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屏突然又說了聲恭喜,她說:「恭喜元池, 也算得償所願。」


    得償所願四個字是對兩個人一路努力的最好證明。


    路途艱辛, 所幸得償所願, 不負一路險阻。


    整個宮裏除了元池自己,隻有陳畫屏知道,元池到底經曆了什麽,做了多少的努力。


    元池聽著公主的話,心中一動,將陳畫屏擁入懷中。


    這是她第一次做如此大膽的舉動。


    說不緊張是假的,公主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她將之擁入懷中,怎麽能不忐忑。


    她說:「公主高興嗎?」


    陳畫屏說:「高興,我要和元池學習,我們要一起去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兩個人從來沒有直白的說過未來如何,但是元池今日卻覺得應該要說的,她看著公主側臉,最後又將想說的話咽了下去,還要等。


    她們已經等了四年了,何必急於一時。


    陳畫屏突然被擁入懷,也沒有慌張,相反,她覺得元池的懷抱好香,好暖,同樣也讓人心安。


    她又想到上次兩個人纏綿的畫麵。


    那個時候條件不足,許久無人涉足的冷宮,隻有她一人沉迷其中,是為了解藥,不是情不由衷。


    陳畫屏想著這些,也抬起了手,抱住了元池。


    元池感受到公主的迴應渾身一震。


    情到濃時,仿佛什麽都不用說,兩個人都有了感覺。


    陳畫屏在她耳邊輕聲道:「去內屋。」


    兩個人都沒有什麽經驗。


    元池上次迴去還在反覆迴想,是不是弄痛了公主。


    公主那日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元池第一次做那事,到底不算熟練。


    陳畫屏也不懂,隻是覺得女子之事大多是用手,要不然呢。


    元池原先也是那樣覺得的,隻是多虧了莊惕守。元池迴去之後擔心傷了公主,就找了書。


    所幸當時莊惕守給書的時候,元池實在是羞澀,沒有好意思再動那本書,所以也沒有扔,隻是放在了角落裏,被別的東西壓著。


    上次元池迴去之後,怕公主不舒服,就忍著羞恥,將那本書翻了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那本書。


    不得不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古人誠不欺自己,她真的學到了一些。


    帷幔不知道何時被放下,緊接著,衣裙落地。


    上次兩個人大多衣衫完好,今日卻坦誠相見。


    陳畫屏頭一次知道,女子和女子之間也會有那麽多的花樣。


    兩人親密無間


    雲雨過後,元池讓彩月拿了兩套衣服,彩月拿了一套公主的,隨後又發現沒有適合元池的,一時間犯了難。


    所幸時安那裏有,是新的,沒有穿過,元池就穿了。


    元池先伺候公主穿的。


    但是公主目光太過放肆,元池給公主穿衣的時候,不禁紅了臉。


    陳畫屏看見元池紅了臉,說:「我未見過女兒家的身體,如今覺得,元池好美。」


    她一開始就覺得元池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了,經年已過,她依舊這麽覺得。


    元池給公主穿完了衣服,自己也穿好了。


    穿好之後,臉色就不怎麽紅了。


    兩個人之間若有若無的親密仿佛變的更多了。


    陳畫屏穿好衣服,坐在書案前,元池站在她身後,彎著腰兩個人耳語過後,眼睛都閃過一絲光亮。


    如今昌平帝遲遲不處置皇後,但是後宮已經流言四起,大皇子那裏應當也收到了消息。


    陳畫屏說道:「臨近過年,倒是好事多了起來,表姐那裏傳來戰訊,說是衢州已經奪迴來,梁洲也平定了。


    大皇兄那裏也有了進展。」


    說道趙平。


    元池下意識覺得腿疼,那兩天的馬不是白騎的,雖然現在腿上無傷痕,也不紅不腫了,但是那幾日確實是疼的。


    要不是有公主的藥膏,元池覺得自己怕是疼的睡不著覺。


    元池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多嘴問了一句:「這功勞算是誰的?」


    陳畫屏知道,在元池眼裏女子從來不遜色於男子。


    所以表哥表姐,雖然同樣姓趙,但是在元池心裏,確實獨立的兩個人。


    說起這兩地的戰功歸屬,陳畫屏也有些興奮,這興奮的感覺,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是哪裏來的。


    她說:「表姐一人帶兵奪迴了衢州,又帶兵踏平了梁洲,這兩個地界雖然說現在是由表兄暫管,但是實實在在的是表姐打下來的。」


    陳畫屏說完,又有些遺憾,遺憾這兩個地界明明是表姐的功勞,但是卻隻能表哥來管。


    當然她也沒有怪罪表哥的意思。


    表哥這麽做,怕也不是故意搶權,隻能說無可奈何之舉。


    這個世道,對於女子來說,總是難的。


    陳畫屏想到了自己,突然問元池:「表姐來信,問我下一步如何做?」


    她心中隱隱有個想法,這兩個功勞不夠表姐立足,那不如來京中。


    她說:「元池我有個想法,不如讓表姐來京中,要是大皇兄趕在表姐來的時候造反,那表姐說不定會助我一臂之力。到時候,父皇無論如何,都該給表姐功勞吧。」


    一次平反,一次救駕,父皇就算是再小氣,也不會說什麽,這個時候要功勞,理索應當。


    隻是用什麽理由進京來,陳畫屏沒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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