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自己被關在這裏的第幾天。


    林清桁感覺自己之前是不是也有過類似的經曆?


    他記不起來了,隻有他抓不住的些許片段在腦海中閃過。


    幾乎每天,奧利弗和阿爾托瑞亞,都會換著時間段來到房間裏。


    阿爾托瑞亞會粗暴的掐住他的脖子,問他,為什麽要離開自己身邊?


    奧利弗則會在做的時候問他。


    這裏是哪裏?


    他在做什麽?


    還會要求他說出具體的名稱以及詳細的動作。


    如果他拒絕迴答,就會迎來更羞恥的詢問。


    一直到他開口迴答為止,才會慢慢消停下來。


    他的屁股和腰,簡直都不是自己的了,腿酸的站不起來,一踩地上,幾乎要倒下去。


    這幾天,簡直把林清桁二十幾年以來所有的羞恥,全部丟在了地上。


    也把他的世界觀給重塑了一下。


    他這幾天一直在想,事情到底是為什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好好的兄弟情,為什麽會變成…肉|欲之情。


    他實在想不明白。


    他現在隻想離開這裏,遠離這兩個人,然後跑的越遠越好。


    什麽主角,什麽人設,他再也不相信了。


    如果這次他能出去,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了,寧可自己一個人去解決詛咒,也不會再有什麽主角能幫他一起解決詛咒這樣之類的想法了。


    他趁兩個人都不在的時候,也下床想尋找過離開的辦法,但兩人每次走的時候,都會將門反鎖。


    他隻好透過木板之間的縫隙觀察外麵的環境。


    隻能看到樹林,其餘的什麽都看不見,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他連向外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澤維爾自然是將他的所有動作看在眼裏。


    又在想逃走的事情了嗎?


    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你想去哪裏?”


    “還想離開我的身邊?”


    “你還指望誰能來救你?”


    阿爾托瑞亞捧著林清桁的臉,對他一字一句的說著。


    “澤維爾…”林清桁喃喃道。


    阿爾托瑞亞湊近,聽清楚了他嘴裏念叨的這個名字。


    他的瞳孔收縮,顯得更加興奮。


    “你這麽希望他來救你,那為什麽還要離開他的身邊?”


    “為什麽還要偷偷離開他?”


    我也沒想過你一個主角比反派boss還bt啊….


    “你這麽想著他,那就叫他的名字吧?”


    林清桁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轉身看向阿爾托瑞亞。


    阿爾托瑞亞微笑的貼近他的背後,“按我說的做。”


    ……


    林清桁趴在床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越叫\\澤維爾的名字,阿爾托瑞亞就顯得越興奮。


    到最後,他的嗓子啞的叫不出話了,阿爾托瑞亞還興奮的讓他開口。


    見他實在說不出話了,這才放過他。


    —————————


    這可以說是他度過的最黑暗的幾天,他隻能通過木板透進來的光線來計算自己待了多少天。


    在這期間他不是沒想過逃走,什麽撬鎖啦,朝門縫外扔東西吸引別人注意,或者大聲唿救。


    甚至他還想到要不和奧利弗、阿爾托瑞亞兩個人拚了。


    這些想法他都實施過,但換來的隻有更加變本加厲的…...


    撬鎖。


    鎖上纏繞著植物的荊條,根本沒有辦法用東西靠近。


    通過木板縫隙朝外麵塞東西。


    傍晚或者晚上的時候,阿爾托瑞亞就會把東西拿進來問他,這是怎麽迴事?


    大聲唿救。


    他喊的嗓子冒煙,也沒有人聽見。


    而當他好不容易決定和兩人放手一博,他發現,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奧利弗會笑著擒住他的手腕,問他是想動手嗎?


    他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逃走的辦法試了個遍。


    有一次奧利弗甚至告訴他,很期待下一次他又會用什麽辦法想離開。


    門照常的被推開。


    林清桁蜷在被子裏。


    不知道為什麽,他脖子上無麵之神的吊墜,兩人都沒有要給他取下來的意思。


    他隻好沒事的時候對著吊墜念叨,希望那個不靠譜的神能聽見自己的話,快點來救他。


    他握著吊墜,心裏好歹還有一絲慰藉。


    “林。”


    林清桁不打算迴應,但這個聲音,似乎不是奧利弗或者阿爾托瑞亞的。


    “哥哥,我找到你了。”


    門口的人,又追加了一句話。


    林清桁愣了愣,緩緩抬起頭,看向門口。


    澤維爾穿著白金刺繡的神袍,站在門口,和他隔空對視,微笑。


    “澤維爾……”


    林清桁支起身子,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身體上麵的的各種痕跡。


    在光照下顯得更為明顯。


    林清桁又連忙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他臉上燒紅了一片。


    太丟人了……


    不過澤維爾是怎麽找過來的?


    阿爾托瑞亞和奧利弗呢?


    “澤維爾,你怎麽找到我的?”過度使用的嗓子,一開口就是嘶啞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聽見有人在唿喚我,我就跟著聲音找了過來。”


    林清桁攤開手中的吊墜,疑惑的看了一眼,難道是這個吊墜發揮作用了?


    “沒想到,一打開門,你就在這裏。”


    澤維爾的話,林清桁還沒有細想。


    “外麵的人呢?”


    林清桁看向他的身後,並沒有看見另外二人的蹤跡。


    “什麽人?”澤維爾顯得有些疑惑。


    他慢慢靠近了林清桁。


    他身上的痕跡,可不單單是靠一床被子就能遮完的,露在外麵的痕跡數不勝數,看見之前到底有多瘋狂。


    澤維爾的臉慢慢紅了起來,“哥哥……你…...”他省略了後麵的話語,指了指林清桁。


    這裏幸好沒有鏡子,不然林清桁看見自己身上痕跡,肯定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我…我現在不好跟你解釋,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那兩人不在這裏,但澤維爾好不容易找到他,如果現在再不走,一會他們迴來,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好。”澤維爾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走吧。”林清桁想從床上站起來,腿一軟差點跪地上。


    澤維爾朝前一步接住他。


    他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


    之前身上的那件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


    澤維爾移開雙眼,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林清桁身上。


    倒不是他害羞,隻是他害怕自己再看幾眼,又會忍不住。


    他的身形如今本就比林清桁高大,衣服蓋在林清桁身上剛剛好將他罩進去。


    林清桁臉紅的快要滴血。


    他連路都走不穩。


    澤維爾看出他的窘迫。


    “我抱你吧?”


    “嗯…”


    怕繼續耽誤下去,那兩個人又迴來了。


    澤維爾將他打了個橫抱在懷裏,朝外麵走了出去。


    外麵的布局和奧利弗之前的小木屋類似,隻是東西少了很多,看上去隻是臨時搭建的地方。


    而且當到了教團所在地營地時,林清桁才發現,自己被關的小木屋,距離主路其實相隔不是很遠。


    澤維爾帶著他進入了自己的馬車。


    不知道教團的人是不是被澤維爾提前下了命令,總之沒有一個人抬頭打量澤維爾懷裏的他。


    減輕了林清桁不少的心理負擔。


    一直到馬車裏之前,澤維爾都沒有過多的詢問他一句話,隻是安靜的抱著他。


    到了馬車裏,他將林清桁放在軟榻上。


    給他找了一件合適的衣服。


    隨後就開始為他裸露在外麵的一些傷痕上藥。


    澤維爾什麽也沒問。


    為什麽自己會又不辭而別。


    為什麽自己會搞成這樣狼狽的樣子。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安靜的為林清桁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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