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先生!!”


    我嚇得連忙往後縮,風見先生的表情嚴肅得讓我不寒而栗。


    我慌亂中不小心將受傷的手臂撞到了桌角,痛感頓時席卷全身。


    “啊——!!”


    我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叫聲,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


    風見先生顯然被我嚇到了,手足無措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臂,嚐試安撫:“冷靜一點,別怕……好,好,我給你順順……”


    “嗚……”


    我繼續抽泣著,感到又痛又委屈。


    他見狀更加慌亂,輕輕拍著我的包紮處,試圖讓我平靜下來。


    他的動作笨拙卻溫柔,看得出他最近也沒有休息好,疲憊得有些神誌不清。


    “你、你還好嗎?”


    “沒、沒事了……謝謝……”


    看到我漸漸平複下來,風見先生終於鬆了口氣。


    他一瞬間放下了嚴肅的表情,那罕見的鬆懈神態讓我愣住了片刻,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


    “……怎麽了?”


    “哈哈……痛死了,但好好笑啊……哈哈哈……”


    我的笑聲越來越大,風見先生瞪大眼睛看著我,顯然被我的反應弄懵了。


    這反而讓我笑得更厲害。


    “你、你真的沒事吧?”


    “哈哈哈……痛得要死,但好搞笑!”


    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自己剛才的慘叫實在太滑稽,而風見先生的手忙腳亂也讓人哭笑不得。


    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喘著氣停了下來,輕輕擦掉眼角的淚水,勉強恢複了一些理智。


    “風見先生,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會戳中我的笑點。”


    “……”


    “謝謝你。”


    我帶著一絲苦笑道謝,而風見先生的動作卻僵住了片刻,隨即露出了一絲溫和的微笑。


    他的肩膀微微放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是這樣啊。”


    他輕聲說道。


    然後,他笑了。


    ……啊?等等,笑了?


    “你笑了!?”


    風見先生這份難得的柔和笑容讓我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這一刻。


    “風見,你在這裏幹什麽。”


    這聲音讓我和風見先生同時轉過頭去。


    站在玄關前的降穀先生,正用一種徹骨的冷意盯著風見先生。


    那目光完全不像是對待自己的部下,而像是對敵人。


    他大步走近我們,不帶一絲猶豫,直接抓住風見先生握著我手的手腕,反向用力一扭。


    “迴去吧,你還有工作沒完成。”


    “……降穀先生。”


    “迴去。”


    這言辭未免太過分了!我連忙試圖緩和氣氛,抬頭說道:“那、那個,風見先生的臉色很差,或許讓他稍微休息一下會比較好?”


    降穀先生聞言,眼神稍稍緩和了一瞬,隨即冷聲說道:“……她這麽說,那你今天就下班,迴去休息。”


    “……不,我還可以繼續工作……”


    “你已經透支了太多,她的傷並不致命,現在迴去休息。”


    風見先生聽到這句話,眉頭皺得更緊,似乎還想堅持。


    但麵對降穀先生,他終究沒有反駁,隻得低聲說道:“……我明白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我不甘心就這麽看著他離去,連忙叫住他:


    “風見先生!”


    他迴頭看向我,目光透過眼鏡有些複雜。我直視他的眼睛,認真說道:


    “不要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做!知道有人關心我、為我奔波,這本身就已經給了我莫大的安慰了,真的,非常感謝你!”


    風見先生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而與此同時,我敏銳地察覺到降穀先生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等等,這是什麽反應!?


    風見先生抿著唇,最終低聲迴應:“……那我先走了,請保重。”


    他轉身離去,輕輕關上了門。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發起呆,直到耳邊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


    “……以後別再對風見說那些多餘的話了。”


    “啊?為什麽?”


    降穀先生顯然不想多解釋,而是直接坐在我的床邊,揉了揉前額,隨即換了話題:


    “關於你的未來安排,我們需要談一談。”


    然而,我心中掛念的事還沒解決,於是我鼓起勇氣問道:


    “在那之前,降穀先生,你……沒事吧?”


    “……什麽沒事?”


    “就是……你不是去見了琴酒嗎?”


    “……”


    他沒有立刻迴答,而是低聲歎了一口氣,隨後緩緩說道:“這倒是個好問題,我會解釋的,或許先從這個開始對你來說更合適。”


    他放下揉亂的額發,改為用手掌按住額頭,似乎陷入了思索。


    他的眼神深邃,卻沒有以往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懷疑到我頭上倒是不至於,畢竟琴酒並沒有向波本提起你。”


    “……”


    “問題在於,他對我的信任已經降到穀底……不過,那本來也不存在什麽信任。”


    “……你這話聽著一點都不讓人放心……”


    “無妨,他對我的冷嘲熱諷本來也就停不下來,隻不過更頻繁了而已,真正的問題是,琴酒似乎並沒有完全放棄你。”


    “……等等?我不是差點被他殺了嗎?!”


    “我也以為他會因為這種失敗而放棄,沒想到……”


    降穀先生的話還未說完,他突然停住,目光銳利地盯著我:


    “……說實話,你是不是對琴酒做了什麽讓他‘喜歡’你的事?”


    “啊?怎、怎麽可能!”


    “比如,你是不是……像對我那樣,幫他處理了什麽傷口?”


    “欸?”


    “……”


    聽到這裏,我突然迴想起來,臉色頓時僵住。


    降穀先生的表情也隨之變得複雜,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等等,你不會真的……”


    “就、就那種情況……他流血了……”


    “……你……為什麽總是主動去惹麻煩?”


    降穀先生幾乎咆哮起來,而我隻能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低聲辯解:“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還隻是琴酒,你剛才說,貝爾摩德也對你拋出了類似的提議?”


    “啊……是啊。”


    “……你是跟誰都能搞好‘關係’嗎!?”


    說到最後,他猛地起身離開房間。


    幾分鍾後,他重新出現,而手中多了一副手銬和一條繩子。


    “看來,隻有徹底把你鎖起來才是最安全的。”


    “不要啊!”


    我驚恐地看著他將這些物品擺在桌上,每當他逼問我最近的經曆時,就會用手銬發出“哢噠”一聲威脅。


    尤其是當他問起琴酒咬住我脖子的事時,我隻想逃跑或昏過去。


    ……誰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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