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退了,身體還有點難受,但是基本上也好了六七成。人家說,病來如山倒,真的一點都沒錯。好久沒生病了,身體竟然一下子承受不住一個小發燒,汗!看來確實是這半年宅男的後遺症,身體各方麵都差了好多,以後俺還是要好好運動才行啊!看青樓的朋友,若是也有和不怒一樣經常缺少運動的,一定要多多運動啊!別像俺一樣,連個小發燒都把自己打倒了。)


    慕容流雲也不理會他們這些鬼門道,有了這幾十萬兩,賑災就更有把握了。何況慕容流雲還知道,明麵上是這麽多,可是私底下,還有個“錢來票號”呢!


    “皇上,北方蒙元國似乎蠢蠢欲動,該怎麽辦?”張德海站出來說道,眼中有著一絲的戰意。


    慕容流雲知道他心裏所想,對於一個軍人來說,真正的戰場不是在朝堂上。自從平息上一場戰爭以來,張德海連同部下數十萬大軍,已經兩年未曾打戰了。況且,沒有戰爭就沒有軍功,對於軍方的新人,想要往上麵爬,比文生困難多了。


    這也是為什麽宋虎明明出身好,有宋川和張德海聯手支持,現在也隻不過一個四品的將軍。而蘇景,卻已經是工部侍郎了。


    一想到北方,慕容流雲就頭疼。北方蒙元國,是慕容王朝的大患啊!它就像是顆毒瘤,你明明知道它,卻動不了它。


    “先派使節傳書,問明緣由。兩國交戰,苦的是百姓,能不戰,便不戰。不過邊境大軍也要日夜警惕,不可鬆懈。”


    “遵旨。”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慕容流雲身子輕輕的靠在龍椅上,疲憊的揮揮手:“都散了吧。”


    劉德喜尖聲喊道:“退朝!”


    。。。。。。


    莫府,莫測其望著站在麵前的蘇景,淡淡的笑著:“蘇大人,再過不久,等你和秀兒成了親,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外公了啊。嗬嗬,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蘇景恭敬的低下頭,沒有說話。


    坐迴到位置上,莫測其輕輕的吹了吹茶杯裏的茶葉,在品茗之後,才若有深意的說道:“這一次蘇大人蒙受皇恩,全權處理雪災一事。你也應該知道,今年不少官員貪贓枉法,賑災不力,皇上肯定會秋後算賬的。我想,你也明白,這一次你不僅僅是賑災,也要查探究竟是那些國家蛀蟲在拖朝廷的後腿。”


    蘇景點點頭,他從被莫測其喊過來之後,就猜到這個老狐狸想要做什麽。不過這個老狐狸心計深沉,又疑心重,自己還是得小心應付。


    他眉色動了動,眼中流光閃動,最後若有若無的歎口氣:“宰相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莫測其輕聲笑了起來,拍拍蘇景的肩膀:“好,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蘇景啊,將來我們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自然要相互幫助。這,你總算明白了吧?”


    蘇景麵色浮現遲疑之色,陰晴不定,像是在掙紮一樣,最後終於歸於平靜,眉宇間卻多了一絲無奈:“下官知道怎麽做了。宰相大人,請放心。”


    “好,好,好。”連說三聲好,莫測其滿臉笑意。又隨意說了些什麽,便讓蘇景離開了。


    等蘇景離開之後,莫測其的笑容才斂去,神秘莫測,倒真的人如其名。莫懷在旁邊忍不住的說道:“爹,這蘇景看起來並非全心順從您啊!這件事尚且如此,以後靠他對付蕭月夜,那不是更。。。。。。”


    莫測其抬起頭,輕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他現在猶豫,掙紮,反而說明了他的本心。若是他痛快的答應,我還不敢相信呢!你也看過我們搜羅來的情報了,這個小子對公主可算是癡心一片。為了公主,他就算再怎麽不願意,還是會做的。”


    “可是。。。。。。”


    “沒什麽可是。懷兒,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真心誠意的全力臣服你。不過,隻要你抓住別人的弱點,那你就可以控製住任何一個人。蘇景就是這樣。他礙於公主,所以不得不依附我,從他今天的反應來看,我可以斷定,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那麽,隻要公主一天是我的外甥女,這蘇景,就不得不替我辦事。知道嗎?”


    莫懷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爹高明。這麽說,蘇景也算是通過我們的考驗了?”


    莫測其輕輕的笑了起來:“這蘇景可是個小狐狸,不能輕信。再觀察看看吧,這件事他要是處理的好,再讓他去對付蕭月夜。總之,這小子是個人才,值得培養,而且他又即將是駙馬的身份,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皇上寵信他,那麽我推一把又怎麽樣?你別忘了,張德海那邊,還有宋虎和張濤,這兩個人都是一流的人才。我們扶持蘇景,正好也能壓製住另外一邊。”


    “爹,還有那個蕭月夜呢!”莫懷咬牙切齒的說道。


    莫測其的眼神深沉了起來:“蕭月夜,他終究是我的心腹大患啊!想不到密衛出動了兩組,竟然還要不了他的命!哼,不過你放心,等他迴京之後,爹還有後招。蕭月夜啊蕭月夜,老夫看不透你,別人同樣也看不透你。這是你的保護膜,也同樣是你的死穴!”


    。。。。。。


    蕭月夜披著風雪趕迴京師,讓死寂多時的蕭府,一下子沸騰起來。下人們或許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是他們也能感覺的到,前些日子,家裏麵像是發生了什麽慘事一樣,所有的主子臉上,都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可是今天,當蕭月夜從馬車裏走出來之後,所有人都發出欣喜的笑聲。而下人們也才注意到,蕭月夜,竟然是被幾位少奶奶扶下來的。


    他受傷了!


    蕭夫人猛的上前,一向堅強的她,也止不住的淚水下流。多日的擔驚受怕和恐懼,在此刻終於煙消雲散。


    其他長輩們也是老淚縱橫,幾女的父母親人,都拉著她們的手問長問短。


    一番溫情的重聚之後,其他人都悄然散去,隻留下家人聚在一起。


    蕭夫人抱出小在心,小丫頭正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怔怔的望著蕭月夜五人,好像已經忘記了他們一樣。豔煞看著女兒陌生的表情,心一下子痛了起來,伸出的雙手,也有些僵硬。


    在心彎著個頭仔細打量著豔煞,嘴裏無意識的發出聲音,就算豔煞留著淚準備收迴手的時候,在心忽然喜上眉梢,興奮的張開雙手,嘴裏奶聲奶氣的喊道:“娘親,娘親!”


    這一刻,豔煞痛苦流涕,一把抱住女兒。


    被抱在懷裏的在心,好奇的打量著自己母親的樣子。她在家中學習說話的時候,蕭夫人就指著蕭月夜等人的畫像教她。也算是小丫頭聰明絕頂,竟然在此刻能反應的過來。不過這也是因為,她看豔煞畫像的次數最多。


    至於蕭月夜和其他三女,小丫頭就不認識了。不過因為長期看畫像的緣故,她並沒有抗拒幾人的懷抱,樂嗬嗬的唆著手指。


    閑聊幾句家常之後,蕭月夜讓母親安排一下程嶽夫婦的事情,就急匆匆的去了書房。


    這一次,他讓柔柔帶著自己從地道趕去護龍迷宮。


    護龍裏,此刻忙做一團,猶如一部機器,已經開足了馬力。


    天地人三個人,此刻坐在一大堆的文件麵前,正可憐兮兮的望著蕭月夜。難得這三個老東西,一大把年紀卻在蕭月夜麵前裝嫩,讓蕭月夜看的作嘔不已。


    這也難怪,這三個人,原本以為護龍有了新的令主之後,他們就能輕鬆不少。誰知道,蕭月夜是比慕容流雲還難纏的主,一年有半年往外麵跑,一大攤子的事情,最後又交到他們的手上。


    這十幾天來,他們忙的是團團轉,而且麵對慕容流雲那一天比一天還要黑的臉,這三個人別提多難受了。


    所以,此刻才會出現這麽“詭異”的一幕,一向對蕭月夜冷淡的三個老家夥,此刻就像看見老父親一樣,那個噓寒問暖啊,讓蕭月夜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蕭月夜摸摸鼻子,沒有“沉淪”在這過分的殷勤中,隻是用古怪的眼神望著天大人和地大人,輕輕的笑著。他不言不語隻是在笑,讓心虛的兩人心裏直發毛。


    這小子難道還在記仇?不會這一次故意這麽遲才迴來的吧?


    要是蕭月夜能聽見這麽這兩人心裏在想什麽,肯定會氣的吐血。


    “兩位長老,外地考察迴來了?”蕭月夜涼涼的問道。


    “迴來了,長時間不出去考察一番,底下人都懈怠了。”兩個老東西不愧是老狐狸,撒起慌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蕭月夜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你們扯皮。好了,不說這些了,把這一次雪災詳細情況告訴我。”


    談起正事,一種人都沉下心來。天地人將下麵人傳來的情報一一取出精華部分匯報給蕭月夜,後者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手無意識的敲著桌麵。


    “。。。。。。這就是皇上的對策。聖旨已經發了出去,蘇景已經帶人出發,趕去受災嚴重地區了。值得一提的是,張德海此次派去協助的將領並不是那些老將,而是宋虎和張濤。”


    “老虎和那個張濤?”蕭月夜挑挑眉,隨即了然:“看來張德海是準備借助這一次的事件搶功啊!這樣也好,有蘇景和老虎在聯手,事態應該很容易控製住。這一次皇上動了真怒,即使有人想在這件事情裏麵大做文章,也不可能了。”


    將這些日子路上所見,和情報中的消息相結合,蕭月夜閉上眼睛好好整理這些。知道他脾氣的幾個人,都沒有打擾。柔柔倒是好性子,就這樣站在旁邊,一份份的查看那些下麵傳來的情報,不驕不躁。這份心性和定力,讓三個老家夥看的暗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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