直到楚斯鈺瀟灑地一個甩尾,穩穩停好車,邁巴赫裏的人依舊沒動靜。


    楚斯鈺嘴角一勾,心裏明鏡似的。


    這是故意端著架子呢,擺譜!


    他慢悠悠地熄火,打開車門,邁巴赫裏的人還是沒露麵。


    楚斯鈺嗤笑一聲,懶得搭理這套虛的,徑直走向大門。


    隨著“滴”的一聲,人臉識別通過,雕花大門緩緩開啟。


    邁巴赫裏的人像是終於坐不住了。


    副駕駛車門猛地打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迅速下車。


    他西裝革履,頭發一絲不苟,手裏還拿著個公文包。


    一副標準的精英範兒,隻是鏡片後的眼神透著精明和算計。


    眼見楚斯鈺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就要進門,男人連忙開口叫住他:“楚先生,請問您有時間嗎?”


    楚斯鈺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吊兒郎當地靠在門柱上,似笑非笑地睨著對方。


    “沒有,很忙。”語氣裏滿是敷衍和不耐煩,擺明了不想給對方好臉色看。


    高挑青年油鹽不進的模樣,讓精英男沒有料到。


    ”楚先生,我是……”  邁巴赫的後排車門被打開,精英男的話也隨之被打斷。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溫和有禮的笑走了下來。


    “楚先生,久仰大名。”那男人走到楚斯鈺的麵前,紳士的率先伸出手。


    楚斯鈺咧唇,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插在兜裏的手卻不為所動。


    伊藤安和的眼神一閃,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楚先生,不請我喝杯茶嗎?”


    楚斯鈺不耐的嘖了一聲。“有什麽事直接說,我忙的很。”


    此時,楚斯鈺也大概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自己常年在國外,要說什麽久仰大名這種話可就有點不真誠了。


    而能夠找到老宅,還未見麵就想下馬威的玩意,除了sakura no ki公司不做他想。


    果然是彈丸小國,用著最有禮的姿態,做著全無格局的事,惡心誰呢。


    一再的碰壁,伊藤安和也明白對方不是很想和他有交流,索性直言道:“楚先生,我聽說這一季國際香料大賽您也報名了。”


    “您要知道,沒有公司的扶持,您若是單打獨鬥,要想在比賽中脫穎而出……不太可能。”伊藤安和自信的說道。


    麵對伊藤安和的自信,楚斯鈺輕嗤一聲,隨後站直了身體向前一步俯下身,朝台階下的人看去。


    “怎麽,怕了?難道 對從楚子豪那裏偷去的香方沒信心?“


    楚斯鈺毫不客氣的用了偷這個詞,就算伊藤安和再是老練,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他沉下臉:”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張狂的好。“


    楚斯鈺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吧,今天來想做什麽?”


    逗弄了一會兒,也成功的撕開了偽善的麵具,楚斯鈺聳聳肩,算是比較滿意了。


    伊藤安和西裝革履,皮鞋鋥亮,站在楚家老宅門口,臉上堆著虛偽的笑容,活像一隻偷了腥的狐狸。


    他遞上一份合作協議,滿嘴“國際市場”、“強強聯合”、“共創輝煌”,就差把楚家香方誇成起死迴生的仙丹了。


    “據我所知,您手裏還有一些失傳的香方,我們公司將會提供最優質的團隊供您差遣,助您複原香方!”


    楚斯鈺斜倚在門框上,一條腿隨意地支著,手裏把玩著車鑰匙,漫不經心地聽著。


    車鑰匙掛在指頭上晃蕩,襯得他指尖越發白皙修長。


    伊藤安和唾沫橫飛地講了半天,楚斯鈺才懶洋洋地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就這?”


    他接過那份協議,隨意翻了兩頁,然後“啪”地一聲合上,那聲音在寂靜的老宅裏格外清脆,驚得伊藤安和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


    “想吞了我楚家的香方,順理成章變成你們的,你也配?”楚斯鈺嗤笑一聲,眼裏的輕蔑毫不掩飾,“與其費盡心思搞這些小動作,不如迴去多練練調香技術。就你那點水平,和你們合作?嗬!”


    他說著,將協議揉成一團,精準地投進一旁的垃圾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然後,不等伊藤安和反應過來,便“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徒留伊藤安和一人在風中淩亂。


    楚斯鈺迴到屋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想從他手裏搶東西?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他楚斯鈺可不是什麽喪家之犬。


    楚子豪這個蠢貨,居然什麽都泄露出去,看樣子,公司的香方應該所剩無幾了。


    楚家老宅的祠堂,深藏在庭院深處,青磚黛瓦,古樸而莊嚴。


    楚斯鈺走到祠堂門前,腳步略微停頓,收起了平日裏玩世不恭的笑容,神情變得肅穆。


    他伸手推開沉重的木門,吱呀一聲,。


    祠堂內光線昏暗,氣氛莊嚴肅穆。


    排排靈位整齊地擺放在供台上,上麵刻著楚家曆代先祖的名字,無聲地注視著後輩。


    楚斯鈺走到供桌前,從旁邊的木盒中取出三炷檀香。


    點燃檀香,火苗跳躍。


    他雙手舉著燃起的檀香,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後將檀香插入香爐之中。


    做完這一切,楚斯鈺這才緩緩跪在蒲團上,脊背挺直。


    整整一個下午,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時間緩緩的流逝,老宅安靜如故。


    第二天,楚斯鈺來到建材城。


    楚斯鈺的目光鎖定在各類鋼材上,不同的鋼材硬度和韌性都不同。


    古代雖然物資匱乏,但在東漢晚期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百煉鋼”。


    可惜的是百煉鋼的製造工藝過於繁瑣,費時費力,因此才沒有成為主流的武器製作。


    “小兄弟,要什麽標準的鋼材。”老板熱情的打招唿。


    楚斯鈺並沒有直接問自己心儀的,而是指著另一堆鋼材問道:“長流螺紋鋼多少一噸?”


    老板見楚斯鈺對鋼材也有所了解,收起了眼底的精明。“今天的鋼價是3560一噸。”


    3560一噸,一把劍大概是1—5斤,按照5斤算,一噸就隻能鑄400把劍。


    冠城還有兩萬將士,每人配一把的話就要五十噸。


    在心裏快速的計算好後,楚斯鈺倒沒覺得價格貴。


    百煉鋼同時也是防禦性最好的明甲材料。


    如果沒人配一件的話,估計要一百五十噸的鋼材。


    楚斯鈺估摸著選了幾種不同型號的鋼材。


    “可以幫忙切割嗎?我不需要太長的,大概在一米以內就行。”


    這邊機器一開“日~~~”一聲就好了。


    要是換作那邊想要弄斷一截鋼那可就不是簡單的操作了。


    “可以,加點人工費就行。”


    “嗯,切割好幫我送到這個地址。”楚斯鈺給了地址付了訂金就走出這家店。


    ……


    霍聿珩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西域商隊的管事。


    “將軍,我等被困在貴國,多謝您照應著才能苟延殘喘到現在,上次沒能幫上忙,阿部迴去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不……”阿布都拉把手裏的盒子往前送了送。


    秦勢接過盒子,入手沉甸甸的。


    他將盒子呈給霍聿珩。


    “這是……”霍聿珩挑眉。


    阿布都拉長得憨厚,可不代表他真的是個蠢的,否則也擔不起管事一職。


    阿布都拉憨厚的臉上閃過一絲精明。“將軍,這天寒地凍的,能否用這些寶石,換取一些……”他的目光黏在霍聿珩和秦勢身上的羽絨服上,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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