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這陳清德一向不學無術,突然寫出【將進酒】,不會真是抄的吧?”


    眼見這次陳清德依舊默不作聲,崔誌浩越說越來勁:“陳清德,你說你們兄弟平時抄著玩也就算了!


    可今天是由皇家舉辦的上巳節詩會,由長公主和嫡長公主牽頭舉辦!


    聽說當今陛下和皇後殿下,以及許多王公大臣都會參加。


    若是讓你兄弟二人蒙混過關,豈不是在打皇家的臉?


    你這是欺君!”


    欺君?


    陳清德感覺自己被扣了一個好大的帽子!


    好怕怕呀!


    同時心中如釋重負。


    終於可以放下讓人開船撞上去的負罪感。


    就這麽個蛇蠍心腸的混賬玩意,死不足惜!


    “怎麽?知道怕了?那就跪下給本公子道歉!本少看在陳老國公的麵子或許會原諒你兄弟二人!”


    麵對崔誌浩一波接一波自我感覺良好的發言,陳清德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


    “三!”


    陳清德突然吐出一個數字。


    “什麽?”


    崔誌浩一臉茫然。


    “二!”


    陳清德又道。


    直到這時,旁邊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大聲驚唿。


    “撞上了!要撞上去了!”


    眼看翠柳居的畫舫越來越近,崔誌浩總算從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中驚醒。


    可惜,此時再作反應已經為時已晚。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頓時直衝腦門。


    崔誌浩終於繃不住,瞬間破防!


    隻見他一屁股癱坐船頭,嘴裏不停大喊:“別過來!別過來!”


    說著竟是抱頭宛如鵪鶉一般,縮著脖子不敢再看。


    陳清德見狀,嘴角頓時勾起一抹邪笑。


    “一!”


    隨著陳清德說出最後一個字。


    說時遲那時快!


    兩艘畫舫頃刻間在無數人的驚唿聲中,撞在一處。


    “蓬!”


    巨大的碰撞聲響徹整個曲江池湖麵。


    無數已經處於醉生夢死狀態的逍遙客頓時迴過神來,驚訝的目光向著此處聚集。


    好在兩艘畫舫本就同向行駛,而且相隔不遠,所以即便翠柳居的畫舫特意加速,撞擊也並不猛烈。


    可即便如此,在兩船相撞的瞬間,也宛如天塌地陷一般。


    船上的文人墨客瞬間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人仰馬翻,亂作一團。


    船上隻要是能移動的東西統統甩飛出去,摔翻打爛,一片狼藉。


    特別是文人士子匯聚的船頭。哀嚎聲此起彼伏。


    有比較倒黴的人在你推我搡下直接落水。


    “撲通!”


    落水聲絡繹不絕。


    好在陳清德早就有所準備,在兩船相撞的瞬間,他死死抓住船舷。


    這才堪堪沒有被甩到船下。


    讓他略有遺憾的是,由於崔誌浩事先嚇得癱軟在地,竟然沒有掉下船,成為落水者。


    等這波衝擊過去,陳清德第一時間越過船頭,跳到長樂坊的畫舫上。


    他從人仰馬翻的人群中將摔倒的陳玄德扶住。


    “三哥,你沒事吧!”


    陳玄德連忙在陳清德的攙扶下起身。


    “沒事!就是摔了一腳,有這些人墊背,倒也沒事。”


    陳玄德嘿嘿笑道。


    “咱們趕緊走吧!”


    陳玄德是深怕崔誌浩手下的這幫家丁反應過來,將他和陳清德抓住。


    到時候絕對少不了一頓毒打。


    可陳清德根本就不予理會。


    現場亂作一團。


    救人的救人,嚇破膽的如沒頭蒼蠅般鼠竄,慘叫聲、喝罵聲此起彼伏……


    這時候誰還有心情管他倆呀?


    他東張西望一番,隨手撿起一隻不知道從哪裏滾過來的銀質酒壺,拿在手裏顛了顛。


    手感不錯!


    “五弟,你這是……”


    陳玄德滿臉驚訝的看著陳清德。


    陳清德咧嘴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先收點利息。”


    說著陳清德便將酒壺當成鐵錘,一酒壺便是敲在一名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家丁頭上。


    那名家丁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陳玄德看得分明,此人正是剛剛對他動手的那位。


    他心中頓時生出一抹感動。


    二話不說,上前從陳清德手裏接過酒壺,對著地上東倒西歪的一眾家丁便是一頓亂敲。


    鐺!鐺!鐺!鐺……


    這一幕看得倒在船頭的崔誌浩一陣心尖亂顫。


    這也太殘暴了!


    作為清河崔家的嫡長子,他一向以風流倜儻自居。


    做什麽事情都會站在道德至高點運籌帷幄。


    如陳清德和陳玄德兄弟二人這般,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的情況他還真沒見過。


    陳清德又從地上拿起一根投壺用的翎箭。


    這種投壺用的翎箭沒有箭頭,陳清德拿在手裏揮舞兩下,感覺甚為趁手,這才滿意的抬頭看向崔誌浩。


    崔誌浩見狀心頭頓時莫名一顫,一種不妙之感頓時籠罩心頭。


    “君子動口不動手!陳清德,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


    陳清德笑著拿翎箭指著崔誌浩道:“姓崔的。本少在你眼中不是個敗家私生子嗎?你怎的跟我談起君子之道了?”


    崔誌浩頓時語塞。


    聽到陳清德揮動翎箭時發出的唿嘯聲,他頓時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的感覺。


    “崔誌浩,你剛剛給本少扣的帽子實在太大,本少戴不了呢。”


    聞言,崔誌浩隻以為陳清德這是要認慫,立刻囂張道:“隻要你肯放了我,本少肯定既往不咎!”


    他這副認不清形勢的愚蠢模樣,頓時將陳清德氣笑。


    “既往不咎?本少可沒有那麽大度。而你今天最大的錯誤便是不該讓人對我三哥動手!”


    說著便不由分說上前,抬手抽打。


    翎箭帶著唿嘯的破空聲抽在崔誌浩的大腿上。


    啪!


    “啊!”


    崔誌浩頓時發出如同殺豬般的慘叫。


    “陳清德,你敢打我?我清河崔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巧了!”


    陳清德笑意盎然:“你對我三哥動手時,就沒有想過,我江國公府同樣不會放過你嗎?”


    說著,陳清德麵色一變,再次一臉狠辣的出手,抽在崔誌浩的胳膊上。


    他今天要讓所有人知道,江國公府不好惹!


    “啊——”


    崔誌浩的慘叫聲令整個曲江池都為之一靜。


    誰也沒想到,堂堂清河崔家嫡長子,會被人一言不合出手教訓。


    動手的還是一個被當今陛下罷官的江國公私生子。


    長孫衝、封言道、蕭釴三人見狀不再猶豫,立刻指揮各自所在的畫舫上前救人。


    封言道一臉擔憂道:“唉,長孫兄,蕭兄,清德兄如此對待那崔誌浩,不會出什麽事吧?”


    長孫衝聞言,意味深長的迴頭看了一眼不見絲毫動靜的樂遊苑。


    那裏如今王公貴胄聚集,想必那清河崔家的京城話事人如今也在其中,親眼目睹眼前這一幕。


    長孫衝不禁咧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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