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桁醒來的時候,以為他又會出現在一個莫名的地方,但是這次意外的,他在一陣搖晃中醒來。


    他睜開眼,這次不像上次傳送到森林裏時,醒來時頭痛的要死。反而他感覺自己躺在一個很柔軟的床鋪之上,但是還是有些許搖晃。


    自己好像是在一輛馬車內?這個馬車內的裝飾異常豪華和寬敞,他感覺都有點類似一輛移動房車了。


    地麵上都鋪了繡著繁複花紋的厚地毯,在馬車的廂壁上,還掛的有一些畫卷和裝飾品。


    在這個世界裏,就以他目前見過的東西來判斷,可謂是罕見稀有。


    他又看到了坐在自己前方的澤維爾,他看起來和之前不一樣了,身上穿的應該是教職人員的衣服,比之前的氣質看起來,嗯……內斂了不少?


    以前的澤維爾看起來像一個小刺蝟,感覺有什麽不開心或者不滿意的地方,他都會直接表現出來,但是林清桁感覺現在澤維爾的情緒好像更讓人難以捉摸了。


    似乎察覺到了林清桁的目光,澤維爾放下手中的書,朝林清桁看過來。


    他見林清桁已經醒了,嘴角上揚,掛上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此時,一縷金色的陽光恰好透過車廂的窗戶灑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在這璀璨光芒的映照下,他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處線條都仿佛被精心雕琢過一般完美無瑕。他就那樣靜靜地看向林清桁,沐浴在陽光下,宛如一尊降臨塵世的神隻。


    澤維爾的五官是不是長開了?


    而且他總感覺看這小子笑,心裏這麽別扭呢,之前澤維爾大部分時間都是冷臉對他,隻有偶爾會笑一下,他都感覺這小子笑了之後一般都沒什麽好事情發生。


    而且澤維爾這個笑容,給他一種熟悉感,就像……奧利弗臉上常掛的那種笑容一樣,更像是一種偽裝,而不是發自內心的。


    “澤維爾……這裏是哪裏?”


    林清桁坐了起來,撩開窗戶的簾子,看向外麵。有很多騎士護送這輛馬車,還有一些穿著無麵教會袍子的修道士,其中有一人看見他掀開簾子後,和他對視了一眼,又馬上低下了頭。


    林清桁看著有點眼熟,這人好像是之前那個卡爾瑪小鎮裏的主教。


    澤維爾怎麽會跟這麽多教會的人牽扯在一起,而且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那麽繁複,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教會人員能穿的。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些什麽嗎?


    “我們在前往王城的路途上。”澤維爾迴答道。


    王城?《誅聖之都》裏好像提到過一句,原來的男主在追尋詛咒源頭的時候,好像也去過這個地方。


    他一直以來遇到的都是教會裏的人,在當地維護或者執法,他都快忘記了這地方還有國王,這些說法。


    隻能說教會的權力太大了,在基層,人們基本上都很少看見王權的行使,大多數都是教會的人在和基層打交道。


    “去王城幹什麽?”林清桁有些好奇的問。


    “不知道為什麽,國王想召見我。”澤維爾此刻已經坐到了林清桁躺的軟榻旁邊。


    “是因為教會嗎?”


    “嗯。”澤維爾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忽然都說我是聖子,是神派來的使者。”


    “啊?”


    先前還一堆人押著他們兩個去蹲牢房,要他們交出什麽聖物,怎麽過了幾個月,口風就變了?這個教會果然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所以你現在是無麵教會的聖子。”林清桁重複了一遍。


    “是。”


    “那很好啊…”


    林清桁幹巴巴的說了一句,“這樣你就不用擔心生存的問題了。”他說完後,澤維爾沒有接話,氣氛有點僵住了。


    林清桁忽然不知道該和澤維爾聊些什麽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告別了?畢竟他還得去尋找下一個詛咒源頭。


    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他傳送走,反而他還和澤維爾又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


    澤維爾看著林清桁又在走神的樣子,忽然湊近,委屈道:“哥哥,你都不關心我。”


    “你就那樣走了,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澤維爾的忽然湊近,讓林清桁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感覺自己在靠近澤維爾的時候有一種依賴感,就像對奧利弗一樣,很奇怪。會控製不住的想靠近他。


    “是我疏忽了,抱歉,澤維爾。”林清桁知道自己當時走的確實有點匆忙。


    “當時確實有要緊的事情要做,而且我給你留了字條,就是希望你別擔心我。”意思就是我不是說了叫你別來找我嗎?


    而且當時想的是能離他多遠就多遠,最好互不相幹,自己完成任務後就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


    而且和澤維爾牽扯上太深的關係,命運這個事,很難講。萬一最後這小子又黑化了怎麽辦,他又不會什麽魔法,到時候被順手解決了又怎麽辦?


    “哥哥,你是想躲開我嗎?”澤維爾端詳了他片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林清桁心裏猛的一驚,這小子怎麽這麽敏銳,能一眼就看出他心裏真正想的東西。


    “不,怎麽會呢……我當時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林清桁連忙解釋道,這可不能讓他誤會啊,如果澤維爾覺得自己是故意躲開他,那他後麵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吧,那我理解。”


    “那你現在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嗎?”澤維爾似乎故意把這兩個字重複了一下。


    “呃……”這怎麽說呢,他剛剛才想開口說自己還有其他事,叫澤維爾把他放到前麵隨便哪個小鎮裏,他就告辭了這樣。


    但是澤維爾這樣說,他反而有點不太好接,顯得有些刻意了。


    見林清桁有些卡頓,澤維爾適當的開口:“看來哥哥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林清桁隻能尬笑兩聲。


    不知為何澤維爾的氣壓忽然降了下去,他臉上雖然還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但林清桁感覺馬車裏的氣溫處於低壓狀態。


    兩人都不再開口,澤維爾的眼神聚焦到某個方向,不再看林清桁。


    林清桁也覺得有些尷尬,裝作還有些沒休息好的樣子繼續躺了下去,閉上眼睛。本來是想假寐的,結果在馬車的一搖一晃中,他又睡著了。


    他想不到,在澤維爾的腦海裏,全是讓林清桁如何對自己敞開心扉,如何把林清桁捆在身邊,如何讓他的世界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等一係列想法。


    看向林清桁睡著的臉,他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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