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殺了他,還是不該殺呢?我一邊看著他掙紮,一邊思索了一會兒。


    根據我的角色設定,殺了他才是正確的做法,但那次因為錯誤導致技能激活失敗,讓我猶豫了。


    【求……求你饒了我……】


    [憤怒] 確實因為錯誤而被取消了。這證實了我的假設,即[憤怒]的觸發條件是我真正的憤怒,而通過適當地發泄憤怒而不是壓抑它,我仍然可以表現出憤怒,而不會激活這個技能。


    當然,出現錯誤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但這已經是一個需要以後再考慮的問題了。


    現在困擾我的是,技能激活被“因錯誤取消”了。


    這並不是說技能沒有激活;它激活了,但由於錯誤而被取消了。


    這自然引發了一些問題:技能真的被取消了嗎,還是它不可見但仍然處於激活狀態?


    那麽,殺了這家夥會對我有好處嗎?迴想起來,每次我殺人時,瘋狂值似乎都會顯著上升。殺了他會不會填滿瘋狂值呢?


    【求……求你等等!】


    就在那一刻,有人跑了過來。是阿卡塔。


    【讓……讓我來殺他。】


    她手裏拿著一把閃著不祥光芒的刀。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弄來的。


    從這個女孩的眼睛裏流露出清晰的殺意和憤怒,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我知道我的父母錯了。我也知道你沒有錯!但他,那個混蛋,阿塔特……!】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麽,但我有一種預感。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奇怪?


    【你這個小……!】


    就在那一刻,阿塔特開始掙紮。看到他對女孩的話反應如此絕望,我殺他的欲望大大減弱了。


    “該死,殺了我!用你自己的手殺了我!”


    尤其是當他這麽說的時候。


    我咬了咬嘴唇。我應該讓這個女孩殺了阿塔特,還是我先殺了他來保護她呢?


    但殺了他真的能保護這個孩子嗎?


    然而,作為一個成年人,我真的能眼睜睜看著她殺人嗎……?


    “你在猶豫什麽?”


    就在那一刻,狂戰士開口了,她對我搶了她的獵物仍然很不高興。


    “如果你要讓她動手,那就快點。複仇改變不了什麽,但如果她現在不報仇,她會永遠懷恨在心的。”


    盡管她對失去目標抱怨不休,但她說的話卻意外地很有幫助。


    經過更多的思考,我終於把腳從阿塔特的胸口抬了起來。阿卡塔的臉立刻亮了起來,而阿塔特的臉則因絕望而扭曲。


    “你……!”


    刺殺!


    我的劍刃直插他的心髒。“呃!”他的臨終尖叫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為什麽,為什麽?】


    “複仇的盡頭沒有救贖。”


    為了複仇而放棄自己生命的人,沒有權利拒絕別人的複仇欲望。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看到這個孩子奪走一條生命。


    【為什麽……】


    “所以,不要通過殺死一個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來毀滅自己。”


    殺戮帶來的瘋狂不是孩子應該承受的。


    “活下去。”


    這是正確的選擇嗎?誰知道呢。也許不是。也許讓孩子報仇會更好。


    在那個時代,即使我不殺這個人,那個女孩有一天可能仍然會沾上血。


    但即便如此。


    我還是不想讓她在童年就背負殺人之重。即使她把我當作奪走她複仇機會的混蛋,至少她年輕的手現在仍然沒有沾上血。


    “你仍然是一個人。”


    即使是為了正義殺人,也意味著犧牲了人性的一部分。


    【為什麽……?!為什麽你阻止我複仇?!】


    “如果留下的怨恨和仇恨太過沉重。”


    【為什麽,為什麽你奪走了我唯一能做的事?!】


    “把它交給我。”


    【為什麽?!】


    “我會承擔一切。”


    我經過了死亡使者和狂戰士,他們一邊阻止阿卡塔,一邊安慰著那個被阿塔特抓走的孩子。


    我考慮過要找賈塔夫談談那個詛咒,但已經有人在處理了。既然這是山主帶來的祭司,溝通可能不會那麽容易。


    所以,很自然地,我朝白風走去。


    “我們需要確定這個詛咒的確切來源。”


    “當然,當然。別擔心。如果有人和這個有關係,在大森林裏沒人能保護他們。等我們抓到他們,我們會確保把他們交給你。”


    至於我接下來要去哪裏,嗯,我不確定。我沒有特定的目的地。


    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事情總是這樣。


    大法師看著成功完成他請求的年輕盜賊和狂戰士,鬆了一口氣。


    當然,在那之後,惡魔騎士殺了維加博爾酋長,而在這個過程中,阿卡塔在所有人麵前大聲要求一個殺他的機會,但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嚴格來說,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但由於山主命令他們暫時放過這件事,所以它不是當務之急。這就夠了。


    隻要給他時間和機會去解釋,他相信一切都會澄清。盡管其他人對試圖在所有人麵前殺掉酋長的阿卡塔的處理方式仍然不明朗。


    “哇,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在那一刻,白風慢慢地向他走來。盡管局勢一團糟,他仍然出奇地冷靜。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所以跟著酋長,事情果然變得很奇怪。”


    “我同意。”


    維加博爾和賈塔夫部落發生了全麵戰爭。維加博爾酋長拋棄了他最後的道德底線,而賈塔夫似乎和惡魔達成了某種交易,使用他們的神器。在混亂中,山主介入了,塞赫蘭酋長被選為戰酋。


    不是每天都能遇到這麽混亂的局麵。


    “但至少結局還不錯。”


    盡管有這麽多混亂和混亂,結果並不壞。


    隨著山主的出現,兩個部落之間的衝突完全停止了。沒有抵抗或反抗。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遵守了這一邊倒的裁決。在祭司的命令下證明他們的信仰時,所有人都放下武器,配合所有審問。


    當然,維加博爾部落內部有一些騷動,因為他們的酋長死了。


    然而,這種騷動是由於他們在最高權力者死後需要任命新的領導人。


    一些人要求懲罰試圖殺掉他們酋長的阿卡塔,還有一些人質疑已故酋長是否真的拿孩子們的生命冒險。


    如果山主沒有告訴他們停止爭吵,聽從戰酋——塞赫蘭酋長的命令,他們可能會一直爭論到天知道什麽時候。


    突然發現自己不得不擔任戰酋的塞赫蘭酋長,汗流浹背。


    “謝天謝地,家長們成功地安全接迴了他們的孩子。但那到底是怎麽迴事,那個家夥肩膀上的孩子是怎麽迴事?”


    就在那時,從阿塔特那裏搶走孩子的那個人迴來了。他成功地讓孩子和父母團聚,現在空著手。


    “啊……那是一個人質的情況。他要求我們參與這場衝突,否則他會殺掉所有的孩子。”


    “哦。”


    “……什麽?”


    “難道你沒注意到惡魔騎士是在孩子被移走後才介入的嗎?”


    “不,嗯,我在想為什麽騎士先生沒有早點行動。所以,是因為這個??”


    作為參考,審判官像往常一樣治療傷員,狂戰士在山主的許可下四處遊蕩,尋找一些打鬥。任何敢於抵抗的人都可能會發現自己有幾根斷肢,這是狂戰士的“禮物”。


    “那麽那邊是因為人質的情況嗎?”


    就在那一刻,白風指向了茂密森林中的一個地方,那裏有一個圓形區域被完全清理了出來。那裏的樹木明顯更矮,這清楚地表明這並非自然現象。


    “剛才有一股巨大的奧術能量湧動。那是惡魔騎士做的,對吧?”


    “……沒錯。當我們被要求加入戰鬥時,惡魔騎士炸掉了森林的一部分作為威脅。他警告酋長,如果孩子們受到傷害,他也會被殺。多虧了這個,我們避免了任何進一步不必要的衝突。”


    “明智的選擇。”


    “……確實。”


    盡管他的方法有點粗暴,但大法師相信惡魔騎士選擇了最好的道路。他沒有成為任何一個部落的敵人,而是設法拯救了所有人。


    然而……


    “殺了他們!我已經殺了自己的血脈。這些孩子的血又有什麽區別?!”


    他記得那個人在憤怒中說的話,他脖子上的血管暴起。盡管擔心他可能會再次暴走,大法師無法忽視那憤怒之下的明顯悲傷。


    “你仍然是一個人。”


    這隻是他自己的罪孽的重量。讓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負擔。


    一個如此沉重的負擔,甚至讓像他這樣的局外人都感到莊重,一個沉重到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重量。


    “嗯。至少他沒有暴走!”


    漸漸地,他開始想知道那個男人是如何仍然能夠如此挺直地站著的。他的求死欲望真的隻是由自我憎恨驅動的嗎?


    “不過,我們還是應該給他加上封印,以防萬一,對吧?”


    即使是那些尋求自我毀滅的人,也需要力量跑到懸崖邊。


    他真的還有力氣邁出哪怕一步嗎?


    “……我想是的。”


    大法師接過了白風遞給他的封印。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即給他戴上,但他的情感讓他在想到這一點時猶豫了。


    從技術上講,惡魔騎士目前正處於一種容易被任何可能的事情激怒的狀態,所以立即給他戴上封印是正確的做法。


    “……嗯,現在給他真的好嗎?”


    “那什麽時候?老實說,我很驚訝他堅持了這麽久。這難道對惡魔騎士來說不是更好嗎?有了封印,他就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憤怒了!”


    “確實……然而……”


    他撫摸著封印。光滑的金屬摸起來很冷,就像這個世界對惡魔騎士的感覺一樣。


    “……現在給他可能會進一步激怒他。他不會喜歡被當作一顆定時炸彈來對待,對吧?”


    “那怎麽辦?”


    “我有個請求。先看著他。如果他看起來有所好轉……或者如果他變得極度不穩定,給他戴上封印或者叫審判官。”


    “……我對奧術能量不太了解,所以我可能會錯過合適的時機。”


    “我相信你的判斷。”


    “……明白了。”


    最終,他在理智和情感之間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是他在這種情況下能想到的最好的選擇。


    “還有白風,你……你需要陪我一起去見山主和那個祭司。我們需要弄清楚賈塔夫是從哪裏弄到那個詛咒罐的。”


    “當然,當然。我已經讓恢複小組開始工作了。我們免費幫助了他們,所以他們不能忽視我們。”


    “……好。幹得好。”


    “你覺得他們的奧術能量吞噬蛇會在賈塔夫受到懲罰的時候出現嗎?如果是這樣,我希望有權更深入地調查這件事。我也想和山主談談。”


    “我會問前一個問題。至於後者,不行。”


    大法師開始列出他需要處理的所有任務。他的情緒一團糟,但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擔心瘋狂值會突然填滿並觸發暴走減益效果,我盡可能遠離了村子。


    最終,我來到了瀑布旁——這是我從塞赫蘭前往維加博爾的路上發現的地方——


    唿——!


    我坐在之前坐過的那塊石頭上。那塊柔軟的長滿苔蘚的石頭仿佛在歡迎我。


    周圍樹木較少,陽光可以透過樹葉灑進來。陽光並不刺眼,不會傷害我的眼睛,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溫柔地溫暖著我,讓我感到放鬆和困倦。


    周圍的溫度對我的身體並沒有太大影響,所以我並不覺得熱,這很好。我的心情似乎也稍微好轉了一些。


    「hp:2457 \/ 2457


    mp:2941 \/ 2941


    疲勞度:17


    飽腹感:84」


    然而,現在並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我在考慮是否應該消耗一些hp以應對緊急情況。


    我知道每當我殺人時,瘋狂值就會增加,但我並不清楚它上升的具體標準。


    換句話說,我不確定即使我站著不動,它是否也會增加。


    如果是前者而不是後者……嗯,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我迴想起自己被緊緊束縛時,那座被粉碎的城堡就是我行為的證據。


    如果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是的,我這次可能真的會失去理智。我絕對必須避免這種情況。


    “啊,封印……”


    要是我現在有一個就好了。


    既然沒有,我就必須尋找其他方法。我決定以後要隨身攜帶多個備用封印,而不僅僅是一個,於是我拿出了一把匕首。


    我會將我的hp精確地減少三分之二,不多不少。我短暫地想起了某款遊戲中,我需要故意讓角色處於瀕死狀態,並持續中毒,以掌握治療技能。


    為了小心翼翼地維持那種狀態,我幾乎快瘋了。啊,迴憶。


    “哇啊啊啊!先生,你在做什麽?!”


    砰!


    似乎我沉浸在迴憶中的一瞬間。


    我感覺像被車撞了一樣。


    撲通!


    我正坐在石頭上,有人從背後靠近我——我正要躲避,但聽到聲音後停了下來——然後撞上了我。


    自然,由於我正坐在石頭上,這次碰撞讓我掉了下去。石頭就在瀑布前麵。


    死亡使者和我都掉進了水裏。


    “咕嚕,咕嚕,咕嚕!”


    幸運的是,我們落在了瀑布正下方的水池裏,所以水流沒有把我們衝走。水隻淹到了我的胸部,這也算是很幸運了。


    “……你想死嗎?”


    但不管怎樣,這對我的角色來說並不幸運!


    我甩掉頭上的水,轉過身。死亡使者一碰到水,毛就像受驚的貓一樣豎了起來,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身體僵硬。


    “先……先生,自殘是不對的……”


    等等,我什麽時候想過做這麽過分的事?


    在我能進一步思考之前,我的思緒戛然而止。從遊戲玩家的角度來看,我隻是想降低hp,但從另一個人的角度來看,這和自殘沒什麽區別。


    啊。


    “你……你應該直接用封印。為什麽你要自殘……”


    嗯,這是一個誤會。好吧,也不完全是,但確實是。我隻是想降低hp,以防我暴走,而不是因為什麽自恨。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咬了咬嘴唇,無法解釋我行為背後複雜而深刻的原因。


    我沒有打算,但我角色設定的低自我價值感不知怎麽的加劇了。這很麻煩。


    “哈!”


    就在那一刻,一直焦急地看著我的死亡使者猛地衝過來,試圖奪走我手中的匕首。我本能地把拿著匕首的手拉到身後。


    你這個笨蛋,要是你抓到刀刃上怎麽辦!你會割傷你的手!


    “走開……!”


    “如果你把匕首給我,我就走!”


    我才不會!我絕對不!


    我推開死亡使者的頭,同時把拿著匕首的手保持在身後。


    被擠在我手邊的死亡使者揮舞著胳膊,但不幸的是,我的角色比他高將近十厘米。這意味著我的胳膊也更長。


    所以,他永遠也夠不到。走開,你這人!


    “該死。先生,為什麽你的胳膊這麽長?!”


    “我告訴你,走開……!”


    你會感冒的,笨蛋!從水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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