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含糊不清的從齒縫間傳出來,他得意洋洋道:「既然季三小姐沒有給我留下新的,那我給季三小姐留下就好。」


    他改咬為吮吸,季嬋側歪著頭,沉默又隱忍地任由他動作。


    「還有另一邊,都少不了。」


    他雙腿屈膝,跪在她兩腿之間,像是一隻咬人的小獸,趴伏在她的脖子上。


    而一向厭惡別人靠近的季嬋,此時卻無比順從,全程沒有掙紮過,或者對時晏之喊打喊殺。


    問心想想上輩子死纏爛打還動不動就被掐脖的葉秋生,默默為他鞠了一把辛酸淚。


    誰能想到宿主的思想如此老古板呢,人家合歡道道友的床都搖個不停了,她竟然還在玩親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那一套。


    它特別好奇,就伸出頭看了兩眼,結果眼前一片漆黑,啥都看不到,隻能聽到聲音。


    問心:嗐,果然被大佬屏蔽了。


    察覺到戰況的激烈,它嘿嘿笑了兩聲,趁季嬋沒空注意到它的時候,偷摸又去了上界,給大佬匯報進度去了。


    季嬋看著像是意亂情迷的模樣,實則眸底深處仍然很平靜,她察覺到腦海裏問心離開之後,冷靜地垂下眸子。


    它已經走了,她暫時不用再裝下去。


    脖頸上又麻又癢,還帶著些微微的刺痛,季嬋眼裏一片冰冷,手掌卻緩緩揉捏著他的後腰,做出和眼神不一樣的澀氣舉動。


    已經夠了,貪心不足蛇吞象。


    她感受著手掌下的顫抖,意味不明道:「鬆開。我們晏之,要做個乖巧的好孩子。」


    時晏之在她懷裏哆嗦著,後腰敏感,被她摩挲的腿都軟了,他鬆開嘴,在她耳邊微微地喘著氣。


    「我很聽話,那季三小姐想看看我的成果嗎?」時晏之伸出紅艷的舌,故意舔了一下她的耳尖。


    季嬋身體僵硬了一瞬,然後又恢複平靜。


    還挺快的,時晏之有些失望,倒也沒再做什麽,翻身從她懷裏退出去,拿來了一把小小的銅鏡,讓她看看自己的脖子。


    一顆接著一顆,紅彤彤的,時晏之說:「小草莓[1],我親口種的。」


    季嬋歪著頭,以便讓自己能夠看得更加清晰,她指尖輕輕點了點紅痕,突然問道:「這叫小草莓?」


    「是啊。」時晏之撐著下巴,眼睛笑得彎彎,「下次你也可以為我種,季三小姐自小聰慧,學習種個草莓,應該不在話下吧?」


    「是挺簡單的。」季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把銅鏡反過來扣在了桌麵上,欺身上去,「可是我親身感受了一下,似乎沒有我們晏之說得那麽疼。」


    時晏之:「……」


    完蛋,翻車了。


    他無辜地瞪大雙眼:「可能是我細皮嫩肉,所以才很疼吧。」


    「那你就是說我皮糙肉厚?」季嬋嗤了一聲,揉捏著他脖子的動作,格外危險。


    時晏之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然後趁季嬋不注意,爬起來就跑:「你自己知道就好,種個草莓,我嘴巴都麻啦!」


    初春的天還很涼,尤其是昨夜下了一宿的雨,更是增添了幾分寒意,他還光著腳,腳趾頭被冰得蜷縮著,打開門就要往外麵跑。


    季嬋失笑,把人抓了迴來,摁在床上,看著他穿鞋襪:「今天穿得張揚些,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嗯。」他乖巧地點頭,也沒問季嬋帶他去哪兒,傻乎乎的,怕是把他賣了還要幫季嬋數錢。


    時晏之本來就是已經梳洗好的,所以也沒怎麽浪費時間,一盞茶的時間左右,兩個人就手牽著手,準備去找杜端。


    大白天的,風月樓裏幾乎看不到人,就那麽幾個來來往往打掃的丫鬟,動作也輕得猶如一陣風。


    時晏之的房間在最裏麵,所以一路要經過二十幾個房間,季嬋本來還想著怎麽找杜端,結果就聽到了他的聲音,從右手邊那個房間裏傳來。


    特別大,絲毫不加掩飾。


    「我的心肝兒,我的寶貝兒,你叫我一聲夫君,好夫君把命都給你。」


    季嬋:「……」


    時晏之:「……」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杜端那麽不知羞恥!


    季嬋黑著張臉,直接踹了門一腳:「給我快點。」


    說完也不管裏麵人萎不萎,就快步拉著時晏之下樓,隨意找了一張幹淨的桌子,坐在那兒等。


    有丫鬟上前給他們擺了盤點心,還有一壺熱茶。


    時晏之看了眼季嬋的側臉,若有所思。


    杜端沒有那麽快下來,他捏了塊綠豆糕,在她耳邊輕輕道:「我的心肝兒,我的寶貝兒,你叫我一聲夫君,我把命都給你。」


    就像上輩子一樣,把命都給她。


    上輩子也是他太傻,別說夫妻了,她都沒有給他贖身,他就傻乎乎的把一顆真心都交了出去。


    可世家望族,怎麽可能真心對待一個奴隸,他不過就是一個供人消遣的玩意兒,隨意就可以被她捨棄掉。


    那時他不懂,他太貪心也太無知了,直到再次遇到那個被他傷到的世家子,他才徹底明白。


    身份地位就是一道鴻溝,他永遠都跨不過去,哪怕掙紮著,也不過是墜入其中,屍骨無存。


    所以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既然終究會死,那為何還要克製著?


    上輩子他從來沒有蠱惑過季嬋,連碰她一下都是奢侈,那時候季嬋對他冷冰冰的,也不怎麽親近,可是京城所有人都罵他是個狐狸精,就知道勾/引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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