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周正清也不再囉嗦,直接開洗。


    洗完澡還要擦藥,擦藥簡直讓秦嗣想死。


    羞恥感爆棚,秦嗣根本不敢看周正清,連眼神都不敢觸碰到周正清分毫。


    擦完藥便把自己整個塞進了被子裏,埋著頭,死活不願意出來。


    麵對秦嗣的不自在,周正清很有分寸的去洗澡了。


    周正清有個極其不好的習慣,在家不穿上衣,尤其是洗完澡後,全身上下隻穿一件褲子。


    不僅如此,周正清還總是喜歡抱著秦嗣睡,不是普通的抱著,而是緊緊的把秦嗣包裹住。


    每次睡覺,秦嗣整個人都會被迫深深的陷進周正清的懷抱裏,周身都是周正清的氣息。


    甚至,秦嗣每次都有種被周正清半包圍住的感覺。


    雖然有空調,但每次秦嗣都會被熱醒。


    現在又是如此。


    又被緊緊的‘鑲嵌’進周正清的懷裏,動都不能動。


    秦嗣煩了,狠狠的給了周正清一下。


    周正清不放手,秦嗣便又打又掐。


    然後,秦嗣便感覺某人的體溫突然升高了。


    被嚇了一跳,秦嗣不敢再動了,隻是心裏一個勁的在罵:不要臉!變態!


    似乎意識到這樣不太好,周正清掩了掩身體,不再緊緊抱住秦嗣。


    而是平躺著,一把將秦嗣撈到了自己的懷裏,讓秦嗣的腦袋貼著自己的胸膛,輕聲道,“睡吧,今晚不碰你。”


    - -


    這是秦嗣在周正清家裏的第五天。


    秦嗣從來沒有睡過這麽久的覺,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多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周正清。他想上廁所。


    但周正清並不在房間內,房間的門大開著,顯然周正清在客廳或者廚房,這個時候秦嗣應該喊周正清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秦嗣就是喊不出口。


    喊不出口,便隻能坐在床上幹等著。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周正清,秦嗣便主動弄出了一些動靜。


    周正清的家裏雖然不大,也並不隔音,但周正清現在正在廚房做飯,根本就沒有聽到秦嗣弄出來的動靜。


    見周正清遲遲沒有出現,秦嗣有點煩了。


    突然升起的煩躁令秦嗣不再出聲,也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十幾分鍾後,做好飯的周正清正準備來喊秦嗣起床。


    結果走近房間,房間的大床上並沒有人,再往裏走,然後,便看到了令周正清暈眩的場景。


    大床的另一側,鋪著地毯的地板上,僅僅穿著薄薄黑色睡衣的秦嗣正在地上爬動,秦嗣離床的位置已經有了一段距離。


    僅僅隻是一眼,周正清驚慌失措的快步上前,一把撈起秦嗣。


    秦嗣的臉已經憋的通紅。


    周正清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抱著秦嗣去了洗手間。


    見周正清不把他放下,甚至還直接扒了他的褲子,秦嗣惱了,“出去!”剛剛怎麽都見不到人,現在這又是做什麽?!


    周正清沒說話,隻是扶住了秦嗣。


    秦嗣原本還僵持著,但秦嗣本身就很著急,根本僵持不了多久,僅僅兩分鍾,秦嗣便放棄了掙紮。


    洗完手後,秦嗣一臉麻木的趴在周正清的肩膀上。


    聽著耳邊的水流聲,周正清洗手的聲音,秦嗣不說話,隻是一味的臉紅,神情麻木。


    擦幹淨手,周正清才把秦嗣抱到了床上。


    看著周正清離開的背影,秦嗣略感奇怪,自從周正清出現後,便一直沒有說話,周正清這是什麽意思?他…想後退了嗎?


    秦嗣無法不多想,現在這種情況本就不是他所願的,也不是他想看到的,若是周正清真的想後退了,其實也好。


    這般想著,秦嗣的心髒卻酸澀的厲害,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難言的失落。


    就在此時,門口再次出現了周正清的身影。


    秦嗣本就在看著門口,周正清的身影剛一出現,秦嗣就發現了。


    看到周正清迴來,秦嗣身上那股難言的失落漸漸消失,心中的酸澀好似也消失不見。


    眼前被遞過來一樣東西。


    看著這樣東西,秦嗣錯愕的抬頭看向周正清。


    周正清卻沒多解釋,而是把東西塞到了秦嗣的手上,然後背對著秦嗣,跪了下來。


    周正清本身就沒有穿上衣,現在又遞給秦嗣這樣東西,秦嗣無法不多想。


    秦嗣手中被周正清遞過來的東西,赫然便是一根木鞭,木鞭上刻了很多字,但最顯眼的要屬其中最大的兩個字:周家。


    看著這根木鞭,再看周正清跪著的背影,以及那麵向自己的背部。


    腦海裏周正清滿是鞭痕的背部似乎曆曆在目,秦嗣就算再不明白,現在也明白了周正清的意思。


    緊緊握著木鞭,秦嗣不可置信,“什麽意思?”


    背對著秦嗣的周正清很是沉默,情緒似乎也很低落,聽到秦嗣的話,沉悶道,“周家家訓,做錯了事,需要接受懲罰。”


    這根木鞭是當初周副司令來京開會時,特意帶給周正清的,原本的意思是:希望周正清不要忘記祖訓,犯一些不應該有的錯誤。


    周家一直都秉承著‘無規矩不成方圓’的思想,周正清自然也明白父親的意思。


    這根木鞭自從三年前被帶給了他,便沒有被動過,這還是三年以來,第一次動這根木鞭。


    秦嗣臉色怪異,不太理解周正清這種想法。


    把木鞭放在床上,秦嗣疑惑道,“你哪裏做錯了?”把他關在家裏?若是是這件事的話,那周正清確實做錯了。


    “貪婪成性,不負責任,自以為是。”沉悶又篤定的話。


    秦嗣不太明白的看著周正清的背影,“是因為剛剛的事情?”


    想了想,秦嗣淡定道,“我沒覺得你做的哪裏不對,是我自己不願喊你,你沒必要這樣。”


    雖然現在他被周正清關著不讓出門,但周正清這幾天除了在床上,其他時候其實把他照顧的很好,凡事都以他為先。


    剛剛,也隻是因為他不願喊周正清,不願尋求幫助而已,周正清並沒有任何錯。


    “你拿走吧,我不會打你。”


    “即便你真的犯了錯,也該是由你的父親來,而不是我。”


    “收起來吧。”秦嗣不再看周正清,而是看著衣櫃道,“我要換衣服。”


    “好。”周正清似乎被說服了。


    站起了身,走到衣櫃前拿了兩件衣服給秦嗣換上,換上後,周正清道,“等我一下,我去趟書房。”


    木鞭被周正清拿走了。


    很快,周正清便空手迴來。


    隻是,秦嗣卻莫名覺得有點奇怪。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周正清的房子裏到處都開著空調,一點都不熱,可是從書房迴來,這麽短的距離,周正清卻出汗了。


    看著眼前冒著絲絲汗珠的額頭,秦嗣倍感奇怪。


    被周正清放在了座椅上,仔細打量了周正清一會兒,秦嗣確實沒有發現周正清哪裏不對。


    可是那種奇怪,卻始終縈繞心頭無法散去。


    直到吃完飯,被抱到客廳坐著,秦嗣才若有所感的看向了周正清的背影。


    等周正清洗完碗出來,便見秦嗣罕見的衝著他道,“抱我去書房。”


    這還是這幾天以來,清醒的秦嗣第一次主動伸手要他抱,喜悅衝昏頭腦,周正清極其開心的笑著一把抱住秦嗣就往書房走。


    看著近在眼前極具安全感的背部,秦嗣眼眸冰冷,抬起手狠狠的衝著周正清的背打了下去。


    下一秒,周正清的悶哼不受控製的脫口而出,隨著悶哼而來的是周正清故意發出的咳嗽。


    “咳咳咳,謀殺啊,差點一掌給我拍沒了,要是把我給拍傷了,你看誰給你做飯。”打趣的聲音,帶笑的話語。


    秦嗣卻完全迴應不了。


    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秦嗣的心髒不受控製的開始發疼,他突然感覺自己不配。


    想離開的心愈發的強烈。


    - -


    下午,秦嗣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來自周正清送的向日葵。


    秦嗣把這幾支向日葵插在了不同的花瓶上,客廳、餐廳和書房都放了一個裝著向日葵的花瓶。


    晚上,秦嗣被周正清抱著去了林教授家裏吃飯。


    很好的離開機會,秦嗣卻根本沒有利用。


    而是像個普通的小輩一樣,和林教授、傅老教授聊著天。


    似乎,他隻是一個來朋友家裏做客的朋友,現在剛好又被朋友帶著來長輩的家裏吃了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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