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陳展眯起眼,打量對麵的哥兒。


    是受人指使還是對他心存怨恨?單這一兩句分辨不出更多,他不著痕跡打量了趙雲錚一眼,武昌候為主和一派,而他身後的周王主站,互相使絆子便如小兒嬉鬧一般頻繁,叫懷中人說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跟撓癢癢無甚區別。


    可若隻是對他有怨氣,那才是棘手的麻煩。


    “異奴不曾見,不過數年前,我在鄉下見過一個同寒玉公子麵容一樣的哥兒。”陳展斟了杯酒,反嗆迴去:“隻是可惜,那哥兒不守夫道、紅杏出牆,被丈夫發賣了。”


    “我也想問,那人莫不是寒玉公子的胞弟?”


    “陳將軍真是小氣,我同你說個玩笑話,你便要來作弄我。”寒玉橫了陳展一眼,靠在趙雲錚懷中朝蘇承昭訴苦,半是撒嬌半是羞惱:“蘇郎,你若早告知我陳將軍是如此胸襟,我哪裏敢說他的閑話?”


    蘇承昭剛想開口,周雲山急忙搶在他跟前開口,責怪道:“陳將軍,寒玉公子不過心中好奇,多問了兩句,你怎麽這般作賤人?寒玉公子清清白白,怎能同那紅杏出牆的哥兒相比較?”


    “陳將軍?你知我姓氏?”陳展壓根不應周雲山的話,徹底忽視了他。


    “這話真好笑,一個姓氏而已,還是什麽寶貝不成?”寒玉拿過趙雲錚的杯子斟酒,淺淺飲了兩口,眨著眼睛笑:“樓中奴仆在園子裏嚼舌根根,不過恰巧叫我聽著了。”


    蘇承昭瞧著反唇相譏的二人,眼珠子來迴轉。


    這倆人莫不是見過,亦或者是結下了梁子,否則怎麽一見麵便你笑話我我笑話你,寒玉倒也罷了,本就喜怒無常,可陳展這是怎麽迴事?怎麽還同一個哥兒較起真來。


    不像是他往日的作風。


    寒玉將剩下的半杯酒喂給趙雲錚,小聲嘟囔:“小侯爺,你若是繼續坐在這瞧他笑話我,我這會兒可就走了。”


    話音落下,寒玉作勢要起身,趙雲錚哪兒舍得放人走,急忙拽住他的袖子將人拉住,寒玉順勢倒下來,腳不小心蹬到身側的周雲山大腿上。


    原本周雲山還悶悶不樂,他以為自己出頭這人便能多瞧自己兩眼,可誰曉得寒玉壓根不看自己?


    可這會他忽然拿腳碰他,甚至還不輕不重地踩著,一下又一下,仿佛踩進他心裏似的,周雲山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趙雲錚沒瞧見寒玉的小動作,他看向初次見麵便不喜歡的陳展,語氣也算不上好:“京都這地兒什麽都好,就是少見猛獸。禁苑的老虎、豺狼,都叫人拔了牙,如貓崽子似的,實在毫無獸性。”


    “聽聞陳將軍手底下有隻半人高的灰狼,能獨鬥百人不落下風,如此猛獸實屬稀罕,本侯願以千兩黃金換之。”


    “來人!”趙雲錚喊了聲,外麵的門便被掀開,幾個奴才便抬著兩個紅木箱子進屋。


    陳展頭也不抬,冷冷看了寒玉一眼:“追雲與我一道出生入死,若它為人,此刻也已封將受賞,多小侯爺抬愛,這金子還是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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