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錯,就是一千件,還有其他店裏的禦寒用品,我都拍下了,你看著能優惠多少,改價我付款。”


    客服小姐似乎難以置信,又問道:“先生,您確定要購買這麽多嗎?這可是一筆非常大的訂單!”


    字裏行間的驚訝和興奮都很快溢出屏幕了,楚斯鈺解釋道:“是的,我們公司準備給員工發放冬季福利,所以需要大量購買。”


    “原來如此!”客服小姐恍然大悟,“那您稍等,我馬上為您諮詢最優惠的價格。這麽大的訂單,我們一定會給到最大的折扣!”


    楚斯鈺耐心等待著,心裏盤算著如何將這些衣物送到霍聿珩那邊。幾分鍾後,客服小姐迴複了優惠方案,比原價低了將近四成。


    楚斯鈺又如法炮製的溜了幾個店,羽絨服件, 保暖內衣件、羊毛襪子雙、圍巾條。


    果斷合並付款後,“叮”手機提示音響起。


    楚斯鈺拿起一看,下一秒猛的摁住胸口唿吸都困難。


    餘額.2


    這怎麽隨便點一下,就花了六百多萬!


    這錢就這麽不值錢?


    ……


    秦勢扒拉著桌上的東西。“將軍,快些把他們給恩公傳過去,讓他也高興高興。”


    霍聿珩卻沒有動,懷璧其罪,要是恩人那邊不方便,這些東西貿然傳過去,恐怕會給恩人帶來麻煩。


    “恩公可方便?”


    幾人盯著玉佩等了半晌,都沒有信件傳來。


    這邊的楚斯鈺已經唿吸均勻,沉沉睡了過去。


    “將軍,您的傷……恩公指不定休息了,您也去躺一會兒吧。”


    賀英柏在霍聿珩的穴位處不停的按揉,指尖傳來的溫度不似正常的體溫。


    賀英柏眼中滿是心疼。


    當初杖刑之時,施行的人下了死手,像是要用這一百軍棍要了將軍霍聿珩的命一樣。


    就算現在寒冬,傷口也總是化膿腐爛。


    這傷也就一直崩裂、愈合、再次崩裂,循環往複不見好轉。


    雪災來的突然,將軍不止沒有時間養傷,就連最基本的醫治都做不到。


    本就有傷在身,食不果腹又長達半月之久,鐵打的身體也遭不住啊。


    見將軍要推辭,習丞開口道:“將軍,玉佩旁有我們盯著,恩人現在休息,您也躺會兒吧。”


    原本還要堅持的霍聿珩在聽到恩人休息的時候,咽下了拒絕的話。


    夜裏若是還能夠再次前往恩人身邊,就算在榻邊陪著護著,也算盡自己一份心了。


    霍聿珩強迫自己入睡,果然,周遭溫度發生巨大的變化,熱氣襲來時,身上的凍傷處隱隱發癢。


    霍聿珩猛然睜眼,熟悉的房間讓他眼前一亮。


    看著床上的人影,霍聿珩疾走幾步來到床邊。


    再次見到熟悉的睡顏,均勻的唿吸,霍聿珩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虔誠的目光猶如畫筆,一寸寸在恩人臉上描摹著。


    他要將恩人的容貌刻進腦中,待他日臨摹出來日日焚香感念。


    ……


    第二天清晨,楚斯鈺是被鬧鍾吵醒的。


    洗漱出門,車子徑直開到熟悉的寫字樓。


    楚斯鈺仰頭看向寫字樓上的字——香根草庭


    祖上發家用的就是一款用香根草製作的香料,因此公司也就以香根草命名。


    門口的保安見到楚斯鈺,為難的不知道要不要上前驅逐。


    楚斯鈺站在電梯裏,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西服袖口。


    電梯門打開,他闊步走向總裁辦公室。


    “楚,楚先生……您不能……”秘書見到楚斯鈺,為難的出聲製止。


    楚斯鈺冷眼掃過去,秘書阻攔的話戛然而止。


    楚斯鈺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楚子豪正在看文件,看到是楚斯鈺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和厭惡。“你怎麽會來這?”


    外麵這群人是吃白飯的嗎?


    為什麽連個人都攔不住。


    “公司的香方流失問題。”楚斯鈺在辦公桌前坐下,“為什麽又有兩個配方被國外公司搶先注冊了。”


    楚子豪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國外公司注冊就注冊唄,又不影響我們生產。再說了,你現在用什麽身份和我說話?”


    楚斯鈺不想和楚子豪做口舌之爭。


    爸媽出事, 楚子豪趁自己還在國外沒能趕迴來,聯合一眾股東光速奪取了公司的掌控權。


    要說不是早有預謀,楚斯鈺是一點都不信。


    而一直和香根草庭存在競爭關係的國外艾瑞雅到底參與了多少不得而知。


    楚斯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


    緩緩開口道:\"這不僅僅是注冊的問題。配方流失意味著我們的核心競爭力在減弱。長此以往,公司的市場份額會受到嚴重影響。\"


    楚子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太杞人憂天了。我們有成熟的生產線和銷售渠道,一兩個配方算什麽?\"


    \"祖上傳下來的香方價值遠不是利益的本身!這麽珍貴的東西,流往國外,已經不是單純的個人利益受損!艾瑞雅公司……\"楚斯鈺還想再說,卻被楚子豪打斷。


    \"夠了!\"楚子豪拍案而起,\"你以為你還是公司的繼承人嗎?現在這裏由我說了算。我自有我的計劃,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楚斯鈺淡漠的看了一眼楚子豪,轉身離開。


    雖然已經做好無功而返的準備,楚斯鈺心裏依然沉甸甸的。


    香根草庭早就已經從內裏腐爛,各位股東應該早就倒戈。


    否則以爸爸的能力,不可能才出事,二叔楚子豪就能夠快速奪過公司的掌控權。


    這也就是他不想直接和楚子豪爭取公司掌控權的原因。


    ——不破不立,滿是蛀蟲的大樹沒必要保。


    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楚子豪居然對千年的香方這麽不重視。


    楚斯鈺坐在車裏,手裏拿著一張之前從前台拿走的紙張。


    目光落在“國際香料調香大賽”幾個字徘徊。


    手指輕輕摩挲著紙張邊緣,思緒飛轉。


    這場比賽不僅有豐厚的獎金,獲得前三名的參賽者還能獲得與國際知名香水公司的合作機會。


    對現在的楚斯鈺來說,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會重新建立一個堅不可摧的香根草庭!


    迴到老宅,目光落在角落裏堆放的行李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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