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命令和應對都迅速且果斷,讓我暗暗感到敬佩。


    但還沒等我多想,降穀先生的下一句提問就緊跟而來:


    “還有沒有聽到或者看到其他什麽信息?”


    “呃……那裏存放的武器好像質量很差,另外,看起來那裏並不完全歸屬於黑衣組織。”


    “也就是說,那可能是另一個組織的武器庫遺址,或許調查會有意外收獲……”


    “不過,可能不會留下能確定身份的指紋等信息。”


    “嗯。林子的西邊幾公裏外有一處懸崖,懸崖下有我的車,盡快迴收,把它處理成交通事故的樣子。”


    “……您的車……掉下去了?”


    “是的,而且她也在車上。”


    風見先生的目光瞬間刺向我,仿佛在指責我。


    嗚嗚,這真的不是我的錯啊!


    “……不愧是您,能讓她毫發無傷,隻有您能做到。”


    “……她曾被組織關押過。”


    風見先生的讚美聽起來有些奇怪,而降穀先生的迴應則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不禁後退了一步,心想他果然要說出來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時間裏,降穀先生幾乎把一切都坦白了出來。


    當風見先生聽到“含有類似麻醉劑成分的藥物”時,整個人徹底愣住,呆若木雞。


    “……那……她需要被送往療養機構?”


    “——或許那是最安全的選擇。”


    “……好。我明白了,我們結婚吧。”


    “……哈?”


    我正在發呆,聽到風見先生突然冒出這句話,差點摔倒。


    我轉頭看向他說不出話來,而他卻一臉認真地抓住我的手,繼續說道:


    “你的事情我會負責,我會養你,你不用擔心。”


    “什……什麽?”


    “我們結婚吧。”


    “等、等一下!”


    不妙,非常不妙。


    這個場景充滿了荒謬感,我的臉因為他的目光和過近的距離而變得滾燙。


    他這是病了嗎?


    明明剛才看起來還很冷靜,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即便是降穀先生,也被他部下的行為惹得忍無可忍。


    他試圖起身,但因為醫生的安排,他的手臂還連著輸液管,被固定住無法動彈。


    “風見先生!?”


    “這樣問題就解決了。”


    “您清醒一點!而且我自己可以解決!”


    “降穀先生的立場決定了他無法這麽做,所以由我來。”


    “不不不!太奇怪了!這根本說不通!”


    “風見!!”


    伴隨著降穀先生的怒吼,我和風見先生都僵住了。


    我轉頭看向降穀先生,他的神情既急躁又憤怒,甚至因為試圖起身而身體顫抖。


    我試圖伸手安撫他,卻被風見先生輕輕抓住了手腕,製止了我的動作。


    “降穀先生,您還是先治好自己的傷吧。”


    “……你……”


    “我很快就會迴來,剩下的事情請放心交給我……畢竟我也是公安警察。”


    說完,風見先生鬆開了我的手。


    他整理了一下領帶,隨後又隨意地伸手撥弄了一下我的額發,輕輕地滑落。


    我完全愣住了。


    他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那表情讓我無從形容,卻一點也沒有讓我感到安心,反而讓我覺得頭暈目眩,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接著,他拿起放在桌上的降穀先生的手機,與自己的手機對比後,將兩部手機都收進口袋,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耳邊卻傳來一聲低低的歎息。


    迴頭看去,發現降穀先生居然在輕笑。


    這笑聲逐漸擴散,迴蕩在病房裏。


    聽到降穀先生笑,我反而不敢動,也不敢開口打斷。


    “……哈哈哈哈……風見先生,他……他真的很混亂,也很累吧……哈哈……”


    “哈哈。”


    “……啊,哈哈……”


    我試著附和著笑,但自己的笑聲卻十分僵硬。


    我慢慢向門口挪去,想著能趁機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降穀先生突然停下了笑聲,語氣平靜地問道:“你要去哪?”


    “呃……我、我的檢查還沒做完,所、所以……”


    “哈哈哈,你知道嗎?剛才風見當著我的麵向你求婚了。”


    “那、那隻是因為風見先生情緒不冷靜……”


    “你消失了,他發瘋似的找你,最後發現你在琴酒的手中,結果你甚至不記得我是誰,我拚命救了你,但自己失血過多動彈不得,而最終救我的卻是赤井秀一,你醒來後卻告訴我,你選擇米花,哪怕是以自我犧牲為代價也在所不惜,現在,風見當著我的麵向你求婚……哈哈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生氣了,但卻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


    聽到他的話,我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


    支吾了半天,隻擠出一句:“……對不起……”


    降穀先生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後才低聲迴應道:“……不,不必道歉。”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疲憊,但明顯已經被麻醉藥效逐漸拉入困倦之中。


    盡管如此,他還是繼續說道:


    “……我知道,風見……為了你,做了很多事情,他努力不讓你察覺……而我,卻總是用些卑鄙的手段……也沒資格指責他……”


    “降穀先……”


    “這就是因果報應啊……如果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能對你更溫柔一些……”


    “不,降穀先生您隻是盡職盡責……”


    “如果那樣的話,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也不會去依靠赤井……風見也不會……也不會……”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完全被麻醉藥效拉入了昏睡。


    他原本就受了重傷,再加上過度疲勞,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沒有人……比你,更能理解我……”


    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像是說著夢話。


    他像是在抓住意識最後的片段,將腦海中的單詞拚湊起來。


    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步,低頭看著他。


    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唇邊吐出一口長氣,整個人顯得放鬆下來,徹底陷入了睡眠。


    我明白,他之所以終於安然入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風見先生接手了他手中的任務。


    我靠在牆邊,肩膀微微下垂,聽著病房裏傳來的平穩的唿吸聲,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疲憊像潮水般襲來,我終於放鬆下來,任由身體靠著牆滑坐到地上。


    “……救、救我……”


    忽然想起了之前風見先生開玩笑時提到“克隆人”的事情。


    想到如今我被兩位情緒完全失控的公安輪番追擊,我這個連感情都剛開始學會的“感情新手”,除了癱坐在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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