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正卿居然悄不聲的把單給買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離開了。


    紀星翰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


    是不是很像?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紀星翰詢問著。


    “要不你們去玩吧,我們就不去了,今天的飯都破費了。”


    喬筱筱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但冥冥之中感覺還是跟紀星翰有關係。


    她光是吃飯短短的時間,她就忍不住一直看向他。


    幸好他沒有起疑心,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沒事,我給jie……女生花點錢都是應該的,你們不用客氣。”


    紀星翰差點沒憋住,把知道的事情給吐露出來。


    還好及時收住嘴。


    “對啊,嫂子,給他一個機會吧,鐵公雞可是難得拔毛的。”


    簡曦蔻在一旁應和道。


    喬筱筱和方子衿互相對視一眼,什麽都沒有說,但彼此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不是很想去,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


    “我老公一個人在家,他的腿還沒好,我答應了他早點迴家照顧他,所以要不下次吧?”


    “我也有事,真是不巧。”


    喬筱筱和方子衿的聲音同時響起。


    “……”


    紀星翰對於她們的話,也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強求就有些不禮貌了。


    “行吧,那我叫個車送你們?”


    他拿出手機給她們叫車,來a市最方便的事情就是手機上隨時隨地就能叫到車。


    “不用了,我們剛好吃完飯消消食,剛剛吃的還挺撐的。”


    是她們會再次去吃的餐廳。


    “好。”


    紀星翰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離開。


    看著喬筱筱纖細的背影,很想衝上前告訴她,他們的關係,然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再給喬家人一點教訓。


    他甚至都不想顧及紀以慕的感受,她要是願意繼續留在紀家沒人會說什麽。


    要是想認迴親人,也沒人阻攔。


    紀星翰剛想上前,就被一雙寬厚的大掌給拉住。


    他一迴頭就看見紀正卿在他身旁。


    “叔叔?”簡曦蔻意外在這裏看見他。


    “爸?”


    紀星翰不是記得他走了嗎?怎麽又突然出現在這裏?


    “曦曦,我有點事情想和星翰說,你要不先迴家?”


    紀正卿麵帶笑意的看向她,盡量平和的開口。


    “好的,叔叔。”


    簡曦蔻知道他們談的事情不想讓她知道,她也得有些眼力見。


    等她離開後。


    “你剛剛想幹嘛?”


    “不、不幹嘛。”


    紀星翰心虛的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出現,可能已經把事情告訴喬筱筱了。


    “怎麽樣?是不是很像?”


    紀正卿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看見喬筱筱的那一刻,心像是漏了一拍,腦袋空了一瞬。


    差點以為看見了年輕時候的周靜凝,完全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如果不是為了大局考慮,可能那一刻就上前抓住喬筱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個明白。


    可是他沒有。


    紀正卿還是忍了下來,他不覺得當年的事情是一個巧合,肯定得弄清楚為什麽兩個孩子會掉包?


    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隻是紀正卿知道紀以慕是喬家的女兒。


    喬家對於他來說莫名的耳熟,尤其是陳春花這個名字。


    似乎在哪兒聽過一樣。


    可就是想不起來。


    “迴家這件事情不要再提。”


    紀正卿的心裏已經有打算,暫時不能讓家裏人知道。


    他又找了些以前的朋友,讓他幫忙調查一下陳春花。


    但沒有那麽快得知結果。


    等到他們迴家時,周靜凝和紀以慕一臉凝重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


    “怎麽了?怎麽不開心的樣子?”


    紀正卿往周靜凝的身邊去,直接在她旁邊坐下,把她攬入懷中。


    “陸宴寒派人過來想找以慕談話,可態度不像是想談話的態度,更像是……。”


    還安了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在她的身上。


    周靜凝最見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瞬間反駁迴去。


    還得罪了陸宴寒,不過她不怕。


    當初就是因為陸家霸占了a市好的資源,他們才去f國的。


    現在在f國混得風生水起,也是變相證明他們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


    “沒事,他就是再厲害也是個小輩,在我們長輩麵前多少得給幾分薄麵,不用擔心。”


    紀正卿摟著她寬她的心。


    其實他也想找陸宴寒說一些事情。


    “嗯。”


    紀以慕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大概能知道陸宴寒找她什麽事情。


    肯定是喬家駿那個不靠譜的出賣了她,不然他也不會找她。


    紀正卿的話給了她幾分底氣,更多的還是不放心。


    “以慕,你別害怕,有我們在,誰都別想欺負你。”


    周靜凝知道陸宴寒結婚的事情,還沾花惹草的。


    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的女人嫁給她。


    “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肯定會站在你這頭的。”


    她的這句話讓紀正卿心裏升起了幾分異樣的情愫。


    不知怎麽樣表達?


    要是周靜凝知道這件事情撐不撐得住啊?


    紀星翰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看著他們。


    心裏想著如何教訓一下喬家駿,順便讓他交代一下幕後主使。


    紀正卿拉著周靜凝往房間裏走,等到半夜的時候。


    接到朋友的信息,看見上次的字,眼神裏忍不住震驚。


    但強裝鎮定,不讓身旁的人發現。


    次日上午。


    紀正卿出現在陸氏集團的樓下,抬頭看著麵前這棟商廈。


    幾十年過去依舊那麽的派頭豪華。


    前台不認識紀正卿,好在林特助在樓下等著他,不然他都不能順利進去。


    “紀總,這邊請,我們陸總等候多時了。”


    他沒有提前說。


    但陸宴寒已經預料到紀正卿的到來。


    “嗯。”


    紀正卿拿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跟在他的身後。


    等到陸宴寒辦公室門口,林特助敲了敲門,聽到裏麵的聲音才推門進去。


    “陸總,紀總到了。”


    他的話音落下。


    坐在辦公椅上的陸宴寒抬眸看向他們,“嗯,你出去吧。”


    林特助沒多說什麽,出去順便幫他們帶上門。


    “紀總,大駕光臨,鄙人有失遠迎。”


    陸宴寒腳上還綁著石膏,不方便起來。


    “陸總的待客之道我已經清楚,不用整這些虛假的東西。”


    紀正卿知道特意陸宴寒特意在等他,已經預料到他今天會來找他。


    “哦?”


    陸宴寒微微瞪大眼眸,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鋼筆。


    隨意地轉起來。


    “紀總今天來是為了令千金的事情?”


    他昨天找他們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陸總昨天派人跑去我家騷擾我家人,這就是a市陸家的待客之道?”


    紀正卿瞥了一眼麵前的椅子,而陸宴寒沒有讓他坐下的意思。


    他礙於麵子也不好意思開口。


    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瞥他。


    “紀總應該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我陸某可是十分講道理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人麻煩,


    紀小姐想傷害我家裏人,我自然得給她些顏色看看,還是看在紀總的麵子上才派人去請的。”


    要是換作別人,可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以慕平時都在f國,怎麽可能……”


    “她花錢雇人綁架我的妻子,還想殺人滅口,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她,如此心狠手辣。”


    陸宴寒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室。


    此話一出口,瞬間感覺溫度都降了些許。


    紀正卿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昨天聽了紀星翰說關於喬筱筱的事情。


    陸宴寒口中的妻子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而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居然想害死他的親生女兒。


    他不禁往壞的方向想。


    紀以慕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不然為什麽針對喬筱筱?要她性命?


    還是單純放不下陸宴寒?


    答案紀正卿不知道,隻是這個事情在他心裏產生了嫌隙。


    迴家之後該怎麽麵對紀以慕?


    “紀總,如果是你會怎麽處理呢?一個是相濡以沫的親人,一個陌生人,孰輕孰重不用我多說吧?”


    陸宴寒隱喻的意思明顯。


    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隻是想看看他心裏到底誰比較重要。


    血緣關係抵得過二十多年的相處嗎?


    紀正卿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家的問題我肯定會嚴肅處理,還請陸總賣我個麵子。”


    他肯定不會姑息這個事情。


    如果紀以慕因為第一個可能,這次沒成功,下次還會繼續。


    他隻能給些警告,要是不聽的話……


    “紀總,我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陸宴寒淡淡的開口,聲音隱忍著幾分戾氣。


    “既然紀總都開口了,又是我的長輩,必須給你一個麵子,隻是我希望你管好家裏的事情,別讓我們兩家的合作受影響,孰輕孰重還得斟酌一下。”


    “……嗯。”


    紀正卿輕輕應下,臉色鐵青著。


    從未如此沒有臉麵過。


    他把他的女兒拐走,現在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


    紀正卿沒繼續多待在這裏,家裏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他沒有臉麵認迴來喬筱筱,轉身離開這裏。


    陸宴寒在他離開後,靠在椅背上。


    今天他已經看清這個人。


    哪怕紀正卿認迴去,也得不到他們專心的愛,不如不知道這個事情。


    他可舍不得他捧在手心裏寵的女孩迴到家人身邊受委屈。


    而且喬筱筱對於親生父母不是那麽想知道答案,先就這樣吧。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紀正卿從陸氏集團離開後,臉上依舊鐵青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臉色看。


    但確實是他們做錯事,他也不敢吭聲。


    迴去肯定得弄清楚紀以慕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情!


    因為他的心裏也沒有底,所以不敢在陸宴寒的麵前保證。


    說起來這段時間紀以慕也奇怪,動不動就往a市跑。


    她的生活圈子都在f國,這邊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為什麽老是往這邊跑呢?


    紀正卿不得而知。


    之前還以為她在這裏出生,可能對這裏有特殊的情感。


    可現在就不清楚。


    可能還是得詢問紀以慕本人後才能清楚吧?


    紀正卿迴到家裏一句話都沒有說,周靜凝看見他後立馬起身到他的身邊。


    “怎麽樣了?”


    紀以慕則坐在原處,緊張的搓著手指,眼神也是落在他的身上。


    心也完全提起來了。


    “你倒是說話啊?他陸宴寒什麽意思?欺負人?隨隨便便安了個罪名在以慕身上?”


    周靜凝一上午都在想著這個事情。


    陸宴寒就是欺人太甚,在a市近些年做的種種她在f國也略有耳聞。


    “沒事。”


    紀正卿淡淡吐露出兩個字。


    他的話猶如定心丸一樣讓周靜凝放心,“明天我們就迴去,省得在這裏受這個氣。”


    她這話對著紀以慕說的。


    她笑了笑沒搭茬,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總感覺紀正卿迴來之後,眼神若有若無的打量在她的身上。


    看得她心裏發毛。


    難不成陸宴寒跟他說了些什麽?讓他起疑心了?


    “爸,你跟我們一起迴去嗎?”


    “我先不迴去了,這邊還有些事情。”


    紀正卿還沒有弄清親生女兒的事情,怎麽可能安心迴去?


    怪不得她覺得陳春花這個名字耳熟,當初周靜凝懷孕的時候就是她伺候的。


    當時她生孩子的時候,別人沒機會得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


    “有什麽事情啊?”


    周靜凝不懂的問道。


    這次來不就是找陸宴寒談合作的事情嗎?


    現在他都沒有表現出他的誠心,難不成他們上趕著做這個買賣?


    “不是離星翰開學還有段時間嗎?剛好我在這裏親自守著他,到時候把他送去學校。”


    紀正卿隻能搬出紀星翰作為他的擋箭牌,暫時堵住她們的嘴。


    周靜凝沒有多想,有個人在這裏照看紀星翰她也能安心一些。


    “以慕?要不我們先迴去吧?”


    紀以慕默默地攥緊手心,猶豫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比起迴去更想弄清楚紀正卿留在這裏幹些什麽?


    隻要喬筱筱一天沒死,遲早會被發現這個事情。


    但如果她死了,哪怕喬筱筱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沒有感情。


    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肯定不忍心再失去一個。


    紀以慕想賭,賭這二十多年和他們相處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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