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麽開始呢?首先,因為我總是錄製我的遊戲玩法,所以我總是留下一些這樣的評論以防有人看到它。


    “背景可能有點嚇人,但是……請看這部分。我沒有太多可以獨處的時刻。我想把這留到未來……我不知道我是否還能再這樣做。”


    。


    。


    。


    “我現在留下這個視頻的原因……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像我之前說的,我沒有太多機會這樣做……我還以為如果我留下這樣的評論,我真的會死,我有點害怕。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這也許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所以,有機會的話,我偶爾也想錄一下這種視頻,還沒完呢……我還有時間,說起來,其實我還有很多話想說……


    “啊,對了,你看到這個視頻,能給我爸媽看一下嗎?我有很多話想對他們說,對不起,沒能經常來看你,你這個不孝的兒子,請你原諒我先走了……”


    。


    。


    。


    “……最後,我現在的樣子可能有點可笑。我表現得像快要死了一樣,這很奇怪,對吧?你可能會認為我瘋了。


    “但是,媽媽,爸爸,我沒有瘋。我隻是……隻是……我隻是想活下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這種事情在漫畫和小說裏經常發生……雖然爸爸媽媽不怎麽看那些東西,對吧?一開始我以為自己被困在遊戲中,但原來這是另一個世界……所以我想繼續活下去。


    “所以呢。雖然這麽說有點愚蠢,但是……我擔心自己可能活不下去。如果我真的能在這個異世界活下去的話……”


    。


    。


    。


    “哎,如果我死了的話,會很痛苦嗎?


    “或者在我感受到痛苦之前我的思維就會突然停止嗎?


    “我真的希望是後者。我討厭痛苦……”


    。


    。


    。


    “我不想死。


    “我為什麽要經曆這些?


    “我還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隻想多活一會兒。”


    “就再一點點……”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剛才在下水道休息時拍攝的視頻日誌,竟然像一場夢一樣出現在我的眼前。


    多麽沒用啊。


    畢竟,我並不是那個需要看它的人。


    “惡魔騎士!”


    這裏也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


    “你迴過神來了嗎?”


    我眨了眨眼,將目光轉向聲音的來源。


    我看見了一張頗為熟悉的臉,由於視線模糊,五官有些模糊,但那一頭紅發卻是我絕對認得的。


    “先生,您醒了嗎?”


    看來死亡使者也在這裏。


    我慢慢眨了眨眼睛,然後睜開眼睛。我想問發生了什麽事。


    但我沒能做到,因為我的喉嚨被極度的口渴所淹沒。我隻能幹咳,喘息,而不能說話。


    “你怎麽能連水都不給他呢?!”


    “我正要這麽做!”


    他們可以先別吵架,先給我點水嗎……


    “幹得好。”


    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因為爭吵而完全忘記我。我在死亡使者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審判官遞給我一杯水。


    “我現在就把它傾斜。”


    不,沒必要對我這麽好,光是喝水這種應援也不符合我的性格設定。


    但我的身體太虛弱了,無法獨自喝水,所以我不能忽視她的幫助。說實話,我的視線仍然很模糊。那隻扶著我後背和肩膀的手感覺有點涼。


    “看來您真的過得很艱難,騎士先生。”


    我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過水這麽甜的味道了。


    “…情況…。”


    喝完兩杯,口渴的感覺稍稍緩解了一些,聲音還是有些嘶啞,但比之前說不出話要好多了。


    “你…”


    “先生您真的……”


    可是,他們為什麽用淚眼婆娑的表情看著我呢?我問發生了什麽事難道很奇怪嗎?


    “嘿,先生。已經過去兩周了,你知道嗎?”


    ......他在開玩笑嗎?


    “你差點就死了。你的傷勢很重,就算當場死了也不奇怪,詛咒更是雪上加霜。每次他們試圖抬起它,你都會因為神力而吐血……!”


    隨著死亡使者的繼續解釋,我變得更加困惑了。這感覺太荒謬了,我簡直不敢相信。


    兩周?就這麽過去了?我昏迷了超過五天了嗎?


    不,等一下,現實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天,我竟然還活著?那麽,這裏真的是……


    不,這並不能證明什麽。有可能隻是遊戲時間過去了。


    我壓抑了相信其中一種的欲望。我必須對所有可能性保持開放的心態。至少我不能灰心。我必須堅持下去。


    “你在聽嗎?”


    “我不在乎。”


    當然,即使考慮到所有這些,兩周過去似乎也顯得很荒謬。


    遊戲裏不是有規定說角色生命值滿了就會變強嗎?就算我因為受傷而受到懲罰,但兩周的時間也太長了。


    我快速看了一眼我的 hp 欄,以確保它是滿的。但我的疲勞度還沒有下降。


    “什麽情況?”


    哇,現在我看了看,過度疲勞確實會受到懲罰:下降的速度會受到影響。


    考慮到它還沒有完全掉下來,是否存在某種係統根據我完全疲勞狀態下繼續移動的時間來減緩疲勞恢複速度?太瘋狂了。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


    想到這個係統,我就能看見死亡使者和審判官握緊了拳頭。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現在最緊張了。好吧,糾結這件事也沒用,所以我就放手了。


    “我……還需要問你第三次嗎?”


    而且他們本來就想讓我演這種角色!如果我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那他們會怎麽做?!


    “……首先,城市是安全的。”


    幸好,他們兩個沒讓我發脾氣。我懷疑自己在精疲力盡的情況下是否能做到這一點,但事情不知怎麽地就解決了。


    “惡魔騎士所對抗的惡魔被稱為瘟疫惡魔。它被徹底擊敗了。而且牧師們出麵淨化了整個地區,所以沒有發生進一步的感染。”


    審判官將事情的經過說得清清楚楚,簡潔明了。那個審判官真是擅長報告這種事情,雖然我什麽也做不了。


    “之後,我率領冒險者小隊突破了城牆,確認了圍城已經結束,並請求支援。從昨天開始,增援部隊已經抵達,並開始了救援工作。”


    在我昏迷期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事。這樣看來,失去意識兩周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如果我醒著,我就會去幫助他們。當然,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想,但我需要先讓我的身體恢複健康。


    我覺得我不應該添加那種為了狩獵惡魔而完全不顧自己安危的設定。但是,由於角色的狀況,我不得不加入它。好吧,無論如何,現在已經沒有迴頭路了。


    “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好吧,看來我已經掌握了事情的大概情況。努力吧,大腦!快點,想想我的角色可能會問什麽!


    “惡魔契約者呢?你們都抓到他們了嗎?”


    “城裏的人……”


    “我把它們全都抓走了。”


    “……是的,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把他們都抓了。另外,冒險者們在城外找到了他們的殘骸……在他帶領下。不過,有些我們很遺憾沒能抓到。”


    哦。死亡使者似乎扮演了比我最初想象的更重要的角色。


    我看了他一眼,現在我的眼睛已經看得更清楚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著兜帽的年輕人。


    “好吧,這畢竟是值得做的,所以……”


    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尷尬地撓著露出的下巴。然後,他突然皺起鼻子,仿佛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怎麽?這個弱小的家夥竟然不給你添負擔,還幫了你什麽忙,你覺得奇怪嗎?”


    我什麽都沒說……啊,是因為我朝下水道走去的時候說了甩掉他的話嗎?他一直在想這件事嗎?


    “不。”


    我不知道 死亡使者是否已經記仇很久了,還是隻是想說些什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但我的思路很清晰。


    “我收迴我說的話。你不是負擔。”


    噠…


    審判官手中的木杯掉在地上,死亡使者張大了嘴巴。


    光是看著他們這樣大驚小怪,我就覺得自己完蛋了。


    “…哦,當然了。”


    我擔心匕首或狼牙棒會飛過來,於是試著找到武器,這時死亡使者迴答了我,盡管聲音有些顫抖。審判官再次拿起了杯子。然而,她的手在顫抖,這在我看來並不正常。


    “…下水道?”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要砸我的頭。不過看到她那樣,還是挺嚇人的,所以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聽到這兒,審判官抬起了頭,眼睛閃閃發光。


    “因為人手不足,所以隻能封鎖起來監視。不過現在增援來了,過幾天就可以開始清理了。哦,我也在清理隊裏。”


    啊,原來如此。再過幾天就要出發了,看來我得一直待在這座城市裏了。這期間我該做些什麽呢?


    “我也會……進行淨化。”


    我的意思是......因為她是一名牧師,所以她當然會這麽做,對吧......?


    當我好奇審判官為何說出那些顯而易見的事情以及她講話時眼睛為何閃閃發光時,一個想法進入了我的腦海。


    不可能,難道她想讓我對她說我告訴過死亡使者的同樣的話……?她想得到我的認可嗎?


    一想到這個,我立刻緊閉雙眼,握緊拳頭。我知道這樣會顯得我性格很差,但我沒辦法。我的性格就是這樣設計的。如果我現在笑,我肯定會完蛋的。


    “我的…武器。”


    真的有人會這麽可愛嗎?這個因為我認出他而開始結巴的男孩,或者這個因為想要我的認可而開始結巴的女孩。這怎麽可能是真的呢?


    “它在哪裏?”


    “等一下,你想站起來嗎?”


    “別,別這樣!你還要多休息啊!”


    他們在說什麽啊!他們現在正在折磨我!我覺得如果我現在不揮動我的劍,我就活不下去了!


    “呃,你幹嘛,沒好好抱住他啊,偽君子小姐?!”


    “如果我這麽做的話他可能會受傷!”


    “鬆手…!”


    “你真的認為這家夥會因此受傷嗎?!”


    “呃,你還不能動!”


    但不幸的是,他們兩人合在一起,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分了。雖然我隻是用了片刻的力氣,但我的疲勞感卻飆升到讓我不得不再次閉上眼睛。


    “你感覺好些了嗎?”


    睡了一整天之後,我的身體狀態幾乎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疲勞度也降到了0,傷害懲罰也解除了。


    除了因為長時間不活動而感覺有些僵硬之外,沒有感覺到其他不適。


    “你再休息一會兒知道嗎?”


    “沒必要。”


    所以,我決定參加下水道清理任務。雖然我沒法幫忙淨化,但對付封鎖期間數量再次增加的魔族不也是清理工作的一部分嗎?


    當然,當我聽說沒有報酬時,我有點震驚。但由於我的角色設定,我不能就此放棄。


    “惡魔騎士。”


    現在想想,我阻止那場瘟疫儀式和殺死瘟疫惡魔的努力甚至沒有得到報酬。


    我記得之前被警告過不會有任何補償,但沒想到真的什麽都沒有,還以為boss至少會掉落一些稀有道具或裝備。


    還是因為我沒能對瘟疫惡魔進行最後一擊?還是因為我沒有【屠夫】這個技能?


    我太失望了,甚至無法抱怨。好吧,至少沒什麽可抱怨的。隻是說一句“這遊戲太爛了。”


    “謝謝。”


    不管怎樣,當我揮動長劍,腦海中閃過各種想法時,大法師向我表達了感謝。


    這真是出乎意料。


    “我知道你說過你不需要任何感謝,但如果不是你,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


    嗚嗚嗚……確實是因為衝過來才避免了,不過大概就是因為來得太快才遭受了這麽多的痛苦吧。


    如果玩家到達塔塔拉之後事件就立即發展的話,那麽就算我晚到一點,也能像這樣阻止它。


    當然,這個理論可能是錯的。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做得很好。


    “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嗎?”


    然而大法師卻不顧我的沉默,繼續開口。當然,這也許本來就是一個反問句。


    “你知道在邊境地區發生這種規模的事情有多困難嗎?”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會成為這個遊戲的劇本作者,而不是玩家……如果給出一個線索,我可能能夠推斷出來,但如果對設置一無所知,我就會感到困惑。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隔離整座城市,召喚足夠多的惡魔來填滿整個下水道係統,甚至準備一場瘟疫儀式,所需的犧牲是超乎想象的。他們還需要很多人來實施這個計劃。此外,甚至連創造概率低於 5% 的吸血鬼都被調動到這裏……”


    那……沒錯。通常情況下,遊戲中的怪物和其他勢力是不需要考慮從何而來的。但如果從現實的角度來看,這確實很奇怪。


    在進行大型項目時,所耗費的時間和人力總是成反比的。


    “換句話說,這次事件所付出的努力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僅僅摧毀一個邊境小鎮,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在那時,我意識到了大法師想要說什麽。


    雖然用這種方法來對付這個小城市似乎浪費了大量的人力,但如果他們的計劃成功了,那麽一切都是值得的。


    對他們來說,讓這一切值得的是……


    “說話要清楚。”


    “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勇者。”


    好像他們的目標是勇者本人。從他所說的下水道裏的束縛儀式和炮擊魔法陣就可以看出來。


    “在審判官的真正才能綻放之前,在她積累經驗並成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惡魔獵手之前。有傳言說,他們這麽做是為了在她挑戰國王之前殺死她。”


    我感到有些吃驚,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遊戲、小說、漫畫裏,敵人會根據主角的等級來派出,但現實中,最終 boss 根本沒有理由這麽做。處理這一切最幹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問題消滅在萌芽狀態。


    “簡而言之:多虧了你們,我們避免了那種結果。”


    嗯,從其他視角來看,他們實際上是在派出適合我等級的怪物。畢竟,遊戲係統是麵向玩家的,而不是麵向英雄的。


    “再次感謝您。我向您致以最深切的謝意。如果沒有您,我們的世界可能就失去了一位英雄。”


    盡管如此,我還是對這些嚴肅而真誠的話語做出了最合適的迴應。


    “所以這沒什麽值得一聽的。”


    我聽他說完,以為他可能會告訴我一些重要的信息。由於他的話沒有任何用處,所以我隻能忽略他的話。


    “很高興看到你言行一致。”


    是在諷刺嗎……?當然,也可能不是故意的。呃。我不想這樣。


    “是啊。等這一切結束後,我們應該聚在一起談談。我們不應該決定下一步去哪裏嗎?”


    隨著最大的事件的結束,他們似乎遲早要轉向下一個事件。


    我把堵在喉嚨裏的話咽了下去,收起了一直揮舞著的劍。


    看到像小狗一樣的審判官輕輕地比著手勢,我就知道該進去了。


    “啊,看來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大法師也注意到了他們並向我示意。


    該去清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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