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死亡使者和康康一起行動,成功地殺死了幾個人。


    他開始懷疑是否隻有那一個人的目標是牧師,但可能性不大。


    審判官提到的那些人,都涉及各種事件,目標是殺死最強的人,刺殺指揮官等。


    “這些人有點奇怪。”


    “我同意。”


    他們確實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對於死亡使者來說,注意到這類事情並不罕見。他早就習慣了。


    然而,即使指出了目標,康康也無法正確識別他們,這確實很奇怪。這並不是一兩次,而是每次都這樣。


    “該死的。我刺中了他,為什麽我的攻擊沒有穿透?”


    此外,敵人直接忽視了一些攻擊。即使康康設法看到了目標並攻擊他們,他造成的傷害要麽沒有,要麽微不足道。


    盡管康康明顯正確地攻擊了他們。


    “為什麽我無法有效地攻擊他們,而你可以……?!”


    “嗯,也許我們需要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攻擊他們。”


    或者也許是因為他攜帶的聖物。死亡使者短暫地將聖物交給康康,但不幸的是,什麽都沒有改變。


    “不是這個?”


    如果不是聖物,那麽還有什麽使他們與眾不同?這種情況太出乎意料,不能歸因於他們的體質,也太奇怪,不能稱之為巧合……哦,也許?


    死亡使者突然握住手中刀柄。


    它沒有被淨化,大法師甚至塗了一層防止它被淨化的塗層,所以它肯定含有負能量。即使是不太了解能量的他,也懷疑這樣使用它是否真的合適。


    鑒於他的武器是這樣的,它是否以某種方式具有幹擾這種現象的能力?


    “……試著拿一下這個。”


    “為什麽這把刀……聞起來這麽難聞?它看起來很幹淨,你到底塗了什麽?”


    “你在說什麽?”


    隨後,死亡使者迴頭看向他剛剛發現的目標。那個人不再清晰可見。他肯定在那裏,但他的存在似乎有些模糊,如果不仔細注意,很容易被忽略……


    “什麽?我能清楚地看到他?”


    所以這就是原因。死亡使者收迴了他的匕首。正如預期的那樣,敵人開始對他變得更加可見。


    “那把刀到底是什麽?”


    “我也不知道。”


    他知道這把刀是由龍鱗製成的,堅固而輕便,無比鋒利,絕不會變鈍。他去拿這把刀時聽到過這些解釋。


    然而,他從未預料到它會有這樣的效果。


    大法師——給他塗了這層塗層的人——知道這件事嗎?那麽惡魔騎士——把匕首交給他的那個人呢?


    雖然有可能大法師隻是沒有告訴他,但更有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然而,說到惡魔騎士……鑒於他的情況,他可能不知道,隻是把它送人了,但如果他真的知道,也不會太令人驚訝。畢竟,那個人藏了太多秘密。


    刺!


    “不管怎樣,據我所知,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死亡使者幹淨利落地從背後刺入最後一個目標。他刺中了肺部所在的位置,讓對方連喊都喊不出來。


    就在那時,死亡使者精準地割斷了他的喉嚨。在不知道那個人能做什麽的情況下,這是確保目標死亡的最好方法。


    “你們……你們!”


    直到不久前還在與他的目標對峙的士兵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牧師告訴我,我們內部潛伏著叛徒,並命令我處理他們。”


    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已經太熟悉了,以至於他幾乎對此感到厭倦。他急切地掏出聖物,展示給他們看,然後匆忙離開。


    由於他們正處於危機之中,而且已經與目標交戰,他們現在不可能質疑他的話。


    “我們完成了嗎?”


    “在城牆內完成了。”


    當死亡使者這麽說時,他指向了外麵。一些目標仍然在市中心附近的防禦部隊中。


    砰!


    “……不可能,連那裏也有?啊,一定是的。我認識的幾個人也沒有被安排在城牆上。”


    “是的,但如果你去那裏,你能保證自己能活下來嗎?”


    雖然魔法師和巫師們用土牆修補了被破壞的大門,但不確定惡魔什麽時候會突破它們。


    此外,城市裏已經到處都是成功潛入的惡魔——無論是通過被破壞的大門,通過地下挖掘,還是通過空中。


    沒有信號彈表明最後的防線還沒有被突破,但這並沒有帶來多少安慰。他們不會去安全的地方。他們將不得不在無數惡魔中穿梭,才能找到叛徒。


    “說實話,不能。”


    此外,最大的問題是那兩條先進入城市的沙蟲。


    雖然他們可能有信心對付其他惡魔,但那兩條沙蟲並不容易被打敗。


    “但我們必須去。”


    “……不愧是戰士。”


    “諾達戰士永不向恐懼低頭。”


    “完美的求死心態。”


    然而,他們別無選擇。


    死亡使者和康康一起進入城市。在下麵,許多奧爾戈伊-霍爾霍伊正在等待他們的獵物,而在屋頂上,飛行惡魔試圖抓走他們能看到的任何人,但他們別無選擇。


    “武王,為什麽……?!”


    他們剛好看到武王加入防線,揮劍對抗自己的人。


    這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巧合,也是某人完美的機會。


    “你這個混蛋!!”


    抓住機會,康康麵對武王。就在他們旁邊,一條沙蟲正在撕毀附近的建築物,抵抗著城市的力量。


    “這次我一定會阻止你!”


    然而,這隻是康康在說話。和他一起衝過來的死亡使者在發現其他事情後,完全僵住了。


    “先生到底在和什麽戰鬥……?!”


    在遠處,一個站在城牆上的男人正麵對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這——這個噩夢怎麽了……?]


    一提到噩夢,我下意識地感到害怕。然而,隻有濃密的黑霧?塵土團?不管怎樣,那些東西隻是懶洋洋地從我身邊飄過,什麽都沒發生。


    相反,即使是大惡魔的爪牙,比如飛行惡魔,看起來也顯得害怕並退縮。


    即使是懶惰的大惡魔也顯得有些驚訝。


    [我能感覺到你內心的噩夢。那些導致深深絕望和屈服的恐懼,所以為什麽……?]


    大惡魔彈了彈手指。然而,無論他們試圖做什麽,都沒有奏效。黑色漩渦還沒成形就消散了。


    [為什麽……?]


    我不太確定發生了什麽,但看起來這是一個機會。


    我聚集了在我們簡短對話中積累的奧術能量,將我的雙手大劍——被染成黑色——直接對準大惡魔發動攻擊。


    “去死。”


    我的劍劃過他們的身體。然而,沒有流血,他們的肉體瞬間化為塵土並散開。


    變成黑色顆粒後,它們像沙塵暴一樣旋轉,然後變成了熊的形狀。黑色漩渦向我襲來。


    砰!


    除了我的攻擊完全無效之外,讓那個東西繼續肆虐可能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我用[地麵崩塌]粗暴地將他們推開。城牆頂部劇烈震動,但多虧我小心翼翼地控製力量,它並沒有倒塌。


    我達到了我的目的。


    [讓我看看你的噩夢。]


    然而,那個惡魔確實很執著。


    一些在他們手勢下退縮的霧氣,開始呈現出某種特定的形態。


    就像幹冰在舞台上緩緩擴散一樣,原本在城牆頂部平靜地散開的霧氣,很快在城牆無法限製的周圍空氣中均勻地水平擴散。


    如果目的是讓屋頂的起點和終點無法區分,這確實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是的,就是這樣。]


    雖然,這似乎並不是大惡魔想要達到的效果。


    『爸爸。』


    “……!”


    一個身影從空中的煙霧中出現,逐漸變得更有形、更有色彩,慢慢地舔著嘴唇。


    我正準備再次攻擊惡魔,突然停了下來。


    『女兒。』


    更多的身影出現在我周圍,而不僅僅是那一個。


    有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小女孩,一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同齡的女人。接著,出現了一對看起來和死亡使者以及審判官差不多年紀的男女。


    『為什麽……為什麽隻有你……』


    但……嗯,他們到底是誰?


    當我看著他們,他們空洞的、漆黑的眼窩和從嘴裏滲出的血,我不禁汗流浹背。


    即使沒有這些特效,我怎麽可能認出他們,當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更像是來自遙遠過去的陌生人。


    [獨自幸存下來,看著你的家人死去,是什麽感覺?]


    什麽?家人?


    『為什麽隻有你……?』


    『爸爸,這裏好冷……』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拋下我們……』


    他們是我的家人?!


    『我們也想活下去。』


    『為什麽隻有你幸存下來?』


    ……啊,對了。現在我想起來了,盡管相當模糊。他們有點像我在開場視頻中看到的人。


    呃,我知道我與這一切毫無關係,為什麽卻感覺像是有人用刀刺穿了我的胸口?


    我板著臉看著這些虛假的身影靠近。大惡魔大概以為我因為它的所作所為而震驚……


    但事實並非如此。根本不是。


    『女兒。』


    不,我隻是沒想到它會提到這個角色的家人。當然,如果他們帶出了我真正的父母,那將是另一迴事。總之。


    “父……親。”


    即使我的內心想法完全不同,我也不能在表麵上表現出來。我緊緊地抿住嘴唇,讓眼睛看起來充血。


    很明顯,這個角色本應為成為他整個家庭的唯一幸存者而深感內疚。


    『爸爸……』


    “伊蓮娜……”


    我妹妹的名字叫伊蓮娜嗎?呃,我覺得我搞砸了。我祈禱大惡魔沒有注意到。


    帶著這些想法,我用不拿劍的那隻手捂住臉,大聲喊道。


    “我……我很抱歉。”


    通常,現在是跪下來被絕望吞噬的完美時機,但既然周圍沒有人能幫我,我決定跳過這部分。


    我是說,根據不同的解釋,我的角色可能會把這視為對他家人的侮辱,所以與其感到絕望,我可以選擇憤怒。這樣,我就不會表現得不符合我的角色設定。


    “我很抱歉……”


    好吧,我下定了決心。


    我輕輕挺直了彎曲的脊背,用指甲撓著臉。我相當確定我的眼睛現在正閃爍著不可動搖的決心。


    我的臉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所以我不確定我是否在流淚。


    “……我發誓,直到每一個惡魔的頭顱都被擺在你們的墳墓前,我才不會停止,然而那些該死的混蛋竟敢嘲笑你們。”


    [...!]


    我舉起劍,嘴角上揚,露出扭曲的笑容,仿佛在大笑。


    “別擔心,父親,母親,我的兄弟姐妹……”


    嗖。


    緊接著,一柄漆黑的劍刃劃過幻象,甚至撕裂了站在他們身後的那個大惡魔。當然,那也隻是一個幻象。


    [哦,決定再次殺死你的家人,是嗎?]


    “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我將永遠是複仇者。”


    [多麽可憐、可悲的靈魂……被他們最信任的親人拋棄了兩次……]


    不管惡魔說什麽,我帶著微笑卻又含淚的表情,為我的劍補充了奧術能量。


    “讓這片土地上爬行的所有惡魔都去死。”


    啪。一種不明液體從我的臉頰流下,滴落在下巴上。


    [真奇怪。]


    意識到他們的策略沒有奏效,大惡魔重新聚集起黑色顆粒。他們沒有表現出絲毫遺憾,就好像這是否奏效並不重要。這有點令人惱火。


    [這應該足以激怒他,但他似乎完全不受格雷琴的影響……]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他們是想讓我感到憤怒而不是絕望嗎?格雷琴,他們是想激發我體內的惡魔嗎?


    每次我感到“憤怒”,他就會被激發嗎?……我已經因為那個憤怒技能而不願意生氣了,但現在我更加猶豫。這裏有什麽能讓我生氣的嗎?


    [你。]


    就在那一刻,惡魔突然把頭轉向我。我下意識地揮劍劈開他們的身體,但這仍然隻是一個幻象。


    [你和格雷琴達成了什麽樣的契約?]


    ……光是那東西近距離在我臉邊徘徊就夠煩人的了,但此刻,我覺得他們的名字應該從“懶惰”改成“扯淡”。


    我怎麽可能和一個隻存在於設定中的惡魔達成契約?


    “去死。”


    [嗯。]


    不管怎樣,我沒有理由繼續聽他們的廢話。我再次揮劍,而它又一次穿過了他們的身體。


    這太煩人了。


    不,說真的,這有點過分,對吧?我怎麽可能擊中那個東西?無論我用注入奧術能量的劍砍,還是用雙手撕扯,他們隻是不斷化為塵土。


    我試圖抓住他們,但他們從我的手指間溜走。在絕望中,我甚至對他們使用了[轟擊],但它隻影響了我們周圍的飛行惡魔。


    難道他們隻能用神聖力量殺死?或者他們是那種現在無法被殺死的敵人嗎?


    ?


    我嚐試了各種技能,試圖以某種方式傷害大惡魔,但一切都隻是穿過了他們。似乎什麽都沒用。


    這一切中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是,我可以用幾個手勢就打斷他們的攻擊。但這並不是很大的安慰。


    [不是這個,也不是那個。]


    然而,問題是大惡魔現在根本不再攻擊我了。與其直接攻擊我,那個東西隻是用那些塵土製造出各種幻象給我看。


    許多與我的角色過去有關的場景閃過,比如一個長著山羊角的人跪在一個黑色身影麵前。


    如果這是為了讓我感到痛苦或什麽,那顯然沒有奏效。


    我首先需要知道那個場景的情感衝擊,才能從中感受到任何情緒,但我所知道的關於惡魔騎士過去的隻是一兩句話。


    除了他的整個家庭被屠殺的事件外,我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麽。


    而且,大惡魔甚至沒有向我展示整個事件的背景,隻是幾個場景。無論這些畫麵是否讓我感到痛苦、絕望或憤怒,我都無法從中感受到任何情緒。


    如果我現在有什麽困擾的話,那就是持續不斷地需要表演。


    我覺得我的大腦在燃燒,隻是試圖在不完全理解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下弄清楚事情。後來,我就像因為過度憤怒而頭腦發熱一樣,胡亂攻擊。


    [奇怪。]


    這有什麽奇怪的?難道我不是已經夠受折磨了嗎?我不得不和那個混蛋一起玩這種奇怪的遊戲,同時卻無法對他們造成哪怕一丁點傷害。


    [我很了解你們這類人。輕易陷入無差別的憤怒、自我厭惡和絕望。即使克服了你的噩夢,你最終也隻是為自己創造了更多的噩夢。]


    到這個時候,大法師或審判官不應該感覺到這個地方傳來的不適並上來幫我嗎?


    拜托,有人,打敗這個該死的怪物。幫幫我。


    [但你的噩夢似乎都隻是基於過去,沒有任何變化的跡象。]


    拜托。


    [就好像它們根本不是你的噩夢一樣。]


    嗚——!誰在乎這些是不是我的噩夢?!被困在這裏,和這個該死的打不死的怪物戰鬥,天知道要多久,這才是真正的噩夢!


    [即使你設法將你的個性一分為二,也不會像這樣。]


    你就是我的噩夢,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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