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桁和阿爾托瑞迴到了旅店裏,老板不知所蹤,應該是休息去了。旅店一層顯得空蕩蕩一片漆黑,隻有樓上忽閃忽滅的些許光亮。


    林清桁莫名想起了自己以前看過的恐怖電影之類的。


    不過這個世界裏應該不會有貞子之類的吧……不過那些被詛咒的人比貞子還恐怖一點。


    “我們先迴房間吧。”


    “好。”林清桁點點頭,阿爾托瑞亞從離開荒地後到現在,一直都在旁邊扶著他,沒鬆開過手。


    貼心啊…


    阿爾托瑞亞將他扶迴了房間,點亮了房間內的燭火,他的臉在燭光的跳躍下忽隱忽現。


    “安妮他們呢?”林清桁一進門並沒有看見安妮還有西蒙的身影。


    “太晚了,他們應該都迴各自的房間了。”


    阿爾托瑞亞舉著燭火,將床下微微漏出的手指踢了迴去。


    如果房間內的光亮再亮一點,林清桁就能清楚的看見安妮和西蒙麵無表情的並列躺在床下,像失去生機的屍體。


    “噢,好吧。”他還想著,如果安妮在的話,是不是能讓她幫自己治療一下?他好想見識一下安妮施展醫療術的神奇。


    “怎麽了?很失望嗎?”阿爾托瑞亞看出了林清桁一閃而過的失落。


    “沒有,隻是有點好奇安妮是怎麽用治療術的,我不是剛好受傷了嗎?”


    林清桁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掐痕,他自己看不清楚,但是他的手一摸上去就感覺刺痛。


    “原來是這樣。不過小林,你怎麽知道安妮是醫療師的?”


    林清桁微微怔住。


    對啊,按理來說,自己還不應該知道他們每個人的身份和職業設定,隻是自己看過原著,所以一下順口說出來了。


    “啊…之前吃飯的時候,她微微提過一句,我當時就記住了。而且女生一般都比較細心不是嗎,所以我也猜她擔任的是醫療師之類的角色。”


    “看來你們對彼此之間已經有初步了解了。”阿爾托瑞亞將燭火固定在桌上。


    撒謊。


    他從來沒有操控安妮說過自己的身份。


    看來身上的秘密不少啊,小林。


    他對眼前這個人愈發的感興趣起來了。黑發黑眸,明顯不屬於這個大陸的長相。接近他,卻不受詛咒的影響。和那個假模假樣的聖子關係密切,卻還保持有正常人類的心理。


    明明對詛咒有所了解,卻又看不出來他身上的詛咒。而且看上去也不會任何法術,心機也不重,幾乎能一眼看穿他的心理。


    而且對他“團隊”裏的每一個人,似乎都不陌生,還了解不少東西。隻不過這種了解很片麵,似乎和真相有所出入。


    還帶著一些,在這個世界來看,近乎愚蠢的天真。


    他感受著“埃迪”的手,一刀又一刀的捅進男人的身體,隨後將男人像垃圾一樣丟在原地。


    隨後“埃迪”將身上的血跡清理好後,緩緩的朝旅店的方向走來。


    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阿爾托瑞亞收迴思緒,托腮對著林清桁說:“不過太遺憾了,安妮不在。隻能由我這個不受人待見的人來幫你處理傷口了。”


    “不會,阿爾托瑞亞,你幫我包紮的話,我會更開心。”


    “哦?為什麽。”阿爾托瑞亞饒有興趣的問。


    “因為…我們現在,是朋友啊。”林清桁斟酌著用詞,阿爾托瑞亞還沒親口這樣說過,自己這樣說也沒問題吧?


    “朋友…嗎。”


    “或者同伴?”看著阿爾托瑞亞一副陷入深思的樣子,林清桁又換了個措辭。


    “不,我們是朋友。”阿爾托瑞亞迴過神,笑了笑。


    “對啊,所以你幫我處理傷口,我會更開心。因為這是…呃..友誼的象征。”


    “友誼的象征。”阿爾托瑞亞輕輕複述了一遍。


    “好吧。”阿爾托瑞亞從椅子上站來,然後去櫃子裏拿了一些藥膏和包紮用的東西。


    “那我現在要來鞏固我們的友誼了。”他舉起手裏的東西晃了晃,帶著幾分隨性。


    “嗯。麻煩你了。”林清桁也隻好順著說下去了。


    林清桁坐在椅子上,阿爾托瑞亞半蹲著在他前麵,然後清了清嗓子:“請問,這位患者,有哪裏不舒服嗎?”


    看著阿爾托瑞亞有些故作正經的樣子,林清桁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位醫師,我的膝蓋好像有點腫,能否請您看一看。”


    “嗯嗯,膝蓋有點腫,這可是個大問題,這可是會對你的行動造成很大的影響呢。”


    阿爾托瑞亞也繼續演了下去,一邊說,一邊緩緩將林清桁的褲腿挽起來。


    他的膝蓋上此時微微朝外滲血,還有些許紅色腫脹。


    這應該是他剛剛一直被男人壓製,膝蓋在地上摩擦和外力導致的。


    他身上的皮膚本就白,沒想到腿因為常年不見光,比身上的皮膚還要再白一點。


    因此微腫的膝蓋和紅色的血珠,在皮膚上顯得格外的刺目。


    阿爾托瑞亞將手緩緩蓋了上去,輕輕按壓了一下。


    “疼嗎?”


    “還好,不是很疼。”其實按著有一點點痛,但是他要在主角麵前端住!不能表現的很懦弱怕疼的樣子!


    阿爾托瑞亞忽然輕笑兩聲,“真的嗎?可不要欺騙我噢,不然我會亂開藥的。”


    “真的,醫師。”阿爾托瑞亞怎麽還在角色扮演的狀態中。林清桁也隻好繼續配合他。


    林清桁還在想著剛剛的事情。


    膝蓋上忽然傳來溫熱的觸感,林清桁連忙低頭看是什麽情況。


    阿爾托瑞亞的舌尖剛好收迴,還卷著一滴血液。


    看見林清桁在看他,他還用舌尖輕輕舔了下嘴唇,帶著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林清桁:?!


    什麽情況!


    阿爾托瑞亞為什麽,要舔他的膝蓋?!


    臥槽!


    他沒看錯吧,他肯定是眼花了對不對!


    但是膝蓋上還有舌尖濕漉漉的觸感,告訴他,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請原諒,任何一個人遇到這種事情,腦子都會宕機的,所以林清桁也愣住了好幾秒種。


    他放在一側的手還悄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有點疼。


    不是幻覺。


    那主角這是在幹嘛??


    “阿爾托瑞亞,你…你…為什麽要…舔我的膝蓋?”林清桁宕機過後,還是磕磕巴巴的問出口了。


    阿爾托瑞亞相較他的反應,則顯得要正常的多,甚至還有些茫然:“可是不舔的話,怎麽讓傷口愈合?”


    “你..你不是有藥膏嗎?”


    “藥膏?”阿爾托瑞亞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拿來的的東西,“我不知道什麽是藥膏,這都是安妮給我的,我就一起拿過來了。”


    “那你平時都是怎麽處理傷口的?”見阿爾托瑞亞似乎真的有些不解,林清桁忍不住追問道。


    “一般都是安妮幫我處理啊。”他仰起臉笑了笑。“不過安妮不在的話,我就是這樣舔一舔傷口,就好了。”


    舔一舔,我還扭一扭,泡一泡呢。


    林清桁想著。


    先不說主角那超強的自愈能力。


    他覺得阿爾托瑞亞不是故意的,他好像沒什麽生活常識…或者說他之前就是這樣處理自己的傷口的,所以他就理所當然的幫自己這樣處理了。


    “我繼續幫你處理傷口吧。”


    阿爾托瑞亞盯著又在往外滲出血珠的傷口,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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