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市那邊有個活動,學術交流,學院派了我和另外兩個教授一起去。”


    “這個活動其實舉辦好幾天,但我隻需要去兩天就行。”


    “第一天上午,和第二天下午,這兩天去活動現場轉轉就行,待兩個小時就可以走了。到時候活動結束,還可以在雲市逛逛。”


    雲市有幾個很出名的景點,聽說風景很好,吃的東西也很特別,他對那邊還蠻感興趣的。


    本來剛知道要去出差的時候,他還沒想到把秦嗣也帶著一起去出差。


    但是後來,想到秦嗣好像經常待在家裏,出差都很少,周正清便動了這個心思。


    秦嗣,當然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之後無論周正清說什麽,秦嗣都是拒絕的態度。


    甚至到後麵,秦嗣都不在乎周正清是不是邊洗澡邊和自己打電話了。


    秦嗣隻覺得電話裏的周正清很煩。


    他都說了他不喜歡出門,也不喜歡旅遊,可周正清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一個勁的‘騷擾’他。


    就算那邊風景很好,就算雲市吃的東西有很多,也有很多特別的東西,可是,那關他什麽事,他又不感興趣。


    “掛了,睡覺了。”


    秦嗣略微煩躁的說完這句話,不等周正清迴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手機裏被掛斷的電話,周正清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算了,慢慢來吧。


    心裏想著慢慢來,但周正清的行為卻絲毫沒有慢慢來的意思。


    連續兩天,每天除了上課的時間,其他時間都在纏著秦嗣,要秦嗣答應他一起去雲市。


    又是電話,又是視頻,又是短信的。


    最後,秦嗣終於實在受不了這人了。


    被纏的不耐煩的時候,衝動之下,秦嗣答應了周正清。


    雖然剛答應完,秦嗣便後悔,想矢口否認,但是反悔的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後悔的話硬是沒有說出來。


    去雲市的前一天,秦嗣還悠閑的在家裏休息,完全沒有第二天要出遠門的意思。


    似是猜到秦嗣會這樣。


    一大早,周正清便來到了秦家。


    直直‘闖’進秦嗣的家裏,一眼便看見了那正靠在沙發上悠閑看書的人。


    聽到動靜,秦嗣也隻是抬眼看了周正清一眼,隨意問道,“你們學校今天不是有活動?不去參加活動,這麽大早的來我這裏做什麽?”


    a大今日的活動,秦嗣之前便聽周正清說過。


    隻是,原本應該出現在活動上代表學院發言的人,此刻卻出現在了自己的家裏。


    秦嗣無奈,“你今天不是還要上台演講嗎?怎麽還有心思來我這?”


    不是昨天晚上還在看稿子嗎,怎麽今天一大早就來他這裏了。


    而周正清,則是徑直走到了秦嗣的身旁。


    然後,在秦嗣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直的躺在了秦嗣的腿上。


    秦嗣,人懵了?


    手裏的書還未放下,便聽見那個絲毫不見外、躺在他腿上的人嘟囔道,“演講在下午呢。”


    “好早,我躺會兒。”說完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留下秦嗣瞪大著雙眼,愣愣的看著自己腿上的某個腦袋。


    明明此刻應該是被冒犯的惱怒,但此刻秦嗣隻覺得不可思議。


    秦嗣根本想不出周正清為什麽會有這個膽子,居然敢直接把頭放在他的腿上?


    他更想不明白,是他對周正清太好了?還是他在周正清的麵前太好說話了?為什麽還會有人居然,居然。。。。這麽不知死活?


    看著腿上的腦袋,秦嗣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就算如此,秦嗣也絲毫沒有推開周正清的趨勢。而是滿臉不可思議,外加奇怪的看著周正清。


    身體卻任由周正清躺在自己的腿上。


    內心沒有半分反感的情緒,秦嗣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出問題了。


    想來想去,也隻能解釋為…


    是因為平常周正清冒犯他的行為太多,和周正清的身體接觸也太多,他已經對周正清的行為習慣了,所以才升不起半分的反感和惱怒。


    見周正清閉著眼睛,眉眼間已然放鬆。


    秦嗣便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拿起了書繼續看著自己手裏的書。


    原本秦嗣還以為周正清會睡到中午,結果才睡了一個小時,秦伯就進來了。


    秦伯是來詢問周正清留不留下吃午飯的。


    結果剛走進客廳,便看見了沙發上那驚呆他的場景。


    這個場景,秦伯根本無法形容。


    寬大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俊美的男人,男人身姿卓越,修長有力的手上正拿著一本書。身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男人的身上,似是為男人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聖衣。


    男人麵容俊美,正微垂著視線,看著手裏的書籍。


    男人眸光認真,像是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但就是這樣一個即便坐著,也難掩自身氣場的人,腿上卻躺了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個腦袋。


    對方麵朝著外側,一張精致溫雅的臉出現在秦伯的視線裏。


    對方的眼睛緊閉,似乎睡的正熟。


    緊閉的雙眼,帶著臉上的五官都變得柔和。


    黑色的短發垂落在坐著的人的腿上,坐著的人穿著灰白色的居家服,而躺著的人卻隻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薄衛衣。


    黑色與灰白色,明明不是最相配的顏色,此刻卻格外的適配。


    這幅場景,太過溫情。


    就連原本有事要詢問的秦伯,此刻也完全不敢出聲,生怕打破了這平凡而又溫馨的場景。


    這種場景,可能在平常人的生活裏很常見。


    但在秦宅,在秦嗣的身上,卻是從來沒有過。


    別說溫馨了,就是這種場景都沒有出現過,又何來的溫馨,何來的溫情。


    雖然秦伯絲毫不想打破這幅溫馨的場景,但這幅場景依舊沒有堅持很久。


    隻見,那原本躺在秦嗣腿上睡的正好的人,突然動了動,翻了一個身,直接麵朝著秦嗣。


    距離太近,秦嗣甚至感覺到,周正清的唿吸此刻正灑在自己的腹部。


    那種熱熱的感覺,撲撒而來的熱氣,秦嗣的身體不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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