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媽媽看著數十年從來沒有見過的兒子,流下來眼淚。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在藍家沒有待著多長時間,裴夏就看見黑色的豪車出現在門口。


    楚瓷穿著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出現在門口,麵色陰沉的看著藍悠。


    目光從藍媽媽的身上劃過,眼底滿是陰鬱,對著藍悠說:


    “你沒有將我的警告聽進去。”


    藍悠是背著楚瓷找到裴夏的,媽媽生病了,醫生說活不了多久了,媽媽最後的願望就是想要見一見哥哥。


    “哥哥,你就讓媽媽圓滿的走不好嗎?”


    “好歹她也養育你二十幾年,你就這麽冷血嗎?”


    麵對藍悠的話,楚瓷冷笑一聲,“養育我二十多年,你確定嗎?”


    從楚瓷有記憶開始他每天麵對的都是不斷的打罵,在小隊時候就要出去撿垃圾來賣廢品養活自己。


    這些本就不是他該要承受的東西。


    他要是沒有被藍媽媽換走,他才是楚家的大少爺,他就不會味覺缺失,就不會身上全是各種隱藏疾病。


    “她當初將我從楚家偷出來,是犯法 ,要不是我沒有報警,你覺得你現在還可以和她在這裏說話嗎?”


    藍悠知道這些,她上過大學清楚的知道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錯了。


    但這是她的媽媽,她隻是想要讓媽媽在最後的日子裏見一見她的兒子,不讓人生留下遺憾。


    “求求你,哥哥。”


    最後兩個字越聽越覺得諷刺。


    “我不是你的哥哥,我是楚瓷。”


    楚瓷怎麽會不恨呢?


    這個地方是他童年的噩夢,每天睡醒都害怕被賣掉,每天都在擔心今天能撿到什麽廢品,能不能賣到錢。


    這樣的擔驚受怕的日子,他過了二十幾年。


    楚瓷看著站在門口被藍媽媽緊緊拉著的裴夏,藍媽媽防備的看著他。


    好像是在害怕他要奪走屬於她的孩子。


    楚瓷惡劣的勾了勾唇,“裴夏,你跟不跟我走?”


    裴夏看著緊張的藍媽媽,慢慢的推開她的手,“我會給你們打錢。”


    看著裴夏走向楚瓷,藍媽媽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徹底崩潰大哭,就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翻滾。


    \"媽媽,我馬上去找藥,沒事的哥哥不會走,你不要緊張。\"


    楚瓷惡劣的看著這一幕,這樣的戲碼在他的麵前上演過成百上千次。


    每次藍媽媽犯病他就是家裏唯一能夠控製藍媽媽的人,他是唯一有力氣製止的人。


    每當他衝上去的時候都會遍體鱗傷,被用拐杖打,被用棍子打,被用她可以得到的任何東西來傷人。


    他看著裴夏說:


    “你要現在和我走,還是想要繼續看戲?”


    裴夏早走在前麵的位置率先坐上車。


    楚瓷不緊不慢的坐在裴夏的身邊,將腦袋放在裴夏的肩膀上靠著很熟練的就閉上眼睛,不一會,淺淺的唿吸聲就傳入裴夏的耳邊。


    轉頭一看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楚瓷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他的眼底下青灰,顯然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好。


    按道理來說現在的楚氏集團在他掌控中,他是掌控的人,也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他為什麽會這樣的疲憊。


    也許是他看的目光太熾熱,靠著他肩膀睡覺的人醒來了。


    “哥哥,我好看嗎?”


    “好看。”’


    裴夏一直覺得這張臉就是女媧娘娘的得意之作。


    怎麽看都看不膩。


    甚至稍有不慎就會被這張臉再次引誘。


    “那哥哥想不想擁有這張臉的使用權?”


    裴夏看著這張臉,“要是我不答應你會怎麽辦?”


    “繼續強迫還是怎麽?”


    楚瓷微微一笑,“哥哥隻要答應這些是事情就不會就發生。”


    “好。”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麽一樣的簡單。


    楚瓷愣愣的看著裴夏,“哥哥剛才說什麽?能再說一次嗎?”


    “好,我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讓楚瓷眼神熾熱的看著裴夏,“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懷疑是哥哥的計謀。


    “是真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我不吃虧,為什麽不願意呢。”


    “楚老頭那裏由你來解決,要是處理不好我們兩個還是扯淡的結局。”


    楚瓷的眼睛在發亮,“哥哥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堅決不會讓哥哥為難。”


    “藍悠他們一家也不要再為難他們了,他們欠你的我來還,是我奪走了屬於你的一切,我也有錯。”


    “所以哥哥隻是想要讓我放過藍家才會選擇和我在一起的嗎?”


    “也不是,還有你的臉。”


    楚瓷癟著的嘴這才看好一點。


    “下次哥哥要是想讓我辦事就要說點好聽的,這些話全部是我不愛聽的。”


    “嗯,知道了。”


    裴夏漫不經心的敷衍著,他的目光落在手機上,這段時間在藍家沒有網絡,公司的事情積攢了一堆還沒有處理,打開手機的那一瞬間,手機裏的消息不斷的轟炸著。


    看著助理不斷的消息彈出,裴夏晦澀的看著楚瓷。


    “你對我的公司出手?”


    這句話讓楚瓷搭在裴夏肩膀上的手僵住。


    “哥哥,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裴夏將肩膀上的手丟開,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俺,對於楚瓷的話充耳不聞。


    “我剛才說的話收迴。”


    這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


    楚瓷眨巴著眼睛看著裴夏,故意將眼睛揉紅,掐著大腿上的軟肉,眼角的淚水閃爍著。


    “哥哥,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裴夏睜眼看著楚瓷,對於眼前這個演技派的家夥對他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們楚大總裁可沒有做錯,要錯也是我錯了,不該給你這個機會。”


    眼看著事情本來穩操勝券到現在的一團亂麻,楚瓷想要大打死前幾天的自己,故意夾著嗓音哭著喊:“哥哥。”


    還別說,這哭腔讓裴夏還真的有點心軟。


    眼看裴夏有鬆動,楚瓷眼眸微亮,繼續使勁。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說的是氣話,我不是真的想要對哥哥的公司做什麽的。”


    裴夏聽到這話又閉上眼睛,嗬,推卸責任。


    要是楚瓷真的承認了,裴夏還會覺得他敢作敢當。


    眼看事情開始不受控製。


    楚瓷也不裝了。


    直接將裴夏按著,車子裏本就狹小的空間讓裴夏的長手長腳受到限製,被動的被控製著,楚瓷病嬌的本質在也藏不住,傾瀉而出。


    “哥哥,你原不原諒我?”


    “我要是不呢?”


    裴夏的公司是他 心血,被這個小變態就這樣就給毀掉了,想要吐血的心都有。


    “我賠給哥哥一個好不好?”


    \"直接打錢。\"''


    “好,隻要哥哥原諒我。”


    裴夏獅子大開口:“五十個億。”


    “好。”


    裴夏看著他這麽幹脆,笑著問:“你就不怕楚老頭找你算賬,五十億可不是小數字。”


    “這是給哥哥的彩禮,爸爸會同意的。”


    不同意也沒有用,現在的公司在他的手裏,掌握話語權的人是他。


    “好啊,隻要你說服楚老頭我就答應你,也原諒你。”


    “一言為定。”


    裴夏不知道楚瓷用了什麽辦法讓楚老頭答應。


    在過年的時候,裴夏被楚瓷帶著前往楚家。


    楚老頭的臉色青青紫紫的,煞是好看。


    手裏的拐杖攥了又攥,還是看著裴夏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裴夏無所謂的看著老頭背影。


    原本以為還會麵對七大姑八大姨的嘮叨或者是八卦。


    沒想到連最愛挑他刺的三嬸都像是被夾了尾巴的貓,敢怒不敢言的看著楚瓷。


    還要麵色為難的說著違心的祝福話。


    裴夏喝著酒不得不感歎,楚瓷這個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將這些吃白飯的人治理的服服帖帖的,怪不得能夠將公司三年的時間就掌握在手裏。


    不得不說,看著這些人憋屈但還是要說著祝福的話,裴夏其實是爽的。


    \"三嬸啊,你氣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三嬸臉色難看的看著裴夏,如鯁在喉,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憋的難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沒事。”


    在飯後,楚老頭拿著一個黑色奢華的盒子出現。


    木著臉將盒子遞給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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