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洞穴生態係統幾千米外的區域,是一片屍橫遍海的地方,各種巨型海獸森白屍骨和木製或鐵製船殘骸星羅棋布地堆積在一塊,散發著腐臭的氣味,因此被稱為船隻墳場。


    而此處背靠平原,但因船隻墳場的占地麵積廣,所以可能得走一大段路才能抵達平原,平原處也有許多河該注入於此,也讓一些能在淡水和海水生存的魚類在裏麵暢遊。


    比如這時有一群華夏魚在此聚集遊動,它們時而分成兩團朝兩邊遊動以躲開麵前的一根巨木,時而分成一個個小團體遊入殘骸中細小的縫隙中,仿佛一個分工明確的集團。


    華夏魚體長二三十厘米,生存於晚侏羅紀,特征為:身體紡錘形,口裂較小,前上頜骨及齒骨口緣均生有尖錐形齒;脊雖椎體骨化完全,但脊索穿孔很小,尤其是最前麵幾個脊椎未特化;尾骨構造和一般原始真骨魚類相同,最末幾個尾椎向上彎,背鰭和臀鰭相對。


    當這群華夏魚遊過縫隙,來到船隻墳場較為空曠的區域時,幾條流線形物體在逐漸凝聚成團的華夏魚群旁邊掠過,鋒利的鋸狀骨板瞬間撕碎和切斷一些華夏魚的身體,湛藍的海水中有幾十縷血絲往上湧。


    這是一群劉氏比耶魚,最大體長可達2米,身體呈紡錘型,體側光滑,尾鰭深叉形,尾柄細而有力,推測應為具有快速遊泳能力的大洋性魚類,屬於兇猛的捕食性魚類,和鱘魚有一定親緣關係。


    比耶魚利用自身的高機動性和適宜在水中移動的紡錘型身體,一條接一條地迅速對著華夏魚發動突襲,而華夏魚群則將自身聚成大群以對抗比耶魚的掠食。


    華夏魚現今的生活行為與現代的沙丁魚類似,除了和大多數魚類一樣借助較快的遊動速度逃離外,華夏魚也會利用群體行為以躲避捕獵者。比如遇上像比耶魚的大魚攻擊,先聚成大群的方式來對抗比耶魚的突擊,盡管外部的魚會因此被吞食撕碎,但至少內部的魚也能活下來許多,損失的魚也會在華夏魚強大的繁殖速度下迅速補充。


    也許,弱者存活的方式除演化變強外,匯集成群和繁殖速度快也是不二之選。但也會無法對掠食者進行有效反擊。(雖一些像華夏魚的動物也沒有能保護自己的武器)


    但這群比耶魚似乎很有經驗,一直使用穿插分割的方式,將華夏魚的群體切割開。先是一條直直插進去,吞掉幾條魚後迅速穿過去,還未等華夏魚群反應,一兩條接一兩條接踵而至,將華夏魚切成一個個小團體,小團體遊往四麵八方,比耶魚剛想追逐時,水麵卻傳來異動。


    水麵上空二三十米的地方,一個白色能星漩渦突然出現,從中心掉落一紅一綠一黃的三個不明物體,直直落入水中,掀起幾片幾丈高的大浪花,也讓正在捕食華夏魚的比耶魚受到驚嚇,令它們各自遊往不同方向。


    當三個不明物體先後浮出水麵時,它們的樣貌還用說嗎?自然是煉狂、蔚棘、土炮啦。


    三龍浮出水麵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岸上遊,雖說真正的岸很遠,但附近到處都是大型船隻的殘骸,所以三龍的落腳點有的是。


    當三龍剛遊到並爬上一艘木製船殘骸時,上空的能量漩渦又傳來異動,不禁讓氣喘籲籲的三龍立即繃緊神經並轉身欲逃。


    在能量漩渦的中央,循爆蟲從其中鑽出來,身體正一點點向外拔,但能量漩渦也在此時變得越來越小。


    當漩渦小於循爆蟲外部身體時,還在大聲嘶吼的它竟從長滿細密尖牙的圓拳中噴湧大量藍血,當漩渦消失時,循爆蟲的身體也瞬間被切成兩段,一段留於漩渦之中,另一段直直砸向下方的海水與淡水交匯之處,龐大的身體激起巨大的水花。


    隨後循爆蟲的屍體浮在水麵上,斷口和嘴中流出的藍血瞬間擴散開來。引來了附近的掠食者,剛才的比耶魚、喜馬拉雅魚龍、滑齒龍,鄧氏魚等,它們爭先恐後地爭食著循爆蟲的屍體,有的咬不動其堅硬的外皮就開始從斷口和口部進入,場麵一度血腥。


    看到這,三龍才放鬆緊繃的神經,煉狂直接一趴翻身就躺在船隻殘骸上,仰視四周,而蔚棘就趴在地上閉目養神,而土炮則趴在地上察看周圍的情況。


    花了幾分鍾的時間才知曉周圍的情況,上空三四千米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洞口,直徑應該一兩百米的樣子,洞囗處是有水從上往下流,有些水流還形成巨大的瀑布,明明是地下卻跟白天一樣亮堂,土炮則發現除船隻墳場處,湖前方估計兩三百米遠的地方就是陸地


    “話說咱們是不是忘了啥?”土炮環顧四周又用左前肢摸摸頭道。


    “少了誰啊?咱們仨不都在這嗎?”蔚棘扭頭望向土炮說道。


    “呃……再努力想想吧。”煉狂聽到土炮這句話就意識到少誰了,但因一時心急暫時忘了,於是三龍先後低頭思考一下少了誰。


    “不是!我們把林龍三兄弟忘了!”三龍驚慌地齊聲喊道。


    “那它們現在在哪?不會沒出來吧!”


    蔚棘驚慌地說道。


    “先別急,可能它們掉到別的地方,要不我們找……”土炮還沒說完,煉狂歎了一口氣說道。


    “它們當時過於貼近通道,被通道吸了進去,還不知道這通道是什麽作用,希望不是弄死生命體的吧。”


    “呃……既然這號角是用來傳送的,那麽通道也可能有傳送功能,樂觀點!不要太悲觀了。”


    “嗬嗬,唉,希望你的猜想是對的,我的猜測是錯的吧。”煉狂也難得寬厚地笑了笑。


    “你也不要總板著臉,搞得其他不知道你性格的恐龍都覺得你很冷漠呢。”土炮沒好氣地數落煉狂。


    “現在我們得觀察一下四周,畢竟剛來到這龍生地不熟的。”蔚棘插嘴道,二龍也停下討論並一塊分頭往殘骸四周觀察一下。


    煉狂想在一艘船隻殘骸中閑逛,結果一進來就聞到刺鼻的腐臭味,很像…不!就是物體和屍體在水中浸泡太久而產生的濃烈臭氣。惡心的氣味和強烈的刺激令它不得不換艘殘骸查看。


    土炮則想努力到殘骸與殘骸的連接處觀察,可找到並進入內部,這個比它們現在待的殘骸結構還要不穩定,不僅有搖搖欲墜的木刺,還有一腳踏下去就碎的木板,在這艘船隻殘骸上行走時必須全程小心翼翼,否則一不小心龍就沒了。像這種耗時耗力的過程,它隻好轉身迴到之前的殘骸上。


    蔚棘的情況較煉狂、土炮相比就好得多了。踏上的殘骸都很結實,但找了一個又一個後仍望不到頭,最後它折返迴三龍所在的殘骸上。


    “你……也沒找到?”土炮朝蔚棘好奇地問道。


    “我雖然登上的殘骸都較為結實,但是找了好久都望不到頭,所以我就迴來了,一來就看到你倆在一塊。”蔚棘低頭不好意思地答道。


    “哎呀。要是我剛剛發現的號角還在就行了,不然……哎呦!”土炮抬左前腳掩半張臉說時,號角從天而降,直直砸在土炮頭上。


    “呃……土炮你這嘴開了光吧?怎麽一說一個準呢?”煉狂這時也補了個小刀。


    “唉,你們怎麽不來關心一下我的頭呢。咦?這號角跟著我們來了?”土炮剛不滿地發完牢騷,一看見號角,就抱起號角說道:“看來隻要搞懂玩意兒,咱們就可以迴家了。”


    這就讓三龍再次幹勁滿滿,可問題是它們也不知道該怎麽用這個號角。


    土炮先用剛才在洞穴時啟動這個號角的方法,但是土炮的腳底板都快摸紅了,號角仍沒反應。


    煉狂還算知道一點號角的用法,一爪拿著號角來到水邊清洗,清洗完畢後雙爪托起號角,深吸一口氣對著牛角尖部分使勁吹。號角空心部分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鳴聲,鳴聲長長,久久不散。


    “不得不說煉狂想的事也算較多的,知道號角掩埋已久且上麵有很多灰。”


    但見煉狂吹了那麽多次也沒用時,蔚棘也無奈地用語言補了個小刀:“可惜它的辦法也沒用啊……”


    煉狂再吹幾次後,號角依舊沒效果,最後停下無用的使用,來到土炮麵前並把號角遞給它問道:“土炮,你學識比我和蔚棘多,應該能認識這號角上的字吧?”


    聽到這句話,土炮樂嗬嗬地說道:“沒想到還是我來解答。”隨後叼著號角並朝角身仔細觀察一番。


    “怎樣?”蔚棘問道。


    “嗯……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文字,但大致能看出來了,意思是汝起用,歸汝……”土炮答道。


    “呃……這不廢話嗎?”煉狂毫不客氣地眯眼說道。


    “啊啊!還有一段字,說這號角使用一次後就得一百六十八小時的時間再使用,使用者不能用破界號角做混球事,否則號角自動消失。”


    “一百六十八?得多長時間啊?一二三四……”單純的蔚棘聽了這句話就自顧自數自己的腳趾。


    “呃……應該還有一些字你沒解讀吧?”煉狂有點焦急地說道。


    “我看看……啊!還有呢,就是充能時間由文字顏色表示,由白變黑就是了。最後沒了。”


    “唉,看來還是先把咱們自己動爪離開這個地方”煉狂有點無奈又有點堅定地說道。隨後又看向號角。


    此時號角原本的黑色文字已經變白,但靠近角尖的文字部分卻在緩慢變黑,這也讓號角的存在變得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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