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鶯時轉頭看了眼廚房。


    徐靜那個憨貨到底和伯崇說了什麽,他竟然設了結界?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徐靜說錯話惹惱了伯崇,要被打了。


    不過結界很平靜,那兩個人隻是在說話。


    也不知道徐靜又在整什麽麽蛾子了,鶯時有點不放心,不過徐靜大事上還是有譜的,應該不會有事,至於小事應該也沒什麽值得在意的。


    想了想,鶯時放下心,繼續躺著。


    她也很樂意伯崇和別的人多熟悉熟悉,這樣有助於他融入並且熟悉人類社會。


    後來的一段時間內,鶯時都很後悔她那天中午的偷懶,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吃完飯後徐靜在驚嘆了一通伯崇的好廚藝後就利索的走了,下午鶯時定的東西全都送到,大致教了一番後,伯崇差不多已經能熟練的使用手機了。


    鶯時給他綁好了銀行卡,教他怎麽使用。


    伯崇毫無疑問是極為聰明的,任何事情鶯時隻需要告訴他一遍,他就能舉一反三,隻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差不多把手機研究透徹了,等到第二天,更是順利的用手機買完了菜。


    鶯時鬆了口氣,會用手機了,以後什麽就都好說了。


    但和一個人的同居生活,遠不如她想像的那樣順利。


    瀰漫的飯菜香味中,鶯時起床去了衛生間洗漱,忽然覺得哪裏不對——


    她後退一步左右看了看,忽然!!!


    等等她昨晚洗好的衣服呢?洗衣機裏麵是空的。


    鶯時確定了一遍,第一時間想到了伯崇。


    她吸了口氣,連忙出去連牙刷都忘了放下,果然在陽台上看到了自己昨晚洗的衣服。


    窗戶開著,素白色的纏枝花旗袍,白色的蕾絲內衣妥妥帖帖的被衣架撐起,掛在晾衣杆上隨著清晨的微風飄揚。


    鶯時的臉頓時木了。


    捏著牙刷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塑料杆不堪負重的發出磕磕的聲音。


    深深唿吸了一下,鶯時告訴自己,冷靜,淡定,不要衝動。


    伯崇不知道,他隻是純粹的好心而已。


    這樣做了好一會兒心裏預設,鶯時才總算冷靜下來,轉身洗漱完畢,下去時正要說話,伯崇已經含笑等在了樓梯口。


    「我正準備叫你,今天有些晚,是昨晚沒休息好嗎?」祂擔心的問,關切的注視著鶯時。


    一對上這雙滿滿全都是她的眼睛,鶯時心裏的僅剩的那點怒氣就散了一半。


    「還好。」她說。


    祂發現鶯時的情緒有些不對,小小上前一步,問,「怎麽了?你不高興嗎?」


    「沒。」鶯時試圖揭過。


    「不,你有,是不是我哪裏又惹你生氣了?」祂有些緊張。


    「沒有,隻是有點不習慣。」鶯時努力放柔自己的聲音,說,「伯崇,洗衣機自帶烘幹,不用晾曬的。而且讓你做飯已經很麻煩你了,這些小事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我很喜歡照顧你,家裏的事情都交給我就好。而且衣服還是要曬曬的,紫外線殺菌,而且衣服曬了穿著更柔軟舒服。」祂認真的說。


    「昨天我看手機,裏麵就說長時間使用烘幹機烘幹的衣服,容易得皮膚病。」祂翻出手機試圖給鶯時看證據。


    鶯時終於感受到了手機的不好之處。


    就是這種五花八門的消息太多了,真真假假,她能分清,但伯崇似乎分辨不出來。


    「不要相信那些,都是騙人的,你看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她立即說。


    「但是太陽曬過的衣服穿著很舒服的,鶯時,你可以試試。」祂有些茫然的看了眼鶯時,把手機放迴去,然後開始勸說。


    他一雙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肉眼可見的認真的聽著,看著溫順極了。


    「好,我會試試的。」鶯時放棄了繼續和他說道理,選擇答應。


    祂頓時對鶯時微笑,說,「那咱們快走吧,早餐我已經做好了。」


    鶯時點了點頭跟上。


    身前高大的身影放慢了腳步,她輕輕吸了口氣,忍不住想話題到底是怎麽拐到這裏的?


    她明明是要讓伯崇放棄給她晾衣服,但最後卻成了答應他?


    算了,她以後注意點,衣服洗好了就收走吧。


    陽台上的小圓桌已經擺好了早餐,裊裊的熱氣隨著香氣擴散。


    伯崇拉開凳子對鶯時微笑,她失笑想著一天都跟電視上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又是平靜的一天。


    隨著伯崇對現代社會的逐漸熟稔,鶯時的生活也恢複了之前的平靜,要說有什麽不同,大概是更舒服了?


    早上懶洋洋的起床,在隱約瀰漫的飯菜香味中踩著拖鞋到衛生間洗漱。


    屋子裏全部被打掃一新,幹淨鋥亮的簡直像水洗過的一樣,下樓後早餐已經準備好,後麵還有午餐晚餐。


    店鋪裏的事情全都被接手,除了偶爾需要應付的三三兩兩的客人,鶯時堪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臘月二十五,臨近過年的時候,她這裏來了幾位客人。


    嚴清,嚴蓉蓉,還有一個妝容精緻,看著就雷厲風行的女人。


    那是兄妹兩個的媽媽,嚴寧。


    「媽媽,快看,這就是我說的那個鐲子。」和鶯時打完招唿,嚴蓉蓉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媽媽去看了擺在玻璃貨櫃裏麵的玉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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