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聽說過很多有關“長江幫”的故事,可是當蕭月夜站在“長江幫”的總舵前麵,依然被震撼了。眼前一片碧光山色,在綠水中間,一座座別致的竹屋浮在睡眠上。這些竹屋交錯懸浮,似乎按照了奇門八卦的陣法,而且在布局上,攻守一體。


    誰也無法想象,就是這麽一個水中樓宇的地方,赫然就是“長江幫”的總舵!


    小天驕傲的說道:“怎麽樣?蕭兄弟,被震住了吧?我第一次被幫主帶來的時候,簡直張不開嘴!嗬嗬。”


    蕭月夜在初期的震撼之後,注意的是這一座座竹屋的布局和構造,越看越驚奇。這看似隨意的方位,其實將陣法,軍陣融為一體,再看著屋子周圍警戒的人手,想要攻打這麽一個地方,實在是難上加難。


    小天指著這些竹屋,一一介紹道:“蕭兄弟,你看,前麵四處聚合的竹屋,分別是東西南北四大外堂,而裏麵左右相依的兩處竹屋群,則是左右裏堂。平日裏,四大外堂的弟兄人很少,大多在各處分舵。而兩大裏堂則長期駐紮此處,負責幫中大小事物。我就是左裏堂的成員。”


    蕭月夜眯著眼睛看了看,這六堂位置環環相扣,一方有難,別的五處很容易援手,做重要的是他們全部是浮在水麵上的屋子,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那幫主的屋子呢?”蕭月夜似隨口問道。


    子就是左右裏堂的後麵。現在幫主身子每況日下,不知道能撐多久,哎。”


    看來對於幫主顧風的保護,比情報上說的還要嚴格啊!幸虧從小天這裏下手,又設局展現自己的醫術,否則蕭月夜想要混進長江幫,實在是太困難了。


    眼前彎彎曲曲的一根根竹子懸浮在水麵上,通向大約三丈外的竹屋。這三丈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能有效的看清來人是敵是友。而且這竹子很細,又懸浮在水麵上,沒有一定輕功的人,根本沒有辦法通過。(..tw無彈窗廣告)


    對麵竹屋一個男子揚聲喊道:“什麽人?”


    小天跨前一步,應道:“左裏堂,劉小天。”他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扔了過去。


    那男子自己查看了一下,點點頭,朝身後隱蔽的揮了揮手,蕭月夜眼尖,現數道人影藏在暗處,收迴了自己手中的弓箭。


    好嚴密的防守!連對自己人,都查探的如此細致!


    “蕭兄弟,走吧。”


    對於一般人來說有些不容易的竹子通道,蕭月夜走的可是輕鬆的很。


    走到那間屋子上,小天從剛才那男子手中拿迴自己的令牌。兩人看起來比較熟悉,調笑了一會。那男子瞥了一眼蕭月夜,皺著眉頭說道:“小天,這位是?”


    “我的朋友,放心,我用人頭保證蕭兄弟的來曆。”


    那男子笑了笑:“既然是小天帶來的,肯定沒問題了。對了,小天,現在所有人都在傳你殺了少幫主,你要小心啊!雖然大家都覺得他活該,但是幫主和六大堂主那邊,你恐怕不好交代。”


    小天皺了皺眉頭,問道:“六大堂主都迴來了?”


    “是啊,昨天都到齊了。”


    “哦,放心,清者自清,我先走了。”


    蕭月夜跟了上去,穿過屋子,小天介紹道:“這一間就是我們的哨屋了,全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巡哨,不放過任何動靜。你看前麵。”他伸手指著前方坐落的水中竹屋:“外圍四處竹屋就是四大外堂,裏麵左右相對的就是裏堂。你看到那一排長長的延伸出去的竹排沒有,穿過六大堂朝後,有一座水中亭閣,那裏就是我們幫主的所在了。”


    蕭月夜目測了一下,這些竹屋相當於形成了兩個包圍圈,外圈東西南北四角就是四大外堂,外堂的裏麵,就是左右裏堂,在中心的位置,眼神出去一條由竹筏構成的路,遠遠穿透出去,通向幫主的所在。(..tw無彈窗廣告)


    和小天一起跳下一個竹筏,緩緩的撐向小天所在的左裏堂。


    還沒有到達那裏的竹屋,蕭月夜就能看到,很多人都急切的望著竹筏,準確的說望著小天。從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關懷擔憂之情。


    “小天哥,你可迴來了,裏麵六大堂主坐鎮,就等著你呢!”


    “小天,少幫主真的是你殺的嗎?”


    “小天,你要小心啊。”


    小天露出一絲混合著感動和無奈的笑容,朝眾人點點頭,轉頭對蕭月夜說道:“蕭兄弟,要不你在這裏等等我?”


    蕭月夜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和你一起進去吧,畢竟事實的真相,隻有我清楚。若是你們堂主要怪罪的話,你就說是我殺的好了。”


    蕭月夜這一番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讓外麵的人能聽的清清楚楚,裏麵也能聽到。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眾人的關注,和蕭月夜猜測的差不多,這些人聽蕭月夜要替小天抗罪,頓時起了好感。不過這也從一個側麵看的出,顧天涯多麽的不得人心了。


    小天臉上露出感動之色,點點頭,帶路走進屋子裏。


    屋子裏麵,沒有什麽裝飾品,簡簡單單的幾張椅子,上坐著兩個中年漢子,在下手的兩邊,分別坐了兩個人。蕭月夜一看就猜的出來,上的是左右裏堂堂主,而下手兩邊的四人,就是四大外堂的堂主了。


    小天單膝跪地,揚聲說道:“小天拜見六位堂主。”


    蕭月夜卻隻是頷,一臉平淡,不卑不亢。


    穿著藍色褂子,留著近一尺長的男子就是左裏堂的堂主司徒嘯月,他望著如同自己兒子一般的小天,露出慈愛和擔憂。而他邊上的那個一絲不苟,板著臉的,就是右裏堂堂主謝奎。


    司徒嘯月咳了一聲,叱道:“小天,你可知罪?”


    小天低下頭,朗聲說道:“小天私自外出,殺害幫中兄弟,願意受罰。”


    這個耿直的小子,你幹嘛認罪認的這麽勤快?司徒嘯月心中無可奈何的歎口氣。他看了一眼謝奎,點點頭。


    謝奎的右堂也稱執法堂,他黑著一張臉,卻沒有看向小天,反而是望向蕭月夜道:“你是何人?”


    小天急忙說道:“迴謝堂主,蕭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醫術高,我是請來為幫主看病的。”


    謝奎冷冷的說道:“不許插嘴。”


    蕭月夜挺直了腰板,淡淡的說道:“在下蕭榮,行腳大夫,這一次除了應小天兄弟邀請治療貴幫主外,也是為了小天而來。”


    一個女子聲音傳來:“哦?你可以證明小天的無辜嗎?


    蕭月夜知道,這個看起來和江邊中年婦女一般的女子就是西堂堂主魚姑姑。她也是六個堂主中,唯一的女性。


    蕭月夜沒有直接迴答:“不是證明,而是小天本來就是無辜的。”


    “怎麽說?”司徒嘯月急切的問道。


    蕭月夜沉吟片刻,緩緩的說出當日的情形,當然著重突出小天的被迫還手,和顧天涯的步步殺機。


    他一說完,就聽到一聲冷哼,裏麵夾雜著無邊的怒氣。瞥了一眼那個灰衣男子,蕭月夜知道,他就是南堂堂主古河,他的兒子當年就是被顧天涯“錯手”致殘,他心裏的怨恨可想而知。


    司徒嘯月手一用勁,茶幾的一腳化作粉末。可見其心中怒火。


    謝奎淡淡的說道:“空口無憑,你一個外人,我憑什麽相信你?”


    “那諸位又沒有在場,又怎知在下說的不是真相?”


    一個身體稍胖的漢子冷哼一聲說道:“你說話有個大的漏洞,照你敘述的來看,你身手應該很好。可是我看你腳下虛浮,麵色蠟黃,根本就沒有你自述的那麽厲害。可見你是滿口胡言,為小天這個畜生遮掩。”


    小天急忙喊道:“北堂主,我後來中了毒,蕭兄弟為了救我,元氣大損,到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所以才會如此的。”


    眾人一聽,望向蕭月夜的眼神柔和了很多,尤其是司徒嘯月,差點就要忍不住感謝蕭月夜了。


    蕭月夜一臉平靜,轉頭望向那個肥胖的北堂主周山口,淡淡的說道:“縱然你是一堂之主,在沒有查清事實之前,也沒有資格辱罵小天兄弟。”


    周山口一怔,隨即怒容滿麵,恨聲說道:“小子你找死!”


    “六弟!”開口的是謝奎,他不悅的掃了一眼周山口,後者似乎很忌憚他,老實的低下了頭,不過望向蕭月夜的眼神非常不善。


    蕭月夜才不會把這麽個廢物放在心上,不過他心中倒是一喜,看來長江幫也不是鐵桶啊,這個周山口倒是可以利用。


    謝奎繼續說道:“小天殺了少幫主的訊息是瘦猴帶迴來的,那就請他過來對峙吧。”


    蕭月夜點點頭,緩緩說道:“小天身上的毒還沒有拔幹淨,不宜久跪,讓他起來吧。”


    謝奎怔了怔,點點頭。


    不一會,瘦猴就走了上來。他沒有看蕭月夜,眼中閃耀著一股奇特的色彩,讓蕭月夜心中一歎。


    瘦猴裝作惶恐的模樣走了上來,跪倒在地上。


    “瘦猴,你再說一遍當日的事情。”


    瘦猴的陳述的過程和蕭月夜所說的大同小異,隻不過在他的口中,是因為小天先辱罵了顧天涯,顧天涯才帶人阻截他。而且顧天涯並沒有打算殺了小天,後者卻和蕭月夜聯手,親手殺了顧天涯。


    說完後,他做出悲切之色,指著小天怒吼道:“各位堂主,就是這個小天,他為了幫主的位置,所以殺了少幫主。求六位堂主做主!”


    小天臉漲的通紅:“你胡說!”


    氣氛一時間緊張了起來,周山口出嘖嘖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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