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看著吳澤和張起靈的互動,覺得有些好笑,這小朋友相互交換玩具玩耍的即視感,實在是與道上大名鼎鼎的北啞有些不符。


    小花屈起右手食指指節輕輕敲在吳澤的腦門上,帶著快溢出屏幕的寵溺對吳澤說道


    “崽崽,你那罐頭再不吃可就涼了。”


    吳澤捂著腦袋對小花撒嬌道


    “小花哥哥,你老敲我的腦袋,我會長不高的!”


    小花聽到這話,有些無奈,對吳澤說


    “你還怕長不高?誰家小孩兒17歲一米八八呀?”


    吳澤沒迴答輕輕的哼了一聲,要去吃他那沒有吃完的罐頭,但下一秒,罐頭就從手裏不翼而飛。


    吳澤抬頭望去,隻見黑瞎子手裏正拿著他那吃了半罐的罐頭。


    然後用他那不著調的語氣對吳澤說


    “喲,小朋友知道你瞎子叔叔沒吃晚飯,特地給我留著呢!”


    說罷,三兩口便把那半個罐頭吃完了。吳澤瞬間炸毛了,提高聲調對他說


    “你還我罐頭,你誰啊?我們倆熟嗎?”


    吳邪也對這個人沒有什麽好感於是出聲懟道,“誰家好人來沙漠穿一身黑?還穿皮衣呀?遠遠看上去就和個黑耗子成精一樣。”


    黑瞎子看吳澤這樣子,心裏癢癢的。


    於是張口就說道“不愧是吳老狗的孫子,連生氣都和炸毛的小狗似的。”


    但轉而又聽到吳邪那番話對吳邪說道“黑爺那是時尚,你懂不懂啊?小家夥!”


    吳澤聽到黑眼鏡的那番話,氣的直跳腳拔出隕月刀就想砍他,但被小花拉住了。


    小花柔聲對他說,“明天還要早起呢,早點睡吧,別生氣。”


    小花轉向黑瞎子,板著一張臉,冷聲對他說“再調戲我家崽兒,房租翻五倍”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剛才還氣勢衝天的黑瞎子,現在就和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連聲求饒“哎呦,我說花兒爺別介呀!別介呀!”


    吳澤看到這樣的黑瞎子心裏頓覺解氣極了。拉起自家老哥就迴了帳篷,小花也扭頭迴了自己的帳篷。


    篝火旁就隻剩下了張起靈和黑瞎子兩人。黑瞎子收起了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臉,轉身看向張起靈,認真的對張起靈說“啞巴,你也感受到了吧?那個小孩兒。”


    張起靈聽到他這話,抬眼望向他說道“嗯,是血脈,很舒服,喜歡”


    黑眼鏡撇了撇嘴迴答道“黑爺我也喜歡。嗯…你知道的,他不是那些人吧?”


    張起靈很快的迴答道“不是,是吳家二爺之子。”他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很幹淨的眼睛,不是偽裝。”


    黑瞎子頓了頓語氣裏帶著認真對啞巴說“那就好,我可是對那孩子喜歡的緊,既然已經被扯進來了,那之後便多護著些吧。你說對吧,啞巴?”


    張起靈嗯了一聲,轉身迴了帳篷。


    半夜裏,吳澤聞到有陌生人的氣味進了帳篷,立馬側身把隕月刀握在手裏,掀開眼皮瞧了一眼,發現是那個帳篷裏的藏族青年,來叫他哥去帳篷。


    沒有什麽惡意,於是便又閉了眼睛,繼續睡覺。兩兄弟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吳邪是因為晚上折騰了好久沒睡好,而吳澤純粹是想賴床,上輩子從來沒賴過床的他,這輩子肯定要好好補迴來。


    小花在帳篷外左等右等,不見兩人出來,隻好認命的進了帳篷去叫他們倆起床。


    小花和拔蔥似的,把吳邪從睡袋裏拔出來,吳邪迷迷瞪瞪的看向小花,問“怎麽啦?”


    小花沒理他,走到吳澤的床邊,輕輕搖了搖他,吳澤悄然轉醒,從睡袋裏冒出頭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迷迷瞪瞪的樣子,就好像是剛出窩的小狗崽子。


    小花被他可愛的樣子暴擊,如果能夠看到他的內心的話,一定是一個縮小版的小花,雙手捂著心髒向後仰去,鼻子裏噴出兩道鼻血。


    小花對吳澤柔聲說道“崽崽,起床啦,我們要出發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當基地,所有人都整裝待發的時候,阿寧拿著大喇叭,對眾人說,“準備出發,上車!”


    吳澤立馬拉過吳邪,坐在倒數第三輛車上,黑瞎子也蹭過來,想和他倆同一輛車,但是被小花拎著後脖梗子帶走了


    小哥明麵上是受雇於阿寧的。所以,他至少得表麵上裝一下子,所以當和阿寧一起走向頭車的時候,背影裏都帶著那麽一絲絲的怨氣。


    小花作為此次行動的(股東),自是得與阿寧一輛車的。


    車隊剛出發十幾分鍾的時候,吳邪還興致高昂,他從沒見過如此壯闊的大漠風光,可是兩個小時之後,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景色,也沒了興趣。


    於是把頭靠在吳澤的肩膀上,對吳澤說“小澤,你說咱們會不會遇到沙塵暴啊?如果遇到了,咱們會不會被埋啊?”


    吳澤聽到這話,臉都綠了,心裏猛然想到他腦海中為數不多的劇情場景。其中就有一幕是自家老哥和小花哥哥遭遇沙塵暴,差點折在沙漠裏,幸虧有的張起靈。


    好像就是這一次來著?又在心裏吐槽道(老哥,你不知道你這嘴的威力嗎?)但他又轉而想到,他的出現會不會帶來蝴蝶效應?而且他又轉而把頭扭向窗外,看著這天朗氣清,烈日當空的景象天空中,連一朵雲都沒有,應該不會有沙塵暴…吧。


    於是他底氣有些不足的,向自家老哥說“你看看這天朗氣清的怎麽會有沙塵…”


    老天好像就是和他開玩笑,他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來,就看見天空霎時如同潑墨一般黑沉下來,漫天黃沙飛舞。


    同時,對講機裏傳來阿寧帶著些焦急的聲音,“所有駕駛員盯緊前方,跟緊了,別丟了!沙塵暴來了!”


    吳澤僵著一張臉,迴頭看向自家老哥。但不等他來得及多想,阿寧焦躁的聲音再次傳來“所有司機趕緊停車,再不停車,我們就要被埋了。所有成員立即帶好所需的裝備立即下車,集合!”


    沙塵暴愈演愈烈,好在所有的隊員都沒有迷失,一行人背著行囊,頂著風尋找庇護所。


    十幾分鍾後,眾人眼前出現了一座古代城門的朦朧虛影。眾人趕緊緊走兩步準備進入古城。


    當眾人精疲力盡的終於抵達城門口時,老天好像和他們開了一個玩笑,沙塵暴停了。阿寧帶的那些夥計不停的罵罵咧咧,但手上動作不停,互相拍打著沙塵。


    吳邪因為吳澤一路上的照顧隻是略有些狼狽,而吳澤他那能披到肩上的頭發此時淩亂的和他早上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樣子不相上下。


    吳邪趕緊幫吳澤打理這一身狼狽,轉而有些自責,身為哥哥,卻一直讓弟弟保護。


    吳澤看出了吳邪的心思,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我練過武嘛。比你好些,我家老哥雖然武力值不太行但智商可是杠杠的。”吳邪聽到他這話,心底的鬱悶頓時消散了一些。


    開口對他說“你安慰就安慰嘛,還偏要紮你哥我心窩子一刀,武力值那東西是能一下子練出來的嗎?”


    吳澤看到自家老哥狀態又迴來了,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小花也仔細的打量著吳澤在確認他沒有受傷後,也就沒有往他身邊湊,在他身後看著哥倆的互動。


    然後扭頭看向這些夥計,隨口問了句,“沒有受傷吧?”就不再管了,但這句話他必須說,畢竟他作為此次行動的領頭人,必須兼顧大局。


    張起靈和黑眼鏡也在打量著吳澤,看到他沒有受傷後,便想起自己的責任(好歹收錢了,就得給人家辦事),去這座古城門口探路去了。


    張起靈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麽機關,便扭頭朝阿寧道,“沒事,可以走。”她便吩咐眾人背起行囊,走進了古城。


    進入古城,眾人四處打量,並沒有發現什麽危險,但令人奇怪的是,這座城裏一個人也沒有,更貼切點說是一具屍體也沒有。


    而且眾人也曾進過幾座房屋內搜尋,也沒有任何生活痕跡,就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有些痕跡是不可磨滅的,比如灶台下被火烤的變黑的石磚。


    但這裏,石磚雖然有磨損,但沒有被燒過的痕跡,這證明並沒有人用過它。這就非常令人感到奇怪了。


    眾人走著走著走到了這座古城的最中間,這是一座比較華麗的建築,區別於百姓所住的小屋。


    眾人討論了一番,認為還是進去看看比較好,畢竟來都來了。


    於是,眾人推開這座宮殿的大門,這木門經曆了上百年的風吹還沒有倒下,也真是萬幸。但推開時,他發出的那聲音,就好似厲鬼發出的叫囂聲。聽得眾人不禁汗毛直豎。


    一群人又在這宮殿裏轉了又轉,還是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小哥在四周牆壁時不時用他那纖長的手指摸一下,希望找到一些機關,但始終沒有什麽發現。


    就在眾人準備在這裏過夜時,吳邪湊到吳澤身邊說道“老弟,這真的沒有機關嗎?我總感覺不太相信,這古城蹊蹺點這麽多,居然沒有危險。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你說會不會咱們走著走著?突然誇擦著都掉下去了?”


    吳澤聽他說這話,瞬間僵住了,轉頭看向他,剛想對他說些什麽,就突然聽到一陣機關啟動的聲音。


    眾人所在的宮殿地板瞬間下陷,下墜的時候,吳邪隻來得及說“我操,這麽邪門的嗎?”


    同時阿寧那飽含怨氣的聲音傳來“吳邪!!!你給我閉嘴吧!老娘要是死了做鬼也要纏著你!”


    眾人快速的下落,吳澤睜開眼睛,看到眾人下墜的甬道石塊凸起。這要是撞一下,非得腦袋開花,於是他一把拽過吳邪,把他緊緊抱住,讓吳邪如同嬰兒一般蜷縮在自己的懷裏,盡力護住他的命門。


    同時,腰部用力,兩人調轉了個個,吳澤在下,吳邪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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