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袖......


    昨晚紅衣女穿的並不是浴衣,而是紡織屋的紅色般若和服!


    隻是因為前幾次,紅衣女出現之時,都穿著紅色般若的浴衣,他便下意識忽略了衣服的款式。現在迴想起來,紅衣女應該是因為昨天上午,下宮將掛在中央模特身上的紅色般若和服換了下來,將相同款式的浴衣替換了上去,才隻能穿著和服出現在他的麵前。


    可是,推斷出紅衣女身著的衣服,隻能說明紅衣女身上的衣物來自於下宮的紡織屋,對這整起案子又有什麽關聯呢?


    正當不死川正一細細思索的時候,小城智樹的發言,卻提出了一條不死川正一未曾注意到的新線索。


    “說到紡織屋,我和早川去紡織屋調查的時候,發現了放置中央模特的台子上,有一些奇怪的水漬。”


    “水漬?”


    不死川正一不由自主地從思緒之中驚醒,望向這條線索的提出者。


    “小城,你能否說明一下,那條水漬是怎麽樣的?”


    “擺放著中央模特的圓台上,因為有灰塵,所以留下了很明顯的水漬。


    “水漬位於中央模特的左右兩側,呈兩段線性。兩段線性水痕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靠近圓台邊緣區域的一端水漬較深,靠近中央模特的一端水漬較淺。


    “不知道這樣的解釋,能不能給到你幫助?”


    “線性水漬?”


    不死川正一反複細讀這幾個字,眉頭不知不覺間又緊繃了起來。


    森花誓子也意識到了什麽不對,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下宮江利香身上,柔聲提問道:“下宮,你有將濕的衣服掛在中央模特上嗎?”


    “沒有......”


    “如果小江利香沒有做這件事,那麽就是紅衣女......”


    常森美姬沒有將後半句說完,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難道是紅衣女在把本柳扯入水裏的時候,把身上穿著的紅色浴衣也弄濕了,所以去紡織屋更換了衣服......?”


    “可是,這不對吧。”常森美姬顰著眉提出異議,“紅色般若浴衣就隻有女溫泉池更衣室和紡織屋各有一件,如果在殺本柳同學的時候弄濕了,那她22:00來女溫泉池的時候,穿的應該就不是紅色般若浴衣了。”


    森花誓子的目光掃視著其餘的嘉賓們:“大家有人關注22:00時,紡織屋的情況嗎?”


    眾人的沉默,顯而易見地說明了結局。


    森花誓子歎了一口氣,她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答案,隻是她的心裏仍抱有著片刻渺茫的希望。


    “會不會在拖本柳入水的時候,穿的是密道裏的那件浴衣?”常森美姬提問道。


    “不過,紅衣女如果是我們之中的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呢?”信永真幸也接話道。


    二口勝也聞言,隻是嗤笑一聲:“紅衣女又不是傻子,走在路上一不小心撞到個人,被人看見自己渾身濕透的,到時候在學籍裁判上不是第一個就被審判了?”


    “二口勝也,你不說話也沒人拿你當傻子好嗎!”


    信永真幸原本也隻是試探性的疑問,被二口勝也這麽一懟,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臉色。


    眼見麵前急速升溫的信永真幸,仿若假設校規裏沒有寫著“參與學籍裁判時不準離席”這一條,就要衝上前揍他的模樣,即使囂張如二口勝也,也不由得眉心一跳。


    “哎,這位金融女,你先別急。咱們實話實說,急什麽啊——”


    二口勝也吊兒郎當地拖長尾調,朝信永真幸擺著雙手。


    “姐們,你仔細想想,會在我們這個情景下犯案的兇手,那肯定都是多少有點本事的。不然被發現了,那到時候是要被處刑的。”二口勝也的聲調起起伏伏,說的煞有其事,“所以說,這紅衣女怎麽可能會穿著自己的常服作案?萬一哪天想邀請別人來房間玩,或者穿著作案用的衣服去吃早餐,結果沒洗幹淨血跡,不小心暴露了怎麽辦?


    “所以說,我說的也是合情合理、認認真真的推理。”二口勝也仰起頭來,一副驕傲的樣子,就像一隻洋洋自得展開尾巴的孔雀,“而且,我的推理實力,你們剛剛不也見證過了?”


    “......你難道真的在認真推理?”信永真幸懷疑的目光,卻並未因為二口勝也的這番話而有絲毫的改變。


    “當然,我可是認真的。”二口勝也一拍裁判桌,“畢竟這學籍裁判,可是關乎我的人生大事!”


    ......


    山本禦人見此情此景,也難免有些抑製不住地歎氣。


    雖然村吉大導演讓他照顧二口勝也,可是這公子哥終究隻是個高中生,還有點孩童心性,居然直接在學籍裁判場上和別的嘉賓拌起嘴來了。


    他自然理解二口勝也嘴裏所說的人生大事是什麽——這場學籍裁判,乃至這個節目,都是二口勝也未來要接手的第一個項目,能不算是“人生大事”嘛!


    但是,這話落在信永真幸的耳朵裏,恐怕就會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可以說,二口是有意采用了這種“模棱兩可”的說法,用來在拌嘴中證明自己對這個學籍裁判的看法。


    不過,讓二口參加學籍裁判這件事,估計也是二口自己的意思。二口勝也作為村吉的妻侄子,又是未來要進入阪田娛樂公司的棟梁,如果不是本人想來,村吉肯定是不敢硬去求他來的。


    想必是二口勝也本人,因為未來要接手這個項目的原因,才想特地來親身參與這場自相殘殺遊戲,了解這個項目的流程,才方便以後更好處理相關的事務。畢竟在現實生活之中,可沒有哪個領導是不從底層做起的。


    “咳咳。”


    不死川正一清了清嗓子,示意信永真幸和二口勝也將話題重新轉迴到案件之上。


    “雖然不知道對案情的具體幫助有多大,但是,我有了一個新的思路。”不死川正一凝思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紅衣女曾經去過紡織屋更換過服飾,所以才會留下水痕。


    “那麽,也許有一種可能——我們可以通過判斷紅衣女的穿著,從而更加完善紅衣女的作案行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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