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德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配合如煙快速將小葵腹部傷口縫合的時候,一旁的老大夫此時早就呆立在當場。


    老大夫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夠像縫合衣服那樣將人的傷口一針一線的縫上。


    隨著那處傷口減小,傷口處的出血也以肉眼可見速度減少。


    直到最後一針縫合,傷口處除了不正常的慘白之外竟然真的隻有一絲絲血珠滲出。


    老者顫聲問道:“成了嗎?”


    “成了。成了!”


    陳清德在仔細檢查一遍小葵的傷口,確認沒有任何遺漏後,這才起身一把將滿臉期盼看著自己的如煙抱住。


    “如煙,你真的好厲害!小葵的傷口被你縫合得嚴絲合縫不說,竟然用的針腳也是最少的。若是換我來,非得還得給她再來上三五針不可!”


    如煙頓時白了陳清德一眼。


    “陳郎真以為妾身什麽都不知道。受傷可是要留疤的。我們女人最在意的便是這個。相信小葵也不會喜歡。”


    “沒想到如煙你竟然如此細心。”


    陳清德說著就要深情的親吻眼前的女人,卻被如煙躲了過去。


    “陳郎,老先生還在旁邊呢。”


    陳清德這才反應過來。


    這裏可是極為注重禮法的古代。


    自己差點就做了有辱斯文之事。


    饒是他麵皮足夠厚,也還是鬧了一個大紅臉。


    “老先生,不好意思,剛剛得意忘形了。”


    “沒事!年輕人,有活力,敢想敢幹,沒什麽不好。”


    老大夫樂嗬嗬的看著陳清德,轉而正色道:“那小姑娘的傷口需要上藥包紮嗎?”


    陳清德頓時迴頭看了一眼還露著肚皮的小葵,拍了一下腦門。


    “瞧我這記性!”


    他轉而對如煙交代:“去看看外麵火爐上烤的亞麻布繃帶幹了沒有?若是幹了便取進來給小葵包紮。”


    如煙點了點頭。


    等她出去,陳清德又對老大夫拱手道:“不知老先生這裏可有上好的金瘡藥,可以用來塗抹傷口。”


    老大夫聞言樂嗬嗬的從袖中掏出一隻藥瓶遞給陳清德。


    “每日一次,不出一個月,小姑娘必然能夠下地行走。”


    陳清德聞言連忙伸手去接。


    卻被老大夫阻止。


    “老夫還有一問,此女四個時辰內必然為外邪入侵,高熱不退,不知小郎君可有應對之法?”


    陳清德恍然道:“這是自然,使用物理降溫即可!”


    “物理降溫?”


    “沒錯!小子這裏有一物,乃是酒中精華。用它擦拭身體,不但可以消毒,還可以起到降溫的作用。”


    聞言,老大夫讚賞的點了點頭:“如此,此女有五成幾率活下來。”


    陳清德歎了口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他手上既沒有退燒藥,也沒有青黴素。


    隻有太白酒能夠管夠。


    他在陳家莊可是備有真正一點即燃的酒精。


    這些都是利用頭尾酒反複提純而來。


    有這東西在,給小葵降溫用足以。


    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很有可能到來的感染。


    也就是這位老大夫口中所說的外邪入侵。


    一旦感染,傷口惡化,在這個連感冒了都很可能會死人的年代,便是神仙難救。


    隻有扛過去,小葵才算真正渡過眼下這一劫。


    很快,如煙便拿著烤幹的亞麻布繃帶進來。


    由於男女授受不親,陳清德又指揮如煙給傷口上好藥後完成包紮。


    “這段時間,小葵的腰腹千萬不能發力,需避免用力導致其傷口崩裂。”


    如煙點了點頭,將陳清德的囑咐一一記在心裏。


    門外,本來還在耐心等待的眾人在如煙出來取繃帶後就開始變得坐立不安。


    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裏麵那個所謂的傷口縫合手術究竟能不能成功。


    特別是程處嗣,他家是武將出身,對於這種可以將傷口強行縫合的手段更加看重。


    也正因為如此,當陳清德提出這個方法時,他雖然表示懷疑,卻一直保持著沉默。


    在他內心,他是渴望陳清德可以成功的。


    這樣他就不用因為府中沒有家將陣亡,而被自家阿耶當成發泄怒火和悲傷的工具。


    就在這時,陳清德終於是從裏屋中出來,身後還跟著提著火爐的老大夫。


    隻見他手上端著一個滿是被血水汙染的銅盆。


    銅盆之中,盡是沾染鮮血的鑷鉗、剪刀、針線和繃帶。


    “怎麽樣?”


    一群人瞬間圍攏過來。


    “是啊五郎,裏麵究竟如何了?你倒是說呀!真是急死個人。”


    程處嗣迫不及待的追問。


    見狀,陳清德江將手中銅盆過來的一名龜奴後這才拍著手道:“手術順利完成,隻要小葵能挺過今晚,她才算救活了。”


    “什麽?清徳兄,你你你真的將那丫頭的肚皮給……”


    李承乾說著還做了一個縫肚子的手勢。


    他雖然相信陳清德能夠創造奇跡,但是真的到這一刻,他還是難以置信居多。


    陳清德笑著點頭:“太子殿下,清德總算是不辱使命。”


    從李承乾站出來為他擔保的那一刻,這件事情就不是簡簡單單救活小葵那麽簡單了。


    他還背負著李承乾這個當朝太子的期望和信任。


    “不是,清德兄!你給人家小姑娘縫合傷口,那豈不是說,小葵那丫頭被你給看光了?”


    說話的是剛剛收到消息匆匆趕來的蕭釴。


    陳清德嘴角一抽,有種將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家夥刀掉的衝動。


    其旁,老大夫將手中的火爐遞給龜奴後,笑嗬嗬道:“陳小郎君,今日老夫開眼長了見識。這傷口縫合之術實乃功在當代,立在千秋之舉。不知小郎君能否……”


    老大夫說著說著頓時老臉通紅起來。


    落入陳清德眼中頓時感到好笑。


    連忙拱手道:“老先生,此法雖然好用,但是對施術環境要求苛刻。


    今日給小葵那丫頭施術實乃死馬當活馬醫。


    特別是本少用來給施術物品消毒的酒。那可是價值五兩金一壇的太白醉。


    而且,就算這些條件全部滿足,順利完成手術,還要預防傷口感染,能否存活依舊是五五之數。”


    聞言,老者臉上頓時浮現一絲糾結、遺憾的神色。


    陳清德又繼續道:“老先生,還有最後用來治療熱症的酒精,乃是太白醉提純而來,更是價值千金難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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