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求我的幫助,是從她從公安的監禁中逃脫之後的事情,如果被發現她與組織有關,我作為赤井秀一,無法以公開的身份保護她,我把她托付給了衝矢昴,但對她的不信任自然無法輕易消除,所以進行了追問,也正是因此,我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雖然很難相信,但如果不信,就無法解釋清楚。”


    赤井秀一的長篇陳述表明,他已經完全掌握了我和安室透之間的關係。


    雖然我並未刻意隱瞞,但他會怎樣看待我向赤井秀一尋求幫助這件事,卻不難想象。


    “她最初選擇向我而不是向你求助的理由,隨後又選擇依靠你,最後再次向我尋求幫助的原因,安室君,你明白嗎?”


    ……


    我想逃,想從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中逃離。


    我的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門口,但安室透的目光壓迫感十足,逃跑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的眼神並不是責備,更像是確認,又帶著一絲懇求。


    我低下頭,而赤井秀一繼續說道:


    “根據她的心律不齊情況推測,琴酒給她注射的藥物可能含有類似麻醉劑的效果。”


    “!”


    “從醫生的報告來看,她似乎對針頭產生了強烈的恐懼反應,很可能除了急救藥物外,還有其他東西被注射進她體內,從她脖子上的痕跡可以確認這一點。”


    聽到這裏,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琴酒的咬痕還在那裏,而針頭的痕跡自然也不會消失。


    麻醉劑。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沾上這種東西。


    我愣在那裏,而身後的安室透身上的氣勢驟然變得鋒利起來。


    “……注射的是什麽?藥物種類確認了嗎?”


    出乎意料的是,安室透居然冷靜地與赤井秀一對話,看起來他已經決定了優先處理的事項。


    被兩人夾在中間,我不知該看向哪一邊,隻能退後一步。


    赤井秀一將手中的煙灰撣入隨身煙灰缸中,繼續說道:


    “這是組織研發的藥物,比起我,你更有可能查到線索,不過,從琴酒那裏獲取情報恐怕是不可能的。”


    “……副作用呢?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受到了什麽影響?”


    “要列出來的話,問題多得像座山,其中最嚴重的是幻覺,還有類似於尖銳恐懼症的症狀。”


    “……她現在的狀態呢?”


    “能像正常人一樣已經是奇跡了,按理說,她應該連你和我的存在都記不得了,還能記得,簡直詭異。”


    兩人討論的內容關於我,卻好像把我完全置之度外。


    我一句話也插不上,隻能僵在那裏。


    這時,赤井秀一突然轉向我,問道:


    “你能殺掉琴酒嗎?”


    “啊……?”


    “迴答我,你的答案能說明很多問題。”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更像是一種心理測試。


    雖然兩人的態度讓我感到害怕,但我明白撒謊隻會讓事情更加複雜,於是老老實實地迴答:


    “不……不能……”


    兩人的殺氣讓我幾乎尖叫出聲。


    “琴酒無論如何都想把她變成屬於他的人。”


    “!”


    “他大概是想讓她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無法脫離他,為什麽琴酒會對她這麽執著……或許是因為她無意識中做出了某些吸引他的行為,琴酒現在負傷了,暫時不會采取行動,問題在於組織內部的槍戰,而且琴酒已經察覺到了那次狙擊,如果順藤摸瓜找到我的身份,那就麻煩了。”


    “赤井……”


    “作為赤井秀一,我暫時無法行動,我會等風頭過去,但真正危險的是你的立場,安室君,你打算怎麽辦?”


    果然,我還是無法插話。


    稍有不慎,恐怕隻會讓氣氛更僵。


    而且,赤井秀一說得沒錯,正因為我的問題,安室透的立場變得異常危險。


    這讓我更加無地自容。


    試著想說點什麽,卻被赤井秀一一句“沒有”直接打斷。


    “你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與你無關。”


    “就算你覺得我是多管閑事,但我可是她的顧問,在藥物確認之前,我不會讓她離開這裏,如果她因為幻覺失控,一般醫院能應對嗎?”


    “公安會負責處理,這樣就夠了……出門!”


    “……”


    “把她留下,滾出去!”


    安室透猛然發出粗暴的怒吼,背對著我躺下。


    他的情緒讓我更加無措。


    我轉頭看向赤井秀一,而他隻是歎了一口氣,吐出一口紫煙。


    “三天,對吧。”


    “!”


    這句話讓我驚訝地抬起頭。


    “三天內,我會確認藥物種類,她的身體我借用一下,這點讓步吧。”


    “……”


    “我會為她安排別的房間,盡快聯係那個‘風見’吧,雖然我已經抹去了蹤跡,但也許還留有痕跡,我會去確認情況。”


    說完,他掐滅了煙,站起身離開。


    他總是這樣,丟下麻煩就不管了。


    他像是鞭子,把所有壓力甩給他人。


    赤井秀一離開後,房間的氣氛更加沉重。我動彈不得,隻能在原地坐下。


    忽然,安室透開口:“你為什麽會去找那個男人?”


    “啊?”


    “迴答我。”


    “……因為我知道的赤井秀一,看起來比您更通融。”


    “明明知道我怎麽看待那個男人,你還去找他商量?”


    “……安室先生……”


    “你覺得我的感受無所謂嗎?”


    這一切,都是赤井秀一的錯。


    我皺著眉頭,陷入了困惑。


    思考了片刻後,我還是決定不撒謊,目光落在他略顯疲憊的後腦勺上。


    “我知道赤井先生對您來說意味著什麽,也知道您對赤井先生的看法,但即便如此,我依然覺得向赤井先生尋求幫助是正確的選擇。”


    “……為什麽?”


    “因為救了安室先生的人,是赤井先生。”


    我的迴答讓他的身體終於微微一顫。


    我反複眨了眨眼,似乎看到了些許轉機。


    “……如果,我命令你去殺掉琴酒呢?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完全不像他的風格,仿佛是在試探。


    我怔怔地望著他,聲音壓低了一些。


    “……不會殺。”


    “………”


    “……嗬。”


    瞬間,他的背影顫抖了一下。


    他像是在喉間壓抑住某種低笑,最終隻是小聲吐出一句“是嗎”。


    “……我到底想對你做什麽呢?”


    “誒?”


    “我不想讓你殺人,但我又希望你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我希望在你心中,我是最重要的……我該怎麽辦呢?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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