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說完。


    元池抬頭有些吃驚的看向彩月,彩月不明所以。元池則是心裏想,公主說話也不算話,竟然能讓她去公主宮裏。


    她還以為是隨便給她找個地方,結果沒有想到公主還願意見她,她還以為公主真的生她的氣了。


    彩月打點了西四所的人,說是帶走了這個小太監,她不說自己哪個宮裏的,通常進了西四所的人,也不會有人理會,所以也沒人注意。


    元池到了陳畫屏殿裏的時候,陳畫屏在寫東西。


    元池站在一旁,遠遠的看著。


    她眼睛好,一下子就看到,那應當是夫子給留下的功課。


    元池覺得,自己說二皇子用功,純屬是胡說八道。和二公主比,二皇子當真是騎馬都比不過。


    不對,是根本沒有可比性。


    因為二公主騎馬騎的也很好,元池親眼看過,要是騎著馬,二皇子就更比不上了。


    陳畫屏端坐著,寫完了東西才抬眼看元池了一眼。


    她將寫的東西晾幹,然後看向元池說道:「我沒有想到你能想出這個辦法。」


    元池不知道這是不是誇讚自己,她就姑且當做誇讚自己了。


    她道:「奴才有點小聰明。」


    陳畫屏看著她,不覺得她誇大其口。


    她查過元池進宮後的事情,知道這個人卻是是聰明,說實話,她很佩服。


    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有說,陳畫屏答應過不插手元池的事的事情。


    元池更是不好意思再提,都住到人家宮裏了,再說不讓人插手,那不就是沒臉沒皮嗎?


    因為陳畫屏的準許,元池在這裏一待就是半個月。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活計,算的上自在,元池從進宮以來,感覺都沒有過過這麽自在的日子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去禦前,保不準一個小命沒有的日子,元池竟然還有些捨不得幾天後離開了,當然這也隻是隨便想想。


    元池在陳畫屏這裏是自在了,但是外麵安德貴找元池都要找瘋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個小子手裏栽了兩次。


    西四所就是再亂,死人也是有數的。


    畢竟再怎麽如何,一天用幾個草蓆子還是知道的,要是人真的沒了,捲走了也會留個名。但是安德貴找人查了,這裏根本就沒有死過一個叫元池的太監。


    安德貴又問了,知道元池被人帶走了,這下才想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因為氣急敗壞,安喜也沒有撈的好。他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好處沒有得到也就算了,還被安德貴罵了半晌。


    安德貴一個年紀大的老太監,罵安喜說是你這是還沒老呢,眼睛就瞎了。把狼崽子當羊羔子看呢,這雙眼睛我看要不是在禦前伺候,也就不用要了。


    安喜聽見這話的時候,心裏一咯噔。


    他聽明白了安公公話裏話外的意思,要不是他現在有個禦前的差事,說不定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沒了。


    姓安的現在是不比以前,但以前手裏的人命,別說是禦前的,皇上枕邊的也有弄死的,說他心狠手辣的主是一點也不為過。


    他心裏罵著元池,嘴上連忙的討饒。


    到底是顧忌著安喜在禦前時間長了,輕易不能沒了,安德貴才沒有動他,將人罵了一頓,就趕走了。


    隻不過安德貴越想越覺得氣不過,又開始用宮裏的人脈,找那個從他手裏逃走的小太監。


    誰曾想一連著幾天,一無所獲,漸漸的安德貴也不找了。隻想著在宮裏隻要他活著一日,總有遇上的一天何必急於一時。


    元池給公主研磨的時候,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陳畫屏看向她,有些好奇的問她:「冷嗎?」


    眼下七月末,應當是不冷的。


    元池搖搖頭,也說道:「不冷,就是莫名覺得有些慎得慌,說不定誰惦記我。」


    元池想不到有誰還能惦記著她,最後想來想去,發現能惦記她的,似乎隻有姓安的那個老太監了,想到那老太監猥瑣的樣子。她又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命苦,遇見個猥瑣老太監。


    陳畫屏也想到了安德貴。


    她道:「你想好去了禦前怎麽做了,安德貴肯定不會放過你。」


    「唔,再說吧。」


    元池含糊著,說再說。


    陳畫屏不知道她是心裏有了計較,還是真的沒想好。


    她轉移了話題,說了別的:「欽天監說八月初六是個好日子,二皇兄在那天出宮。」


    元池的眼睛亮了亮。


    隻要二皇子出宮了,那麽她也就可以調取禦前了。


    「不知道二皇子出宮能不能封王?」


    元池隨便說了一嘴,她平時不是多話的人,特別是宮裏。因為腦袋時刻有保不住的風險,所以她更是謹言慎行。


    但是如今隻有兩個人,再加上陳畫屏這裏,她一個人也不認識,好久沒說話,有點憋到了。元池就脫口而出了這句。


    說完,她也是手下動作一頓。


    然後直接跪了下去,說道:「奴才逾矩了。」


    陳畫屏沒有多大的吃驚,隻是說道:「起來吧。」


    看著對方沒有怪罪,元池才起身。起身之後,她不想說這些,就沒有再出聲。


    卻不想她沒有說了,公主卻是繼續說了:「父皇應該不會給他封王,大皇兄尚且沒有封王,又怎麽輪的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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