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屏聞言,沉思片刻, 似乎是在想怎麽說,過了一會兒,她緩緩說道:「我總覺得大理寺卿唐元啟有些古怪,但是問了幾句並沒有問出什麽破綻。」


    她說:「要不我再派人去查?」


    元池搖頭:「太費力氣了, 而且當日先帝隻召見見了一個人,就算是去查, 除了唐元啟之外,又有誰知道先帝到底同他說了什麽?」


    陳畫屏聞言有些意動,元池注意她的神色, 問道:「公主可是想到了什麽?」


    陳畫屏說:「那四家抄家並沒有涉及到五皇兄。」


    元池也抓住了其中的點。


    她說:「公主實說唐元啟是五皇子的人?」


    陳畫屏神色糾結, 說:「但是似乎也不是這樣, 今日唐元啟並沒有站到五皇兄那邊。」


    昌平帝皇子不多,除了那些站隊的大臣,還有些是保持中立的大臣。


    唐元啟就在其中。


    元池懂了,她拉起公主的小手,煞有其事的搓了搓,然後說道:「我懂了。」


    陳畫屏看著元池拉起自己的手,於是十分自然的摸了摸,隨後覺得不是那麽涼,才心滿意足了。


    這個溫度才是正常的,暖暖的,不像是早上一樣涼。


    陳畫屏一臉好奇,問她:「你懂什麽了?」


    元池和她說:「也不是完全懂,隻是大概猜測一下。」


    陳畫屏垂著頭,聽著她聽,目光則是看向元池的手。


    她的手,生的十分好看。


    陳畫屏仔細的看了看,發覺這手似乎變的有些紅。


    元池是冷白皮,手也白。


    陳畫屏覺得現在紅的不正常。


    彩月正好是這個時候扣門進來。


    她手中還抱著一個湯婆子。


    看見她們公主和元池公公手握著手也沒有什麽驚訝的,她先是和公主請安,隨後又看向元池說道:「元池公公,這湯婆子你還要不要了,時安剛才沒說清楚,人就跑了,我這給你送迴來,剛弄好的湯婆子,熱的你那個冷的已經換了。」


    元池聽見彩月幾句話,咽了咽口水,隨後看向公主。


    陳畫屏看著彩月手裏的湯婆子。


    有看見元池紅的不正常的一雙手。


    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頭對著彩月聲音毫無波瀾的說道:「湯婆子放在這裏吧,對了出去之後叫個太醫過來。」


    元池緊忙接著道:「要孫太醫。」


    太醫院的太醫雖然都各有所長,但是知道元池是女子的隻有孫太醫一個,孫太醫雖然擅長外傷,但是這些內科也是會的。


    陳畫屏看向元池,又看向彩月。


    彩月不明所以幹什麽一定要請孫太醫,但是聽見公主說去吧,兩個字的時候,也就不想了。


    彩月走出去,關了門之後,元池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猜測肯定是唐啟元想要賣五皇子一個好,這老狐狸怕提前站錯了隊,但是又捨不得從龍之功,所以隱瞞了這件事情。」


    這些事情昌平帝死之前沒說出去,那可能是不是昌平帝自己的意思,但是要是昌平帝死之後還沒有說出去的話,那就是唐啟元的事情了。


    大理寺辦案,大理寺卿卻刻意隱瞞。


    元池想,這筆帳她是要記住的,魚和熊掌兼得天下間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唐啟元想要做老好人,也不問問別人答不答應。


    陳畫屏聽著元池的話,但是視線一直沒有從元池的手上移開。


    元池說完,才發現公主一直看著自己的手。


    陳畫屏沒有打斷她的話,而是等她說完了,她才拿起了她的手,然後問:「你是癡兒嗎,這般不燙手嗎?」


    她緊蹙起眉,元池意識到她又又又惹公主生氣了。


    她看著公主的臉,又親了一口。


    企圖將這件事情糊弄過去,誰知道公主蹭了下自己的臉,然後說:「一會孫太醫來的時候,讓他為你看看手,再看看你身子如何了。」


    這事不容易糊弄過去,元池想。


    陳畫屏說完又道:「以後不要做這些傻事情。」


    傻就算了,還讓她心疼


    陳畫屏在心中嘆了口氣


    覺得她的元池也不是那麽聰明


    元池聽後也覺得自己今日是有些傻,她的公主何其聰明,怎麽可能看不出這些小把戲。她給自己找理由:「昨日突然降溫,大概是今天凍傻了。」


    ……


    昌平帝死後三日。


    在昌平帝活著的時候,時常蹦噠一下的忠勇侯,反而不見了蹤跡。


    這幾日未上早朝,又因為各有心思,所以朝堂之上的人,沒有人過多的關注忠勇侯,稍微熟悉一點的也隻是知道他病了。


    五皇子也和忠勇侯斷了聯繫。


    都在京城,還能斷了聯繫。


    五皇子覺得不對,親自坐了馬車去找,卻是不見魏府大門開著。


    魏家女整日以淚洗麵。


    魏家小兒子看著小妹,不耐煩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一心隻有你那五皇子,不顧家中死活。」


    魏香茹本來就哭的厲害,聽見家人斥責,則是更加的委屈。


    她說道:「這親事不是你給我求來的嗎?怎麽現在自己沒有本事,開始怪我了,怪不得大哥不願意帶你去邊關,你也就後宅教訓女兒家這點本事了。」


    魏夫人年輕的時候出了名的嘴皮子厲害,得理不饒人,生下的幾個孩子也一個個的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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