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水兒記得母妃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測試過自己的靈根。


    其結果是母妃沒有靈根。


    母妃為此傷心了好些年。


    衛玉淑轉頭笑盈盈的看向了房間中的女兒。


    “仙師說母妃擁有特殊體質,這大概就是測靈石無法測出我身具靈根的原因。”


    特殊體質?


    這難道就是母妃與李師兄達成的交易?


    “母妃,李師兄是否與你達成了某種交易?”


    “交易?”


    衛玉淑伸手撩過了額前一縷發絲。


    “或許是交易吧,母妃沒有拒絕的理由。”


    仙師什麽都沒有對她說。


    更沒有與她談及什麽交易。


    待她斬斷凡塵便可上山叫仙師一聲師兄。


    至於上山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仙師會不會向她提出什麽要求。


    衛玉淑雖有想過。


    但她也沒有太過在意。


    仙師是一個好人。


    隻要不斬斷她的仙緣。


    仙師的任何要求她都不會拒絕。


    “水兒,你與仙師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雖然女兒隱藏的很好。


    但衛玉淑能夠從女兒話語中聽出一些東西。


    女兒似乎對仙師有些警惕。


    聖水兒臉色一怔。


    想說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女兒反應讓衛玉淑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水兒與仙師之間真的有什麽故事。


    “水兒,告訴母妃你與仙師之間的故事吧。”


    麵對母妃那期待與好奇的目光。


    聖水兒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


    真要告訴母妃嗎?


    衛玉淑溫婉一笑。


    纖纖玉手拍了拍身旁的床榻。


    “水兒,來,和母妃好好說道說道。”


    聖水兒張嘴吐出了一口濁氣。


    也罷,困擾她數年的心事就告訴母妃吧。


    聖水兒朝著母妃走了過去。


    在母妃身旁坐了下來。


    一時間,房間中響起了聖水兒那輕靈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夕陽西落,黑暗即將降臨。


    “原來是這樣!”


    衛玉淑靠窗而坐。


    上半身趴在了窗台上。


    她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女兒。


    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女兒對她說了很多有關仙師的事情。


    仙師名叫李蒙。


    原本是合歡宗的外門弟子。


    是一位少見的煉丹師。


    在外門小竹峰上有一處別院。


    為人和善,又被稱為散財老童子。


    仙師的資質非常差,是五靈根廢體。


    修行六十載才突破至練氣六層。


    按理說仙師窮盡一生築基無望。


    卻在短短數載內修為突飛猛進。


    最終更是成功築基。


    衛玉淑伸出纖纖玉手抓住了女兒的手。


    “我的傻女兒,所謂交易不過是仙師為了讓你心安理得的接受“迴魂丹”而已,你們山上人最忌道心不穩,你想想看,那時候的仙師還是練氣修士,築基的可能性為零,仙師明知自己築基無望,與你達成的交易卻需要等待築基後才能,女兒,你說仙師為什麽要與你達成不可能完成的交易?”


    聖水兒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幻。


    是啊,為什麽呢?


    她並非不明白母妃話中的意思。


    她也有這麽想過。


    但李師兄與她達成交易時過於猥瑣。


    看向她的目光色眯眯的。


    恨不得把她撲倒在地狠狠地欺負一番。


    這讓她對李師兄有了偏見。


    “若仙師無法築基,交易自然不了了之,你也不會留下心魔。”


    是這樣嗎?


    聖水兒有些茫然的看向了窗外的湖泊。


    難道師兄築基隻是一場意外?


    師兄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築基?


    “若隻是一場交易,你是否值得仙師冒著極大的風險前往臨安城冒死相救?水兒,若皇帝真的死於仙師之手,你應該明白仙師為了你背負了多大的因果。”


    母妃的話讓聖水兒臉色一白。


    是她錯了嗎?


    是她的偏見誤會了李師兄?


    聖水兒迴想起了這些日發生的事情。


    自她醒來後,李師兄從未說起過有關交易的事情。


    如果說她是在迴避這件事。


    那李師兄則是完全不在乎。


    但李師兄為何要這麽做?


    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為何對她這麽好?


    難道隻是李師兄一時的善心?


    李師兄再好也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好。


    在李師兄還是外門弟子時。


    她與李師兄並未有過太多的交集。


    雖然也見過幾次,但也隻是見過幾次而已。


    難……難道……


    聖水兒慘白的臉色又浮現出了一片紅暈。


    女兒的表情變化被衛玉淑看在眼中。


    衛玉淑溫婉一笑。


    拍了拍女兒的手背。


    “仙師是個隨性的人,找個時間與仙師好好聊聊吧,仙師很快就會離開臨安城,當他迴來時應該就是離開臨安城的時候,水兒,你得抓緊時間。”


    仙師答應過她要幫助夫君度過此次劫難。


    衛玉淑相信仙師不會食言。


    仙師很快就會離開祁王府。


    或許是現在,又或許是明日。


    又或許仙師已經離開了。


    聖水兒起身站了起來。


    她什麽也沒有說。


    朝著母妃作揖行禮。


    然後轉身匆匆向外走去。


    聽著門外那匆匆下樓的腳步聲。


    衛玉淑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看來水兒與仙師的矛盾並不是太深。


    隻因一時誤會而讓水兒不信任仙師。


    ---


    趙國。


    臨安城。


    祁王府。


    某座別院中。


    “師兄,我也要去!”


    在院子中,戚薇死死抱著師兄的腿。


    死皮賴臉的緊緊抱著不放手。


    說什麽也不放開的那種。


    李蒙有些好笑的看著耍賴的小師妹。


    伸手揉了揉小師妹的腦袋。


    “小師妹,師兄要做的事情無甚意思,最多幾日就會迴來,你就留在祁王府,幫師兄照拂一二。”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替師兄照顧其她女人,我討厭她們,討厭死了!”


    戚薇使勁搖著腦袋。


    稚嫩的聲音在別院中迴蕩著。


    聲音中有著七分撒嬌與三分怨氣。


    遠遠望去,戚薇就像是李蒙腿上的掛件。


    看上去略顯滑稽與好笑。


    李蒙蹲下身刮了一下小師妹的鼻梁。


    “你真想跟著師兄也不攔著你,不過……”


    說到最後,李蒙故意拉長了語氣。


    “不過什麽?”


    戚薇一臉好奇的看著師兄。


    李蒙湊到小師妹耳邊小聲嘀咕著。


    也不知道李蒙說了一些什麽。


    讓戚薇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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