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洲沒見到盛夏人。


    阿福連忙把盛夏去向告知:


    “主子,盛姑娘把行五的店買下,先是買了兩兄弟,接著又添了一名賬房跟兩個夥計。”


    男人眼裏閃過溫柔,還真是走到哪裏都想著做生意。


    主仆二人路過肉夾饃店鋪的時候,阿福把食盒遞給門口守著的武役。


    沒進去就走了。


    他也不能浪費她的意見,轉身去處理許家布坊,很多東西都需要變動,讓人重新安排格局。


    “......讓人把本子上新款男裝做出來,然後提前熱場推出的活動吸引住顧客。”


    管事連連點頭盈利出現明顯的下滑現象,他正頭疼不知道該怎麽交代。


    沒想到主子一來就想到了辦法。


    盛夏待在新店鋪院內,方便契氏兄弟拿不定主意可以直接過來。


    盡量在離開前培訓出來。


    盛夏讓他們有疑問就總結到契左那裏,讓契左學會總結告訴她,而不是想起一件就說一件。


    契左看得出盛夏想培養他,也肯學。


    “東家,您是不是要走啊?”


    “嗯,家裏還有別的生意要管,你這邊以後有什麽事直接派人、或寫信給我就成。”


    還交代以後金縷閣的員工會過來,雙方做好對接。


    沒辦法看到這裏的市場,她很難不心動。


    自從盛夏許諾要讓他們或者他們的孩子讀書,對她的感覺不自覺的就帶著一種尊敬跟敬畏。


    大家也都不傻,看得出盛夏有沒有說空話。


    其實在最開始賬房就留心把契氏兄弟都帶走的盛夏。


    看似純真的大小姐模樣,可總覺得她不簡單。


    後麵契氏兄弟過來買奴仆,問他願不願意走。


    賬房看出兩兄弟一天就容光煥發,還穿上了新衣裳,才毫不猶豫答應。


    武役把食盒遞到盛夏的桌前。


    盛夏神色淡定的看向那個食盒,不用問也知道是誰送來的。


    又是湯藥,皺皺鼻子。


    沒有辦法誰叫她身體像個篩子,某人又想她長命百歲。


    隻不過這次居然有辣口菜,算了給他一個麵子。


    也不知道許聞洲叫自己來幽州城到底幹什麽?


    心血來潮?還是早有預謀...


    真難說。


    想到那個男人...盛夏感覺有些東西玩脫了!


    傍晚盛夏沒有迴去而是繼續待在店鋪裏,教契尤怎麽做涼皮。


    寬敞的大院裏,一張長長的桌子擺放得滿滿當當,是契尤先後做的肉夾饃跟涼皮,待開業拿出最好的手藝。


    他一邊實驗,大家在一邊吃的滿嘴,兩個武役也進來一起吃。


    看著精神十足的契尤,盛夏放下今天最後一份,給予評價:“不錯!”


    契尤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周圍的幾人也紛紛跟著笑起來。


    盛夏看了契左一眼,他立馬意會。


    迅速轉身走進房間,不一會兒便搬出高高一疊嶄新的衣裳。


    契左提高嗓音喊道:


    “大家先安靜一下,聽我說!”


    “這可是咱們東家特意為大家定製的店服,從今往後,我們幹活的時候都要穿上統一的服裝啦!”


    “新店服,東家又給我們發衣裳啦?”


    “這布料真好啊。”


    “往常幾年才有一件新衣裳,如今才幾天就發了三件,天啊。”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望向門口,隻見許聞洲的馬車停在外麵,盛夏微微一愣。


    男人身著華服,身高傾長,走進院子。


    小院子有模有樣,特別是特意給盛夏布置的茶室。


    長方形的青石板平鋪,輕紗垂落,羅漢床,茶具,書櫃,牆上還掛著水墨畫。


    她坐在茶爐邊,周圍燃著香。


    店鋪外店鋪內,還真是應了那句別有洞天。


    他深邃目光直直地落在盛夏身上。


    盛夏輕咳一聲:“師兄,你怎麽來了。”


    “太晚了,阿福說你在這裏,便來看看你。”


    許聞洲看著桌上的食物,笑道:“這是打算新開一家店鋪嗎?”


    契左等人見狀,很識趣地退下。


    盛夏輕聲迴道:“這邊適合開。”


    最主要的是以後想吃了也有人做。


    許聞洲現在盛夏身側,低沉開口:“我送你迴去。”


    盛夏臉色有些冷,走向馬車。


    這次跟許聞洲出來好像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無處可躲的感覺。


    上了馬車,盛夏一言不發,看向馬車外麵的幽州城。


    一隻大手握住盛夏的手。


    盛夏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嗓音。


    “不高興了?!”


    馬車穿過人流,車內陷入一片寂靜。


    “你故意的!”盛夏抽迴自己的手,小臉微繃坐在一邊。


    許聞洲坦然承認:“嗯。”


    “你不是說,我們永遠是師兄妹嗎?”


    看看昨晚跟今天做的這些...


    “盛夏,昨晚我也說過,我對你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這個人從一開始帶自己出來就動機不純。


    心底又開始升起一股煩躁。


    “你帶我來幽州城到底想幹什麽?”


    小家夥,現在才問。


    突然盛夏感覺手腕上一涼。


    低頭看去,隻見一隻晶瑩剔透、綠意盎然的翡翠手鐲不知何時已然戴在了她的手上。


    這隻手鐲水頭極佳,綠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一看便知是極其難得一見的極品。


    “這是什麽意思?”


    她的小臉上瞬間染上了一層寒霜


    “許家祖傳玉鐲,向來都是傳給下一代兒媳。”出門前,他特意跟許老夫人要的。


    收獲許老夫人一記意味不明的眼神。


    盛夏下意識地伸手去脫那隻手鐲。


    無論她怎麽用力,那手鐲就像是長在她手上一般,根本摘不下來。


    明明看上去還有不少空隙呢,真是奇了怪了!


    “盛夏,你看,鐲子已經認主,你是摘不下來的。”


    男人的話已經很明顯,語氣沉穩依舊,渾身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盛夏帶著怒氣看向許聞洲。


    許聞洲把盛夏眼底的怒氣盡收眼底,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此刻竟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許聞洲,你真是好手段。”


    這麽貴重的手鐲,明顯就是故意帶來幽州城的。


    來幽州城肯定更早之前就想好了,讓自己跳進來。


    盛夏越想越心驚。


    許聞洲本來就是猛獸,是他的好顏色讓她一次次降低的警覺性。


    男人眼神晦暗,手段他有的是,如果暴露太早小貓就會跑。


    放軟了聲線。


    “盛夏,以後許家布坊交給你好不好?”


    “.......”氣死她了,有可能那天看到賬本都是他設計的。


    好不好?


    這是問人的正常程序?


    古代人的心,是蓮藕嗎?


    那麽多心眼子。


    盛夏氣的牙癢癢,扭著頭看馬車外麵的風景,就是不看他。


    身側的男人盯著盛夏的臉頰,像河豚,含笑不語。


    緩緩靠近,下巴放在她的頸窩。


    聲音刻意壓低幾分,更加悅耳。


    “盛夏,你是害怕了嗎?如此膽小?”許聞洲是會拿捏的。


    盛夏不會甘心落得如此下風的。


    她搭的戲台子,被男人碾壓式粉碎。


    迴頭與許聞洲麵對麵。


    “那天的賬本是你故意的吧,還有來幽州城之前...梅師傅不敢答應也是你搞的鬼?!”


    “我一步一步按照你的想法跳進來,許聞洲,你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


    許聞洲俊美的臉貼上盛夏的脖頸,一拱一拱的猛獸撒嬌。


    “盛夏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我一開始就會你和顏悅色你還會看上我嗎?”


    沒等她迴答,許聞洲再次開口


    “你不會,還會玩玩我就丟掉。”


    “盛夏,我沒有喜歡過別人,除了你,你處處勾引我,卻從不讓我走進你的內心。”


    “很不公平。”


    “這次也輪到我強人所難一次,你敢嗎?布坊做為賭注,敢堂堂正正的跟我談婚論嫁嗎?”


    盛夏眼神清明:“我現在有自己的店鋪,現在是一間,過不久就會很多間分店。”


    許聞洲不急不急迴她:“盛夏,你知道的,許家布行在哪個地方都獨大,你知道為什麽嗎?”


    這不是赤裸裸的威脅嗎,大魚吃小魚。


    大家族不想讓平民百姓起家太容易了。


    “你威脅我。”


    許聞洲圈住盛夏,感受她的柔軟,不讓她害怕。


    “盛夏,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不,那他可能就控製不住他自己了。


    推開男人高大的身影,不讓繼續蹭脖子。


    這次輕輕一推,他就離開了。


    盯著他的臉,劍眉星目。


    她在古代沒有關係網,就像一顆剛孵化出來的蛋。


    大佬一吹,她都得抖三抖。


    真是討厭。


    盛夏收斂情緒,拿起武器:“許聞洲,你有必要這樣欺負我嗎?”


    軟糯又倔強的聲音,讓男人一僵,心軟乎乎的。


    撒嬌女人最好命。


    這不。


    許聞洲像朵富貴花纏著盛夏的脖窩、耳畔、眼尾處。


    捧著盛夏的小臉。


    “盛夏,我讓你欺負迴來可好,你想怎麽欺負都行。”


    盛夏眼尾感受到男人滾燙的吻。


    怒氣不上不下的...


    可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還沒有解決,不然她相信這個男人恐怕會得寸進尺。


    “許聞洲,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們不合適,那我希望,你我相忘於江湖。”


    許聞洲沉沉應了一聲後,道:“期間,你要承認我的身份。”


    “......”


    這個男人怎麽知道她想偷偷摸摸,又堵了她的路。


    盛夏思量片刻,轉換一下語言表達:“那你會聽我的話嗎?”


    許聞洲眼神烏壓壓的,指腹摩挲盛夏的嘴角。


    “自然聽我夫人的話。”


    “但是,你有什麽第一個就要跟我說,如果你犯規,那麽懲罰就由我來定。”


    盛夏緊抿薄唇,自己的小心思對麵這個男人都了如指掌。


    “盛夏你很聰明,可太聰明了,會有很多人覬覦。”


    “你的縫紉機並不是不讓梅師傅打造出來,而是需要晚一點,敵人很聰明,不想你再有損失。”


    熾熱的氣息就迴蕩在盛夏的耳邊。


    “盛夏,你不想揚名,那我便是最合適的傀儡,任你擺布。”


    說這話時,男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她的紅唇。


    趁著盛夏陷入沉思,骨節分明的大手貪婪的磨著她紅唇。


    指腹遊走於她的唇瓣之間,指腹很快便沾染了一抹豔麗的紅色口脂。


    盛夏眼神微冷,心中暗歎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就落入了對方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


    這一切都被許聞洲算計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藕臂輕輕纏上他的脖頸:“真的任由我擺布?”


    許聞洲毫不迴避直視盛夏的雙眸,輕嗯一聲。


    陪她留了一晚上的門,遲遲不來,他想她。


    想到骨頭發疼,相思入骨卻不知。


    盛夏眼裏的惡劣明明滅滅,她輕盈跨坐在許聞洲的膝蓋上,大膽極了。


    擔心她會摔倒,默默伸出一隻大手,穩穩地扶住她纖細的腰肢。


    兩人此刻的姿勢極為曖昧,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許聞洲,你的不近女色去哪兒了?”盛夏朱唇輕啟,吐氣如蘭,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之意。


    與此同時,她故意挺直了背脊,將自己柔軟的身軀更加緊密地貼向他。


    感受到她的舉動。


    許聞洲的喉嚨不禁上下滾動起來,心跳加速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許聞洲,你的克己守禮又跑到哪裏去了!”


    盛夏繼續挑釁著他,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火。


    不斷點燃著許聞洲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欲望。


    他既然挑明了,那麽他更加不好打發了。


    許聞洲把盛夏抱得更緊,語氣看似平靜


    “盛夏……”


    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用力將盛夏拉向他的方向。


    男人身上的青竹檀香好像也融入到了她的皮膚。


    我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冷調又不算濃烈,如同一縷輕煙般縈繞不去。


    勾引她,張開貝齒。


    吐出一口溫熱的氣息,似有若無地拂過許聞洲的臉頰。


    男人像是突然被點燃了一般,俯身...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


    這一次他的吻強勢又霸道,如同情竇初開的勇猛少年。


    麵對如此熱烈的親吻,盛夏卻並沒有完全迎合。


    她稍稍側過頭去,試圖避開他熾熱的唇舌,幽幽來了一句。


    “玩點刺激的如何?讓馬車圍著城轉一圈。”


    明白她的用意後,男人上下的肌肉不由的一僵,命令道:


    “圍著城轉一圈。”


    隨著一聲清脆的馬鞭聲,車夫默默調頭。


    盛夏輕笑出聲,吻上許聞洲的喉結,一點點的吻。


    聽到他急促的唿吸,盛夏得到一種征服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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