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隻剩一個頭、由猩天召喚的漆黑之蛇交戰的蔚棘土炮及地心教恐龍,也找到了可以擊敗影子蛇的辦法。


    那就是在它原先受傷的地方傷上加傷!


    一條永川龍一口咬在黑蛇先前的傷口上,直接往後一扯,將幾塊鱗片和血肉給翻了出來,羽矛則一矛投擲過去,剛好插進黑蛇另一個傷口上,令它痛苦地嘶吼著。


    而侏羅獵龍則繼續使用自身作為龍肉彈弓的方式,不停用石塊的衝擊力以打擊並破裂黑蛇的鱗片。


    黑蛇也不是省油的燈,它不停揮舞著自己碩大的尾巴,一尾抽翻一條永川龍,將一個龍肉彈弓組合一同打飛至幾米外,一口吞掉麵前的侏羅獵龍,但頭部一旁的侏羅獵龍嘶吼著一口咬在黑蛇眼睛上的一層厚厚的保護膜,雖沒造成什麽傷害,但也讓黑蛇眼前一花,短暫停滯幾秒。


    羽矛趁這寶貴的幾秒鍾時間,從黑蛇身體中拔出自己的長矛,並往黑蛇正被侏羅獵龍撕咬的左眼投擲,黑蛇扭頭咬向侏羅獵龍的時候頭向左偏了一下,但長矛還是劃破保護膜,割傷了黑蛇的眼睛。


    那條通體漆黑如墨的大蛇,此刻正痛苦萬分地扭動著它那粗壯而又修長的身軀,高高地抬起了它那顆扁平且猙獰的頭顱,口中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隻見它的左眼處鮮血淋漓,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刺破了一般,原本應該清澈明亮的眼珠此時已變得血肉模糊、血汪汪的一片,看上去極為恐怖和淒慘。


    要知道,對於任何擁有眼睛的動物來說,眼睛無疑都是它們身體上最為脆弱和敏感的部位之一。即使像這條黑蛇這樣有著強大保護膜覆蓋保護的生物,一旦其眼睛受到攻擊,那種強烈的疼痛和傷害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這層所謂的保護膜雖然能夠提供一定程度的防護,但終究難以抵擋住來自外界的直接衝擊和破壞。


    在黑蛇咆哮的時候,土炮側躺在地上,四肢對著黑蛇,背甲對著往後退得遠遠的蔚棘,不知要做什麽。


    “我給你的力量增強了一丟丟,但足夠可以幹掉這條爛蛇了!”土炮低頭說道,蔚棘立即向前狂奔並在過程中變為風鋸輪形態,向前滾擊。


    黑蛇頓感不妙,剛往低頭時,尾巴突然被很大的力量往後拉扯,隻見幾條永川龍拽住、抱住其的尾巴和一大段身體並往後拉,盡管黑蛇的力量很大,但也大不過幾條合力的永川龍,令它當場閃了個趔趄。


    蔚棘借著土炮跳板的力滾向半空,黑蛇不想引頸受戮,張口咬向蔚棘,但不知怎的,脖子上突然出現四排牙印般的傷口,傷口雖沒有流血,但劇痛讓它停滯一下,蔚棘也有時間從風鋸輪變為螺旋轉身,但也需要幾秒鍾的時間,幾秒鍾也是黑蛇逆風翻盤的時機!


    但黑蛇沒有把握好這一時機,它仍不停地在原地搖擺腦袋,顯得十分痛苦。


    到底是被召喚出來的低智商生物,無法分清輕重緩急。


    蔚棘在半空中成功翻轉身體,往一個方向不停橫向旋轉,肩刺對準黑蛇破損的左眼就是不停切割,刺穿黑蛇眼睛的同時也將它的左張臉整塊掀開,血肉模糊,似乎傷到了大腦,黑蛇痛苦地擺動身體,搖甩尾巴。


    羽矛趁此時機朝黑蛇的腦袋投擲長矛,長矛直直衝向並刺穿黑蛇的頭部,黑蛇慘嘶一聲後,緩緩向旁邊倒去,但還沒倒地身體一部分開始瓦解消散,倒地時,尾巴至頭部迅速消散,黑蛇屍體很快跟從沒出現在這個世界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土炮看著這一幕,轉頭看向船隻墳場說道:“黑蛇死了,估計老煉那邊應該很輕鬆吧。”


    在船隻墳場中,煉狂與猩天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煉狂一鏢砍在木板上,左側身緊貼牆壁並用左爪抓取什麽,猩天趕緊用腳旋轉木板挑飛飛鏢,並抬起沒殘的手掌發出紫光笑道:“哈哈!蜥蜴果然打不過靈長類!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煉狂左爪一甩,一根細長的繩子扔向飛鏢,繩子迅速纏住飛鏢並猛地拉迴來的同時,往後退並用右爪反手抓住猩天殘廢的手,飛鏢剛好擊穿猩天手掌,煉狂也來到猩天背後。


    “不要小瞧對手!還有老子是恐龍!”煉狂話音剛落伸展右爪拉開並一腳踩在猩天的左手臂的關節上,猩天手臂應聲折斷,煉狂也順勢把猩天右手掌上的飛鏢取了下來,在猩天轉身的同時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劈。


    猩天胸口至腹部留下一大道細長的血口子,血口子沒有猩天預想的那樣為黑色,而是不斷地、如同瀑布般噴湧,猩天也嘔出一大灘血水。


    “怎……怎麽可能……”猩天顫抖地看著自己的傷口,煉狂卻不給他機會,一鏢猛地刺進他的胸口上,連續猛戳幾下又側身一腳踢在他身上,將他踢飛至幾米開外,身下的地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衝擊而破碎掉落至第二層,還未起身上方的幾塊碎木板應聲掉落,狠狠插在猩天身上……


    煉狂深吸一口氣對著深坑說道:“就算你是最後一個南方古猿,但這種結局足夠跟你自己做出來的混球事相同了。”說罷轉身離開。


    在煉狂往殘骸外爬行時,原本坐在地上的羽矛在看到麵前的逃生艙後,先歎一口氣,隨後抓起身旁已經快報廢的長矛,往逃生艙的方向奔去。


    土炮趴在地上不禁吐槽:“不是吧?還放不下猩天對你的欺騙嗎?我們可與你無關啊?毀了就唉……”土炮還沒說完就想到什麽而停下,並在原地思考。


    其餘恐龍包括蔚棘也沒多少力氣了,是不知怎麽迴事就突然沒力了。


    羽矛剛舉起長矛朝逃生艙的顯示刺去時,一個半透明的音環打中羽矛,將他擊飛在地。


    羽矛喘息著抬頭一看,大武就來到逃生艙旁邊說道:“還記得我嗎?羽矛!”


    “唉……真的不想與你打……”羽矛用長矛撐起自己的身體說道,但眼神也堅定起來。


    “我也希望……五年後的你能否……”話未說完大武的拳頭就迎麵而來,羽矛雙爪舉矛格擋住。


    “比五年前更強!”


    話剛一落音,隻見羽矛的後腿猛然發力,與此同時,它的第二隻鐮刀爪如閃電般朝著大武的脖頸處疾刺而去。大武反應迅速,毫不猶豫地揮出自己的右拳,重重地擊打在了羽矛的長矛之上。這一擊力量極大,不僅成功地擋住了羽矛的攻擊,還將其震得稍稍後退。大武趁此機會,連忙向後撤步,試圖拉開與羽矛之間的距離。


    大武穩住身形之後,目光陰沉地盯著羽矛,用低沉的嗓音問道:“猩天在哪裏?還有蔚棘、土炮以及地心教的那些恐龍們為何看起來如此疲憊不堪?”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羽矛聽到這個問題,眼神略微閃爍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確定地迴答道:“猩天恐怕已經遭遇不測......至於其他人嘛,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


    大武聞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怒目圓睜,大聲吼道:“那你們為何要毀掉他們最後的希望!”此時的大武,猶如一頭憤怒的雄獅,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然而,羽矛並沒有趁著大武大發脾氣的時候發動攻擊,反倒是站在原地,緩緩開口解釋道:“我跟他們向來不和,而且與他們的朋友有著深仇大恨。再者說了,我既不懂如何操控這條船逃離此地,也不願意低聲下氣去求助於他人。既然如此,我無法脫身離去,那麽這裏所有人就都別想走!”


    羽矛突然舉矛刺向大武,大武躲開並舉拳打向羽矛,羽矛對著大武就是連續戳刺,大武也用連續快拳迴敬。


    羽矛被幾拳打中,勢大力沉的拳頭打中羽矛體型較小的身體還是很疼的,大武更不好過,身上被劃出十幾道傷口,最後他深吸一口氣並緩緩說道:“平心靜氣、包容萬象、氣吞山河、威震四方!龍吼功!”


    大武沒有吸氣,沒有形成音環,而是對準羽矛就是一大段長長的吼聲,羽矛麵對這無形的衝擊力竟不停向後退。


    “果然變強了不少!但——我不認!”羽矛怒吼著擲出長矛,但長矛在半道上裂成數段並紮在羽矛身上,羽矛最後再也支撐不住,被擊向後方數十米後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武發完功後整條恐龍都全身無力地倒在地上,靠在逃生艙旁邊的羅冠趕忙往大武的方向趕去,並半跪在大武身邊遲遲沒有說話,棘鼻青島龍和五彩冠龍相互看著對方,但心中都讀懂對方的意思。


    東波隨後趕到,心疼地對自己的師父說道:“師父……”


    大武緩緩地將目光轉向東波,那原本犀利如劍的眼神此刻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仿佛春日裏融化的冰雪一般。他深深地凝視著東波,眸中的光芒也由最初的銳利逐漸轉變成了如水般的柔情。


    隻見大武微微動了動嘴唇,輕聲說道:“你爸爸......我的師兄啊,他總是說我還遠遠不夠資格成為一名真正出色的武者。這麽多年來,這句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我的心頭,讓我一刻都不敢鬆懈。而如今,經過無數次的摸爬滾打和刻苦修煉,我終於可以挺直腰板向他交代了。”


    聽到大武這番話,東波不禁抬起頭,用充滿敬意與決心的眼神迴望著他,並堅定地說道:“師傅,請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努力練功,絕對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一旁趴在地上的蔚棘也說道:“隻是受點小傷而已,都說的那麽煽情好嗎?”


    隨後羅冠低頭說道:“又給你們添了那麽多麻煩,我……”


    “別說了,老朋友。”大武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其實……我認識你,也不……”


    “不後悔”羅冠接上這句話


    “不知道老煉怎麽樣了?”土炮看向船隻墳場的殘骸說道,但此時一些殘骸也鬆動出一個窟窿,從中露出一個修長的腦袋。


    “咦?戰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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