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要揉眼睛,剛一碰上眼睛就傳來一陣刺痛感。


    他猛地爬了起來,想睜眼,才發現眼睛睜不開了,隻能露出一條縫兒。


    “爹!”


    “娘!”


    屋子裏傳出兩聲哀叫。


    張紅蘭和劉自強忙丟下手裏的東西就跑去劉三狗的房間。


    “怎麽了怎麽了兒子?”


    “咋啦?身體不舒服?”


    “爹、娘,我是不是瞎了?”劉三狗坐在床上,背對著張紅蘭和劉自強。


    “瞎什麽瞎?別亂說,到底怎麽了?”張紅蘭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兒子這樣,心裏有些慌。


    “爹、娘,你們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睜不開了嗚嗚嗚!”


    劉三狗轉過身,張紅蘭和劉自強看見了一雙腫得跟銅鈴一樣大眼睛。


    “噗嗤!”


    “哈哈哈兒子你咋成這樣了?昨晚上躲被窩裏偷偷哭了?”劉自強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


    “怎麽?爹吃你一隻雞就這麽難過?”


    是的,昨天劉自強發現房梁上的那隻雞後,兩眼放光,立馬就把雞拿了下來。


    等拿下來才發現雞是被綁著的,但是都已經在他家的那就是他的了!


    行動力很強的劉自強立馬燒水殺雞燉雞。


    等到劉三狗迴來興衝衝的準備去看他的寶貝雞的時候,卻連一根雞毛都沒見著。


    他心頓時一跳,把家裏找遍了都沒找著。


    劉自強看見他整個人仿佛丟了魂一樣,好奇問了一句:“兒子,咋啦?在外麵被人打了?”


    劉自強抬起頭,眼睛都紅了:“爹,我的雞沒了。”


    “雞?”劉自強心裏一喜,原來不是別人家的雞就是他們自己家的啊,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放在房梁上的雞?”


    “嗯,爹,你知道在哪?!”劉三狗心裏又燃起了希望,眼睛死死的盯著劉自強。


    “哎呀,那雞被我燉了,應該快好了,去擺桌子,你馬上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雞肉了。”劉自強心情很好的拍了下劉三狗的肩膀。


    燉了?


    劉三狗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親爹步伐輕快的去廚房,打開一個鍋蓋,一勺勺的舀起香噴噴的雞肉。


    “不至於啊,昨天不是讓你吃了個雞腿,怎麽?還在怪你爹啊?”劉自強看著劉三狗的一雙“大眼睛”有些不確定道。


    “不是,我昨晚上,昨晚上夢見我的雞沒找迴來,隻找見了殘餘的幾根雞毛。”劉三狗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哭的太多了。


    劉自強和張紅蘭對視一眼:“然後就在夢裏哭了?”


    劉三狗點了點頭,所以早上起來眼睛才會腫的這麽大。


    “嘖,兒子啊,這事怪爹,好了,等有機會爹還你一隻雞。”劉自強沒想到這隻雞在兒子心裏麵這麽重要,終於有了一絲愧疚感。


    “不用。”劉三狗看了劉自強一眼,沉默起身出去了。


    “咋啦?”夫妻倆在房間裏麵麵相覷,這隻雞這麽重要?


    劉三狗沒有心情說話,他們才不知道,這雖然是隻雞,但不是普通的雞,是他第一次抓到的雞,當然跟其他的不一樣了!


    現在基本上沒什麽事了,村裏的人基本上都聚在曬穀場搓苞穀。


    明瑜也要去,但是她一到曬穀場,原本大家熱鬧的聲音立馬安靜下來,一個個不是在搓著手裏的苞穀就是好奇的盯著明瑜看。


    於是她自己找了曬穀場的一個角落自己搓自己的。


    齊嫙現在腳好的快差不多了,搓苞穀也不會太累,就是坐著手動就可以了。


    於是,不僅齊嫙來了,楊雪成也跟著來了,他們三個人坐在曬穀場的角落裏麵,旁邊用稻草把璃寶和舒寶圍了起來,方便照顧。


    “哎,菊姐,我們什麽時候去?”張紅蘭湊到李紅菊耳邊,眼神朝明瑜他們那邊看了看。


    想到上次因為誤會她和菊姐跑到牛棚去罵人的事,張紅蘭心裏麵就像是有隻爪子在撓一樣,總是不得勁。


    李紅菊心裏麵也有些過意不去,這事兒說到底原因全在她。


    要不是她誤會了劉玉說的話,紅蘭也不會被她帶偏跟著一起去罵人家。


    “明天怎麽樣?送幾個雞蛋,上次確實是我們的錯。”李紅菊說道。


    “行,就這樣辦!”張紅蘭心裏麵雖然有些心疼她的雞蛋,但是這事兒確實是他們理虧。


    “死丫頭,到處亂看什麽?!下工前你不把麵前這堆苞穀給我搓完今下午別想吃飯了你!”劉玉低聲對著坐在她旁邊努力的搓著苞穀的胡花罵道。


    “知道了娘。”胡花低著頭小聲應道。


    搓苞穀很費手,胡花沒有手套,全靠自己的手搓,今天是第一天,她的手上已經搓出來好幾個水泡了,為了不把水泡弄破,她隻能小心的避開生了水泡的地方,但這樣的話速度就會慢很多,下工前麵前的這一堆苞穀是肯定搓不完的,胡花看了看麵前的苞穀堆,一狠心,不再管手上的水泡,快速的搓著苞穀。


    劉玉這才勉強滿意不再盯著她。


    手裏火辣辣的疼,水泡全部被搓破了,破開裏麵的肉直接露了出來,不到一會兒,胡花手裏就滿是鮮血。


    “哎喲!胡花兒,你這手咋啦!”一個婦女去倒苞穀芯的時候路過劉玉母女倆,不小心瞥見了胡花的手,被嚇了一跳。


    “劉玉,你咋不看著點兒,你看胡花兒的手成什麽樣子了?”婦女抓過胡花的手,手心全破了,裏麵的皮肉被搓爛,小姑娘愣是忍得眼睛都紅了也沒有吭一聲。


    “哎呀,花兒,你,娘不是跟你說過,你還小,出去跟村裏小孩玩兒,娘這裏不需要你幫忙。你看,你硬要來,手搓破了怎麽不跟我說,看看,都成這樣了。下次聽娘的話,別來了。”劉玉一把抓過胡花的手滿臉心疼後悔。


    “走,跟我迴去我這就帶你去看村醫,你這孩子怎麽不知道跟娘說啊!”劉玉臉都心疼的揪起來了。


    胡花愣愣的被從板凳上拉起來,抬頭看向滿臉“心疼”的劉玉。


    眼裏閃過茫然,娘剛剛不是這樣說的,不是說,她不搓完那堆苞穀今晚上就不能吃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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