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的臭錢,說,沈念姝在哪兒?”朱洛將棒子伸到了他麵前,“老實說,敢誆我,當場打爆你的頭!”


    共享鏡頭那邊,蕭冥琰一口水差點噴出去。


    比起在陳家村對付山匪,小丫頭現在裝腔作勢起來越發有派頭了。


    就是遇事逞能的性子還是改不了。


    有人敲門。


    “王爺,都準備好了。”


    “嗯,聽令行事,若哨聲起,翼隊出。”


    “是。”


    朱洛可不是光嚇唬不下手的,薛永被打兩下,徹底老實了。


    “求求你,別打了,臉都打腫了,我還怎麽見人,怎麽做官啊!”


    “到這時候還想著做官,說,沈念姝到底在什麽地方,你不說,我就一直打下去,而且就隻打你的臉,打的你血肉模糊,誰也認不出來你是誰!”


    “啊啊,別打了,你這是犯法的,就不怕被抓起來!”


    “我要是怕,就不會來這裏找你了,還不說是不是?”


    也不知道那麽怕死的薛永是被下了什麽蠱,就是不肯說沈念姝的下落,氣的朱洛沒少動手,打的手臂都酸了。


    這一棍子下去,那薛永可就徹底破相了。


    ‘“我說,我說,你先告訴我你是她什麽人我就說。”


    “你管我!沒條件!”棍子繼續高高揮動。


    “好好,她在郭員外家。”


    朱洛心下一沉:“郭茂!”


    薛永緩了口氣:“你認識郭大人,你究竟是誰?”


    朱洛眼前黑了一瞬,用棒球棒撐住地麵才站穩:“什麽時候?你什麽時候將她送走!”


    “一個時辰前吧。”


    “為什麽?”


    “嗯?”薛永不知來人何意。


    “我說你為什麽要將她送過去,你不是和她相親相愛,打算一起私奔的嗎?”


    薛永吸溜了鼻子,血液流了一嘴,他呸呸的吐了幾口,因怒也多了些抱怨:“你是她什麽人,是她和你說我們要私奔嗎?哈哈,誤會啊,大哥,我是被那小娘子纏上了,明明她是郭老爺的人,卻故意給我下套,我要是收了她,那郭員外那兒我怎麽辦?那不得打死啊。”


    “所以你背信棄義,將她送過去了。”


    門外有些嘈雜聲傳來。


    朱洛走到窗前,一眼便看見斜對角的地方,沈家的馬車停靠在邊。


    沈近溪已經來了。


    此處不可逗留,且也沒時間耽誤了。


    “是她強迫我的,要是我真收了她,還有命活嗎?”


    “你騙了她,否則她怎會被郭家帶走!”長棍再次抵在男子的胸前。


    門外有人唿喚薛永的名字了。


    薛永覺得自己有救,哈哈笑了起來:“騙?她一開始就知道吧,一個庶女,還巴望著做我的正牌夫人,簡直是癡人做夢,能嫁給郭員外,已經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了,我不過是幫她而已。”


    “幫她,狗東西,我看是為了升官發財吧。”朱洛瞥了一眼桌上沒有來得及收拾的元寶,毫不猶豫的朝著他的胸口狠狠懟了下。


    薛永當即痛的暈死過去。


    “薛永!在嗎,有人找!嗯?怎麽沒聲兒?”


    “不會吧,剛才我還聽見裏麵有聲響,可熱乎呢。”有人涎笑起來。


    小二覺得不妙,一腳蹬開了門,門口擠著看熱鬧的人頓時驚唿起來:“出人命啊!”


    朱洛下了三層樓,趕緊去找老楊頭,卻意外與車外觀望的沈近溪撞了個正著。


    “對不起。”朱洛低著腦袋試圖蒙混過關。


    “等等!”沈近溪像是反應到什麽,擋在她的身前,“公子可否抬起頭。”


    朱洛心下一驚:“抱歉,擋了大人的去路了,本公子這就離開。”


    “珠洛,是你吧。”沈近溪竟然認出了她。


    她猛的抬頭,正對上便宜爹的臉。


    沈近溪久居高位,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年輕時肯定很受年輕女子的追捧,現在也不差。


    可惜了,再好看的男子,在大梁國這個大染缸裏待過,都會變成薄情寡義,三心二意的人。


    “果然是你!洛洛,你怎麽做此打扮,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明月樓可不是閨門中的女子該來的地方。


    朱洛沉了口氣,道:“父親,迴頭我再慢慢和您解釋,您是來找老四的嗎?薛永將人送去郭茂那兒了。”


    沈近溪眼睛一亮:“此事可當真?”


    朱洛袖口下的拳頭捏的嘎吱響:“我非常肯定。父親當如何?是繼續去找四妹,還是就此打道迴府!”


    明月樓裏突然鬧哄哄的,不時有人奔跑出來,不是說有人死了,就是說有人被打暈了。


    沈近溪猜測這變動一定與自己女兒脫不開幹係。


    “念姝本就是要嫁給郭家的。”男人淡淡道。


    朱洛的心沉到了穀底。


    果然,她就不應該相信這個便宜爹。


    “那沈大人告辭!”她雙手作揖,像是在做某種訣別一樣行了個禮。


    “你這是何意?生氣嗎?你知道什麽就生父親的氣?”


    與蘇氏和離前後,這個大女兒沒少嗆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


    六年過去了,她還是那樣,一點都沒有變。


    “我哪裏敢生氣呢,父親大人,我還要去救人,如您沒事,就請迴吧。”


    “救人?你要去郭府?”


    沈近溪大驚,就更不能放女兒走了。


    “是,老四是我妹妹,也是一個無力解救自己的柔弱女子,此時,正是她最需要幫助,需要家人的時候,我去,有什麽問題嗎?”


    “不許去!你知道郭家是誰嗎?”


    “兵部尚書的弟弟,郭茂,對不對?”


    “你都知道,為何還要以卵擊石!”


    “不去我才是個軟蛋呢!”


    沈近溪臉色很難看,這個女兒不就是嘲諷他是個軟蛋?


    “父親別攔著我了,你們做的那些惡心事,我都知道了,如果您還念著我們是您女兒,至少就別攔著。”


    沈近溪呆住了。


    果然大女兒知道暗樓的事,那捐銀兩的事也就說的過去了。


    他一動不動的呆站著,朱洛以為他還要阻攔,便吹響了口哨……


    老楊頭得令,駕馬車前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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