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還記不記得一百年前的事?”張菁罵道。


    “老匹夫,你還記不記得一百年前的事?”魃舞跟隨罵道。


    “一百年前?”元嬰詫異。


    元嬰的記憶可以和本體相互溝通的,但在本體隕落的情況下,有些記憶也會遺失。


    “在七萬大山。”張菁提醒道。


    “在七萬大山。”魃舞跟隨說道。


    “大南州的七萬大山?”元嬰開始迴想。


    大南州的七萬大山人跡稀少,妖獸眾多,各種奇珍異寶也多,此地甚是兇險,但也是修仙者找尋各種修練資源的好地方。秦伯作為元嬰修士,這地方去過的次數也不少。


    “在蛇盤嶺,你殺了個藍衫少年。”張菁神情哀痛。


    “在蛇盤嶺,你殺了個藍衫少年。”魃舞也是神情哀痛。


    “我想起來了,當時還有個綠衫少女,難道你就是當時那個綠衫少女?”元嬰說道。


    七萬大山,秦伯去過的次數不少,但蛇盤嶺秦伯隻去過一次,蛇盤嶺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因此元嬰對此印象較為深刻。秦伯作為元嬰修士殺的人不少,雖然當時藍衫少年、綠衫少女戰力不錯,但秦伯當時也沒什麽太在意,現在元嬰也隻是有些模糊的記憶。


    元嬰隻有些模糊的記憶,但張菁卻記得一清二楚,這是她一生中最痛的記憶,她怎麽可能遺忘?


    “是的,我就是那個綠衫少女,他是為了救我而死的。”張菁泣聲喊道。


    “是的,我就是那個綠衫少女,他是為了救我而死的。”魃舞也是泣聲喊道。


    “你是來報仇的?你和那藍衫少年什麽關係?”元嬰立即問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還差一個月就結婚了。”張菁悲憤的說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還差一個月就結婚了。”魃舞也是悲憤的說道。


    “呀呀呀,你果然是來報仇的。”元嬰嚷道。


    現在的情形讓元嬰有些心虛,但無論如何,它都不會束手就擒的。


    “是的,我就是找你報仇的。我找了你快一百年,才在武神鎮找到了你。”張菁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的,我就是找你報仇的。我找了你快一百年,才在武神鎮找到了你。”魃舞也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嫁給張蒙,獻身婁敬,都是為了報仇。”張菁的眼裏已噴出了火。


    “我嫁給張蒙,獻身婁敬,都是為了報仇。”魃舞的眼裏一樣也噴著火。


    說到這時,張菁報仇之心,報仇的意誌已完全表露。


    婁叔呢?婁叔和張蒙本是師兄弟,他和自己的弟媳混在一起,是一時把控不住,還是另有所圖呢?


    婁叔、張菁這些年一直都在謀劃,之所以這時才發動,是因為秦伯有裏層武神禁製的禁製匙,如果解決不了進入裏層武神禁製的問題,一旦報仇之時秦伯躲到裏層的武神禁製裏,就很難報仇成功。而張菁花了差不多七年的時間才研究出以巫破禁,才找到可以進入裏層武神禁製的方法,所以婁叔、張菁他們也隻能等了快七年。


    “呀呀呀,你真的為了報仇,不要你女兒的命了麽?”元嬰目前最大的籌碼就是小憐了。


    “憐兒,媽媽對不起你,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張菁已是淚流滿麵,但她的眼神異常堅定。


    “憐兒,媽媽對不起你,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魃舞也一樣的淚流滿麵,一樣的眼神堅定。


    “呀呀呀。”元嬰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老匹夫,出來一戰,不然我就將域外天魔帶出禁製,至於後果如何,不要怪我。”張菁喝道。


    “老匹夫,出來一戰,不然我就將域外天魔帶出禁製,至於後果如何,不要怪我。”魃舞也一樣喝道。


    “呀呀呀,你瘋了麽。”元嬰也喝道。


    喝完後,元嬰動了,他一把把在銀童懷中昏睡的小憐抓在了手上,並順手將銀童拍死。


    銀童就這樣死了,元嬰嘴裏還呀呀呀的說道:“呀呀呀,不忠於我人,就該死。”


    元嬰抓著昏睡的小憐,對著婁叔、張菁喝道:“呀呀呀,你們要報仇?那我就讓你們看看小憐是怎樣死的。”


    元嬰手裏拿著小憐,一副誰怕誰的樣子。


    小憐還是在昏睡,她是被婁叔用了特殊手段才昏睡的,作為小憐的父母,婁叔、張菁並不希望小憐在清醒中看到這發生的一幕又一幕。


    小憐在昏睡中,她不知道接下來她的命運是什麽,她是不是很快就將結束她短暫又沒有多少意義的一生?


    或許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但林風、朱武是絕不容許小憐受到傷害的。


    小憐的父母都放棄她了,但林風、朱武不會。


    朱武發動了陣法,元嬰正處在和婁敬、張菁爭論鬥氣之中,它根本沒想到林風、朱武會突然動手,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眼前一黑,小憐就在它手上突然被奪走了,然後它自己又被一陣莫名而來的巨力推了出去,把它推出了武神禁製。


    原來朱武的陣法發動後,能夠將武神禁製變為我用,等於是武神禁製對元嬰發動了攻擊。


    武神禁製所含的神威極其強大,強為元嬰修士也不能將其攻破,當武神禁製中的神威能被朱武利用時,自然比元嬰還要更強一籌。而林風、朱武實力弱小,元嬰對他兩人毫不設防,自然是瞬息之間,小憐就被奪走,元嬰就被推出武神禁製之外。


    表麵上看,朱武是最弱的那個,但其實朱武才是最強的那個,因為在這武神禁製裏,隻有朱武才會利用武神禁製來對敵。


    朱武看似弱小,卻能利用最強大的外力,元嬰看似強大,卻無法利用外力。


    如果元嬰不殺銀童,林風、朱武可能隻是會救下小憐,還未必將元嬰推出去送死,可是元嬰殺了銀童,如此濫殺,林風、朱武也自然難以容忍。


    元嬰莫名其妙的就被推出了武神禁製,婁叔、張菁莫名其妙的就看見元嬰出了武神禁製,這兩人一看好機會,又怎會留情,當即發起進攻。


    元嬰的實力比起本體還是要差一些的,就算是秦伯在一對三的情況下,也是毫無優勢,何況元嬰還沒有任何法寶可用。


    戰況很激烈,林風、朱武在武神禁製內部樂得看戲,這時林風已將昏睡的小憐抱在了懷中。


    終於,戰鬥結束,元嬰在三人圍攻之下,戰敗隕落。


    秦伯本體隕落了,元嬰也隕落了,千年修行,毀於一旦。


    元嬰一隕落,張菁頓時就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這是報仇成功後巨大的喜悅感。


    隨後,她揚頭對天喊道:“雲郎,我終於為你報仇成功了。”


    喊完之後,她便由大笑變成了痛哭,哭得痛切心扉。


    百年的仇怨終於結束了,她陷入了自己深深的情緒之中。


    她迴憶著當年那個藍衣少年和那個綠衣少女在一起的畫麵。


    那時的天那麽藍,那時的樹那麽綠,仿佛那時他的藍和她的綠。


    那時的他和她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幸福。


    張菁陷入了自己深深的情緒之中,魃舞自然也就從被巫舞控製之中醒悟。


    魃舞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她隻覺得自己一睜開眼,便看到了林風。戰鬥結束時,魃舞所站的位置剛剛好,正好麵對著林風。


    她好像猛的想起了什麽,她對林風說道:“是你?”


    她的聲音還是那麽的美妙,仿佛天籟。


    “對的,是你。我記得我好像對你說過,讓你等我,我有話對你說,然後你就不見了,我找了你很久,我是在這裏將你找到了嗎?”魃舞繼續說道。


    魃舞說了一串的話,她的聲音美妙得有如一串音符,她說的這一串話,仿佛就是吟唱了一首美麗的歌。


    這聲音太好聽了,聽多久我都願意,可是她的神智似乎有些問題,林風心裏想到。


    魃舞作為域外天魔,是從魔界中磨礪出來的大人物,她若不是受了大傷,神智出了些問題,忘記了以前很多的事情,又怎麽會和林風在昨天夜裏有了一場旖旎又美麗的邂逅呢?說不定她已將林風當作食物吃進了肚子裏。而張菁能夠用巫舞控製住魃舞,同樣也是因為魃舞的神智有了問題。


    魃舞說完之後,便伸出手來去夠林風,卻被武神禁製擋住了,魃舞試了幾次都不能成功。


    “咦,你怎麽被關在了裏麵,我有話對你說,你願意出來聽我說話麽?”她凝望著武神禁製內部的林風,開口問道。


    我願意出來嗎?林風聽完魃舞的話後,在心裏問自己。


    這是一個好問題。


    出來和域外天魔在一起,無疑風險極大,而且婁叔與張菁的風險同樣不小,從理性的角度來說,真不應該出去。


    可是從感性的角度來說,又是另一迴事,魃舞凝望著林風的眼睛清澈而透明,這雙清澈而透明的眼睛讓林風覺得自己應該出去。


    理性告訴自己不要出來,感性告訴自己應該出來。


    林風最終決定了,自己應該出去。


    林風自己也有一雙清澈而透明的眼睛,一個擁有一雙清澈而透明眼睛的人,怎麽能讓另一雙清澈而透明的眼睛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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