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包裹著浴衣,帶著金絲眼鏡靠在床上看書。


    表麵上是看書,實際上眼尾的餘光時時刻刻的注視著浴室。


    哢嚓的一聲。


    浴室的門被打開。


    滿是水汽的裴夏出現在視線裏。


    在這一刻,陸庭感覺周圍的空氣都不會流動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喉結上下滾動,手裏的書被人毫不在意的丟在地毯上。


    裴夏漆黑的眼眸看著陸庭,問了一句:


    “你想嗎?”


    這句話就像是狼被困在圈裏,美味的羔羊在詢問他:‘你要不要吃我?’


    “想。”


    “好。”


    裴夏從床頭櫃裏的東西拿出來。


    陸庭還沒反過來,看著裴夏的動作。


    不應該是他來嗎?


    當看見裴夏走過來的時候,陸庭總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等等,我們位置好像弄反了。”


    “反了?”


    “對。”


    裴夏輕笑一聲,“沒有錯,我不是零,要是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陸庭有點猶豫,但三秒就沒機會愣住了。


    因為他被人用鏈子拴住手腕了,鐵鏈在手裏嘩啦啦的響著。


    裴夏看著他呆愣的樣子,直接的問了一句:“你不願意嗎?”


    “那算了。”


    陸庭抓住裴夏的手腕,“我願意。”


    “嗯。”


    夜色漸濃。


    結束後,裴夏起身將剛才破碎的裙子撿起來丟在垃圾桶裏。


    陸庭躺在床尾的位置,被子包裹著他的身軀,落在床邊的手臂上滿是紅痕。


    “寶貝,你手裏的裙子能不能給我留著。”


    裴夏丟碎片的手頓住,難得的起了惡劣的心情。


    “破了就丟了。”


    “好吧。”陸庭可惜的看著裴夏手裏的白色紗裙。


    在裴夏去浴室洗漱的時候,陸庭艱難的起身。


    突然陸庭的身形僵住,低頭一看,腿上······


    浴室房間裏動靜越來越輕,應該是快要出來了。


    陸庭快速的將垃圾桶的東西撿出來藏在床底下。


    快速的迴到床上蓋著被子,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裴夏出浴室就就看見床上裝睡的人也沒有拆穿,眼睫毛就好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樣的顫抖,裝的一點也不走心。


    裴夏在打拳的時候就將整棟樓的布局觀察過了,隔壁的房間都有床鋪,他抱著陸庭到隔壁。


    將人丟在床上後蓋上被子就離開了。


    陸庭動了動,剛想要爬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嶄新的床鋪被弄髒,無奈的閉了閉眼。


    隔壁。


    裴夏從小都是自己一個人,對於這些事情得心應手。


    快速的將床鋪換好,在打掃衛生的時候,裴夏發現床底的碎布,直接就將床底的布料直接丟在黑色的垃圾袋裏。


    將房間的位置收拾好,再次迴到隔壁的房間,就看見床上的人鬼鬼祟祟的將手機藏在枕頭下,再次閉上眼睛裝睡。


    裴夏不拆穿,從枕頭下拿出手機。


    手機上的內容早就猜到,但看見內容的那瞬間,裴夏挑了挑眉。


    居然不是他的視頻,是一段音頻,裏麵的內容是裴夏的愛語。


    一段一段的聽。


    有裴夏讀書的聲音,有他的笑聲,有他的各種奇怪的死動靜。


    聽到最後,裴夏將手機放迴陸庭的枕頭下,躺在陸庭的身後。


    剛剛躺下,就愣住了。


    看著陸庭僵住的背影,輕笑一聲。


    將裝睡的人抱起來再次迴到隔壁的房間。


    而陸庭簡直就是社死加上尷尬,這是他三十歲以來最尷尬的時候。


    居然……了。


    後麵的時候陸庭記不得了。


    隻是隱隱約約的記得被放在隔壁的床上,後來裴夏幫他···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耳尖微紅。


    等到緩了一會兒後,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周圍似乎太安靜了。


    “裴夏,你去哪兒了?”


    他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想到腿一軟直接跪在了柔軟的地毯上,白皙的膝蓋上傷上加傷。


    撐著床邊緩緩的站起來,適當的往前邁了一步,鏈子聲嘩啦嘩啦的響起來。


    原來不知何時他的腳踝被安上了捆綁著裴夏鏈子。


    “裴夏,你要是敢跑,讓我抓到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陸庭在心裏說了一千遍一萬遍的狠話,卻還是抱有那麽一絲希望。


    灰色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門口的方向,期待著他記憶中的那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推門而入。


    大概是等了一兩分鍾吧


    也許是十分鍾。


    也可能是更久。


    時間久到陸庭的腿已經發生發麻,沒有知覺。


    那個本該出現的人沒有出現。


    就在這個時候,陸庭才發現他的手機被擺放在了遠處的桌子上。


    “對,手機,手機裏麵有監控可以找到你。”


    他慌亂的起身想要去拿桌上的手機,卻忘記了他的腳踝被禁錮在鎖鏈裏,踉蹌的摔倒在地上,高大的身影狼狽不堪。


    “裴夏,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先給一個甜棗,再給一巴掌。


    這樣的手法是以前陸庭對下屬才會用的,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樣的方法會有一天使用在他的身上。


    甜棗是真的甜。


    巴掌卻是致命的。


    用盡全身的力氣,還是沒有拿到桌子上的手機,陸庭頹廢的張開雙手躺在了地毯上,那雙灰色的眸子滿是偏執和陰霾。


    最後,手機還是拿到了。


    陸庭用房間裏其他的東西將手機砸了下來。


    拿到了手機的那一瞬間,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監控,手指左右滑動頁麵卻發現監控的app不存在了。


    不可置信的又劃了幾遍,還是沒有。


    裴夏走的時候將監控也刪掉了。


    陸庭沒有在掙紮,任由鐵鏈磨破了他的腳,鮮血淋漓的沾染在潔白的地毯上。


    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的陽光,一點一點的從臉部照射到了腳踝。


    哢嚓的一聲,房間門把手轉動。


    陸庭卻沒有反應,那雙眼眸緊緊的閉著。


    “怎麽躺在了地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那一刻,陸庭猛然睜開了眼睛。


    “你沒走?”


    “你說好了給我當家人,我為什麽要走?”


    裴夏從小沒有家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過節,一個人過生日,一個人過年,一個人過得太久了。


    有一個人有顏有才有錢,還願意給他睡,他為什麽要跑。


    這樣的日子難道過起來不爽嗎?


    逃跑的意義在哪兒?


    陸庭那麽有錢,就算是他跑到天涯海角,也隨時能被他找到。


    然後跟著狗血電視劇裏的劇情一樣上演,他追她他逃他插翅難飛嗎?


    沒有意義的事情沒有必要做.


    裴夏是個聰明人,更何況現在這段感情的支配者是他,而陸庭是那個被支配的。


    主動權掌握在他的手裏,就好像是野獸將牢籠鑰匙交在了他的手裏一樣。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他將手裏的菜放在桌上後,又將地上的人抱起來放在床上。


    這段路程,陸庭癡迷的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裴夏,不言不語,僅僅就是盯著。


    “你今天去哪兒了?”


    放到床上的瞬間,裴夏被人按在床上,原本禁錮著腳腕的鎖鏈被用來捆綁在他的手上,而他的腳也跟著這個動作,顯得格外的別扭。


    麵對他的逼問。


    裴夏表情淡淡的指著桌子上的一堆菜,“百度上說第一次需要補一補,我去了趟附近的超市,發現這裏的紅糖不純,就迴了一趟我的出租屋。”


    陸庭受夠了這一種心跳消失驟停的感覺,這種被人支配的感覺超級的不爽。


    但麵對眼前的人,他卻始終說不了狠話.


    “你下次要是再離開的話,我會將你關起來。”


    “嗯,關吧。”


    陸庭親了親他的唇,狠下心來咬了一口。


    “這是給你今天不告而別的懲罰。”


    咬完之後又湊上去輕輕的廝磨。


    在裴夏沉迷的時候,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是你刪掉我監控的懲罰。”


    嘴巴上帶著兩個血印子,裴夏用指腹隨意地將唇角的心血抹掉,仰視著坐在腹肌上的人,“懲罰完了嗎?”


    “沒有。”


    “那就繼續。”


    陸庭磨了磨牙,到底是沒忍心繼續咬。


    解開了鎖鏈,蹲坐在床上,也沒有要求解開腳踝上的鎖鏈,隻是說:“我餓了。”


    裴夏自覺的下床做飯。


    寬肩窄腰翹臀的背影讓陸庭目光緊緊的盯著。


    將飯菜端上桌的那一瞬間,陸庭這才真的感覺到裴夏迴來了。


    悵然若失的感覺讓整個人都處於暴走狀態。


    今天一天都沒感覺到餓,現在卻覺得饑腸轆轆的。


    他淡淡的眸光掃過一桌的菜,雙手環胸靠在餐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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