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


    盛夏趴在他的懷裏,懶得聽他的教誨。


    隻是玩著玩著感覺有些不對勁


    手又被男人抓住了...


    索性,她暫時性見好就收,打開話題:


    “師兄,你剛抬起進來的那些箱子都裝著什麽?難不成......是你的嫁妝吧?”


    手指在對方手心有意無意的畫圈


    一下又一下


    許聞洲再次僵硬,兩人看似貼在一起,其實隻是衣裳剛觸碰到而已。


    他想換個姿勢坐好,一動就得碰到盛夏


    那麽她玲瓏的曲線將無所遁形...


    低頭就看到她白皙的脖頸,發著白光,引誘他咬下去


    盛夏不懂男人的隱忍,隻顧開心


    “師兄,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呢!”


    許聞洲眸色深沉,晦暗不明,不動聲色的將亂動的小手反在腰後


    “哎呀~”


    盛夏沒有防備嬌喊一聲,人也結結實實挨上許聞洲


    這個距離,剛剛那一晃......


    “......”


    她怎麽骨頭都是軟的。


    盛夏也沒有想到會如此狼狽,慍怒又開始爬上她的小臉,臉頰像胭脂一樣好看


    嬌氣極了。


    許聞洲聲音帶著一絲不明的沙啞,還不忘拿出大師兄的身份壓她:“對不起,你太亂來了。”


    亂來?


    她哪一次正經過?!


    男人垂下眼簾,第一次直接了當明白書裏描繪的色是刮骨刀為何物。


    盛夏也同樣眯起雙眼


    這個男人真討厭...


    在她用總以為許聞洲要丟盔棄甲的時候又強硬起來是怎麽迴事?


    她漏掉哪個環節了?


    明明就要打通關卡了,可就是不能通關,可惡


    不信邪的盛夏


    見她沉默不語,一定是在起壞心思,許聞洲鬆開一些勁道,手指緩緩幫她按摩手腕處,剛剛捏疼她了。


    思考間,她肩膀上的輕紗悄然滑落,如同放慢的鏡頭,露出雪白的肌膚


    許聞洲沉默的幫她披好輕紗


    盛夏緩緩開口:“師兄,現在是你有求於我。”


    許聞洲當然知道,唇線微動,又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隻是稍微要點利息,就這般拒絕...沒有甜頭,師妹真的很難跟你去北城。”


    盛夏幹脆什麽都不支撐,柔弱無骨人枕著腰後的大手,由他扶著。


    許聞洲明白盛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她再開心一點。


    男人直視盛夏的眼睛,鴉羽般的睫毛忽閃忽閃,眼尾藏著嬌媚


    他能怎麽辦


    隻見他鬆開盛夏反剪的手,想把她放到竹榻上。


    “哎!硌得慌!”


    盛夏顯然不同意。


    小小的手掌輕輕拍打著許聞洲的膝蓋,似乎在向他傳遞某種信息。


    許聞洲會懂嗎?


    他懂。


    緊抿下唇,還是順從了盛夏的意願,把人放到他的膝蓋處,保留一手肘的距離。


    盛夏低頭,楚河分界啊,不滿的嘟了嘟嘴。


    “師兄,太遠了,會冷。”


    許聞洲隻好把她抱緊一些,這下真的退無可退了。


    透過衣裳感受到他胸膛散發出的那種蕩然正氣,嘴角忍不住勾起。


    盛夏嫌不過癮,還抽出了道具,一襲紅色紗巾蓋頭。


    蓋上後她的白皙透過縫隙,若隱若現。


    蓋頭內


    傳出美嬌娥軟糯的聲音。


    “郎君~”


    盛夏渾然不覺,就這一聲“郎君”,讓蓋頭外的許聞洲暴露了真實的欲望


    一襲輕薄衣裳的盛夏,頭頂紅蓋頭,像個嬌羞新娘子


    盛夏故意把兩隻手腕合一起,放到許聞洲另外一隻手心。


    大手握住,剛好。


    “師兄,怎麽還不肯掀開蓋頭。”


    一步一步引誘她的郎君動手


    透過紅紗,美目凝視許聞洲


    男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觸碰那層薄薄的紅紗。


    透過朦朧的紅紗,盛夏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容若隱若現,愈發引人遐想。


    直到....對方放大的五官。


    男人隔著紅紗將自己的唇貼了上來,盛夏柔軟的唇瓣透過紅紗如同美酒,酥酥麻麻,讓他出現喪失理智的念頭。


    許聞洲開始順著紅紗的邊緣,一點一點地啃咬起盛夏的紅唇,似是要將那抹豔麗的口脂盡數品嚐。


    這種略帶侵略性的親吻方式,令盛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低低的悶哼聲。


    聽到聲音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定住了,又懲罰性的繼續


    “師兄~”


    “師兄~”


    ......


    一聲又一聲的師兄,拒絕又渴望,讓許聞洲唿吸不斷加重......


    過了許久


    男人穩定心神,沉聲問道:“可滿意?”


    此時的盛夏早已雙頰緋紅,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仍殘留著許聞洲餘溫的紅唇,意猶未盡


    這般隔著紅紗實在不過癮呐……


    “還行吧,我很期待跟師兄去北城,我用帶什麽去嗎?”


    “如果...師妹願意,師兄幫你準備。”許聞洲沉穩迴應。


    “謝謝師兄。”說話間,小手已經把紅紗一點一點的放進許聞洲的胸口。


    樓下


    一鵝黃色的裙擺停在門檻前,沈嬌嬌抬頭望向那塊牌匾,臉上帶著不屑:


    “這就是金縷閣,我看也不過如此。”


    其目的顯然並非來買衣裳的。


    沈嬌嬌從踏入店門那一刻起,那充滿挑釁與找茬意味的眼神便四處遊移。


    令她失望的是,她所尋找之人並未出現在。


    心有不甘的沈嬌嬌並未就此離去,她在店門口徘徊。


    何滿一直注意這個鬼鬼祟祟的人,說是千金小姐,可那神色一看就不正派。


    不禁想起盛夏的教誨,來店裏的都是客人,該賺錢還是得賺。


    找來店裏嘴巧的年長一點的過去刷業績。


    金牌銷售收到何滿的眼神,不動聲色的過去


    沈嬌嬌從剛開始的憤憤找人,到覺得既然來了那就挑一挑吧。


    “你們這裏有二樓吧?”哼,說不定那個女人就在二樓!沈嬌嬌暗自思忖。


    她實在想不通,那個女子究竟和許大哥有著怎樣的關係?


    他們剛才又在樓上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越想越著急,沈嬌嬌緊咬嘴唇...


    “有的,小姐。”金牌銷售又拉著沈嬌嬌去了精品區


    別說,踏入這片區域後,就連見慣了各種華服美飾的沈嬌嬌都不禁眼前一亮。


    除了她,還有其他千金小姐,有些是一起來的小姐妹。


    一套一套搭配好的衣裳:肚兜、裏衣、腰帶、外袍、特搭的飾品...款式新穎別致,做工精細。


    注意到沈嬌嬌眼裏的變化,金牌銷售適時開口介紹...


    沈嬌嬌微微頷首,表示對這些款式還算滿意


    雖然嘴上隻是淡淡地說了句“勉強能穿吧”,但眼神中的喜愛卻難以掩飾。


    沈嬌嬌身邊的丫鬟拿著銀子付了一件又一件...


    買著買著,丫鬟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連忙伸手輕輕拉了拉沈嬌嬌的衣角,壓低聲音提醒道:


    “小姐,您是不是忘記咱們今天來這兒到底是要幹什麽的了?”


    被丫鬟這麽一提醒,沈嬌嬌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


    金牌銷售仿佛看穿沈嬌嬌的心思一般


    動作嫻熟將一款剛剛上新的曲裾自然而然地遞到了沈嬌嬌手中,並熱情洋溢地介紹:


    “小姐,這款可是我們店最新推出的限量版,麵料如絲般柔滑,穿上它絕對能讓您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矚目的焦點?


    閃過那天看到盛夏的場景,那張臉真討厭...


    沈嬌嬌下意識地接過那件衣服,觸手間那細膩而絲滑的質感令她不由得一怔。


    這個地方居然會有京都都沒有的華麗衣裳


    雖說原本是想來找茬的,但既然已經來到這裏,先看看這些漂亮衣裳倒也無妨嘛。


    “......”


    看著自家小姐瞬間被新款服飾吸引住目光,丫鬟卻是心急如焚,忍不住狠狠地睨了金牌銷售一眼。


    隻可惜,那金牌銷售仿若未覺。


    依舊巧舌如簧地誇讚著沈嬌嬌天生麗質、氣質高雅,幾句話下來,竟又成功地推銷出去好幾件衣裳。


    沈嬌嬌也知道銷售是想讓她買衣裳,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比她年長幾歲的夫人,給人一種舒服可親的感覺,反正她有錢,買幾件也無所謂。


    這下子,丫鬟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我的好小姐呀,您不是說好要來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個下馬威嗎?”


    “怎麽這會兒淨顧著看衣服了呢!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女人,說不定就是許家少爺養在外頭的小妾......”


    小姐之前可說過,等嫁入許府之後,便讓自己做個通房丫鬟伺候左右


    最後,因為丫鬟沒有帶夠銀兩,沈嬌嬌才收手,可身後也挑了一堆的衣裳。


    今天看來隻能先迴去了


    到是她身邊的丫鬟卻不死心,轉眼勸沈嬌嬌:“小姐,要不我們去對麵的茶樓喝杯茶。”


    沈嬌嬌想想也可行,便去了茶樓。


    傍晚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出金縷閣,胸口露出一抹不知名的紅色。


    丫鬟驚唿


    “小姐,你快看,果然許少爺就在!!”


    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眸凝視金縷閣的二樓方向一眼才轉身離開。


    沈嬌嬌目睹了整個行為,張大嘴巴,像發現驚天大秘密一般


    那個女人到底跟許大哥什麽關係?


    為什麽他們會一同待在這金縷閣的二樓?


    剛剛在上麵又發生了哪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想到這裏,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情瞬間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帶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


    許大哥是她看中的相公,她一定要嫁給他。


    傍晚


    盛冬今天休息,來金縷閣接盛夏一起迴去吃飯碗。


    以前盛夏腦袋沒好跟一群小蘿卜頭貪玩的時候,最喜歡等盛冬接她迴家,趁機要求去買糖。


    進到金縷閣後院,迎麵撞到一個人。


    盛冬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姑娘你沒事吧。”


    布依揉揉被撞到的肩膀,這個人是誰,也太高了吧。


    抬眼看去,盛冬身姿挺拔,麵容黝黑跟莊稼漢一個膚色


    細看男人的五官,是他!


    他怎麽會在這裏?


    盛冬也打量著布依,一眼就認出這姑娘就是那天遇到的姑娘,又羞又喜:“姑娘,怎麽是你。”


    “嗯嗯......我...我在這裏幹活。”布依輕聲說道。


    “姑娘,好...好巧啊!”盛冬撓撓頭,憨厚地笑笑


    布依垂著頭,小聲的嗯了一聲。


    盛冬心裏又莫名地高興,道:“姑娘,我皮糙肉厚的剛剛沒撞傷你吧?”


    “沒關係,還有...上次謝謝你。”


    盛冬挺起胸膛:“我力氣大,那個人瘦不拉幾的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布依噗嗤一笑。


    原來,幾個月前布依來天池城趕集,獨自采買東西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腰間一輕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荷包竟不翼而飛。


    慌亂之中,她抬頭望見一個身影正拿著她的荷包匆匆逃竄。


    根本沒有多想,追了上去。


    正巧趕上休假迴家的盛冬路過,看到布依紅著眼睛追人。


    二話不說也追了上去


    別看盛冬身材魁梧壯碩,跑起來卻是健步如飛,很快就追上了那個小偷。


    他一把揪住小偷的衣領,砂鍋大的拳頭高高舉起


    怒目圓睜,厲聲喝道:


    “好你個小毛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竊!還不快把荷包還給人家姑娘!否則休怪我這拳頭不認人!”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不敢了真不敢了。”


    小偷見狀,嚇得渾身發抖,趕忙將手中的荷包拿出來,嘴裏還不停地求饒。


    這男人打人也太疼了。


    布依接過荷包,確認無誤後,朝著盛冬點了點頭。


    盛冬氣勢洶洶的放開那小偷,甕聲甕氣道:“姑娘,下次小心點,這個地方毛賊小偷很多的。”


    布依緊張的抓著荷包,性格的原因也不知道怎麽麵對眼前的男人。


    太高太黑了,看起來還有點兇。


    沒想到粗獷的外表下是個熱心腸。


    盛冬拘謹的站在那裏,其實臉還有點紅,隻不過太黑了沒看出來。


    “姑娘,我叫盛冬,你你你叫什麽?”


    “我...我叫布依。”


    “布姑娘。”盛冬試探的喊了一聲,整個人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布依低著頭,以盛冬的角度就隻看得到頭頂。


    兩人飄著一股羞怯。


    布依眼尾的餘光瞄到盛冬袖口破了一塊,咬著下唇:“盛大哥,你...袖口破了我幫你縫了一下吧。”


    盛冬受寵若驚,但又不知怎麽做好。


    “噗呲”一笑。


    很奇怪,見盛冬那麽高大的人,居然會那麽緊張,布依反而不緊張了。


    布依從兜裏掏出隨身攜帶的針線:“盛大哥,你坐下來吧。”


    指了指屋簷下特意安置的兩張凳子。


    熟練地穿針引線,專注地縫補起來。


    盛冬看著布依認真的模樣,心跳不由加快


    咚咚咚


    跟敲門一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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