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陵:「……」


    李明覺:「……你媽的。」


    林景言哭著道:「對,打死他,打死他!都是他的錯!明覺以前不這樣的,明覺以前可聽話了,山上其他弟子欺負他,戲弄他,逗他跪下來學狗叫,明覺都以為旁人在跟他玩鬧。現如今居然……都是小魔君的錯!」


    「我打死你這個賤人!誰讓你來天玄山的?誰準你來的?你父君是個老畜牲,你是小畜牲,還有你舅舅……你們三個人蛇鼠一窩,全不是好東西!」


    顧初弦越罵越起勁,跟小魔君纏在一塊滿地亂滾,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打得熱火朝天的,林景言也不拉架,一屁股坐地上嗷嗷亂哭。


    怎麽說呢,李明覺以前在大街上見過婦女打架的,就是扯頭發撕衣服的,差不多也就眼前這樣了。


    這他媽的,得喝了什麽樣的假酒,才能把這三個寶器喝成這模樣啊。


    不能因為傷心欲絕,就幹喝啊,但凡整盤花生米醬黃瓜也不至於喝成這德性。


    「林師兄,你快別哭了,我還沒死呢,來來,你最聽話了,你先起來。」


    李明覺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決定走過去攙扶林景言起身,任由那倆寶器瘋狗似的在地上扭打。


    哪知林景言不僅不肯起身,還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張嘴就是一陣嚎嚎:「明覺!明覺!你不能變,你不能變!師兄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明覺!都是師兄們不好,這些年沒有好好照顧你,也沒替師尊教導好你,以至於你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李明覺:「……」


    大可不必。


    自己是男是女,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不就揣了個孩子?這有啥的?


    難不成女子天生就該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的嗎?男人怎麽就不能生了?


    衣服隻是遮羞的工具罷了,隻要他穿得舒服,穿得開心,偶爾穿條裙子怎麽了,怎麽了?!


    他又沒穿出去招搖撞騙,不過就是私底下穿一穿……不是有句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怎麽就不能為悅己者容了呢?


    「師兄,我沒變,我仍舊是當初那個少年!」


    李明覺肚大如籮,不方便蹲下,被林景言抱著大腿哭喪的感覺,委實不太好。


    生怕林景言被江玄陵揍了,李明覺格外偏心地轉頭同江玄陵道:「師尊,把地上那倆貨綁起來,林師兄由我看管,不會出問題的!」


    江玄陵定睛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了個好字。


    李明覺想了想,又囑咐道:「師尊!分開綁,這倆寶器合籠要打架的。」


    之後,他又低頭拍了拍林景言的肩膀,苦口婆心老媽子似的勸他:「師兄,你也別哭了啊,你哭得跟死了親媽似的,我尋思著,這也不至於吧?」


    「嗚嗚嗚。」


    「師兄,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喝成這樣?」李明覺愁容滿麵地問他,「真的幹喝啊,也不知道整倆菜的?酒錢給了沒?別吃了人家的霸王餐罷?」


    林景言不依不饒,抱著他嗷嗷亂哭:「明覺!你小時候又黑又瘦的,一哭起來,就開始吐鼻涕泡。師尊嫌你髒,讓我帶你下去好好洗洗幹淨,你那時怎麽沒告訴師兄,你喜歡男人?」


    「……」


    如果真正的李明覺還活著,並且親眼看見林景言為他哭,為他鬧,為他哐哐撞大牆。不知道會不會欣慰地流下眼淚。


    並且原諒當初死於萬劍歸宗時的苦楚,寬恕這一些罪孽。


    李明覺有點迷惑,他「變」了,林師兄哭著鬧著求他不要變。說喜歡他原來的樣子。


    那既然喜歡他原來的蠢笨木訥,為啥在原文裏,還同其他倆個師兄,把小師弟給弄死了呢?


    時至今日,李明覺都有點迷惑,為啥讓他穿了本假書,還讓他撅著屁股被爐鼎師尊草得懷了孕。


    可能這就是一個人的命罷。李明覺悲催的想。


    其實……這些也都無所謂,主要撅著屁股挨師尊的草,真的很快樂。


    「師尊,」李明覺抬起頭來,見那倆寶器已經被分開捆結實了,苦惱地說:「要不然,把林師兄也綁了吧?我再弄團布,把他嘴也堵上。」


    江玄陵轉頭看他:「嗯?」


    「林師兄老提我小時候的事兒,他說我以前長得醜!」


    江玄陵:「他說的是醉話。」


    「常言說,酒後吐真言的。」


    「……把他嘴堵上吧。」


    如此一來,李明覺順理成章地把林景言也給捆了,然後還掰開他的嘴,塞了團布進去。


    之後抬頭見天色黑著呢,伸了伸懶腰,李明覺又道:「師尊,困呢。等天亮了再說吧,咱們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江玄陵搖頭:「須得灌他們喝下醒酒湯,觀這模樣,不喝醒酒湯的話,要醉個幾天幾夜了。」


    李明覺一聽,居然要醉那麽久的,不禁搖了搖頭,暗道,世間千萬字,情字最傷人啊。


    想不到有朝一日,師兄們也要飽嚐情愛的苦頭。


    餘光一瞥,李明覺看見院子裏有根晾衣繩挺結實的。於是便提議道:「師尊,要不然將他們三個倒吊起來,先空一空胃,吐幹淨了,再灌醒酒湯,豈不是更好?」


    江玄陵:「……你想讓他們死,方法有很多,為何偏選這一種?」


    「那我這不是想為師尊排憂解難?」李明覺捧著肚子走上前來,抓著江玄陵的手搖啊搖的,「師尊,師尊尊,好師尊啊,這天色都快亮了,您老人家是不是把我給忘了?不得先把玉簪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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