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朱武先在外屋檢查,一無所獲。二人檢查得很仔細了,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既然是在家裏失蹤不見的,難道就真沒有一點線索?


    隨後,二人讓張菁領著自己進入了裏屋。


    小憐一直在旁邊緊張的看著林風、朱武在檢查,她是多麽希望能早點找到她爸爸呀。


    她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的外露,林風隻要一看到她的臉,就仿佛聽到她的心在對自己說,快幫我找到爸爸呀,快幫我找到爸爸呀。


    裏屋收拾得很幹淨,張菁的丈夫張蒙是三天前失蹤不見的,裏屋收拾得如此幹淨,恐怕就算有線索,也被破壞了吧。


    林風、朱武在裏屋隻是剛剛檢查一會,就見朱武用手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這裏有問題。”


    這麽快就有線索了?


    林風順著朱武指向的地方看去,這是一麵牆壁,牆壁處靠放著一個高大的大櫃,朱武的手指正指向大櫃邊緣處的牆壁所在。


    大櫃邊緣處的牆壁,可以明顯感覺到呈現出兩種不同的顏色,一條直線畫下來,一邊的白色明亮一些,一邊卻黯淡一些,造成這樣的原因隻有一個,櫃子被移動了,卻未能完全複原,以致長期被櫃子遮掩的地方露了一點邊出來,這點邊的顏色,是要比從未被遮掩之處的顏色要黯淡一些的。


    朱武說有問題的時候,張菁、小憐自然也是看了過來。張菁能看出問題的所在,小憐年紀小,不太懂得,但她現在也跟著很興奮,小臉紅撲撲的。


    朱武指著有問題的地方問張菁:“這櫃子你移動了嗎?”


    張菁正處在緊張之中,她吸了一口氣,搖頭道:“沒有。這櫃子太大,小女子可移不動。”


    朱武繼續問道:“這櫃子明顯有移動痕跡,你認為會是誰移動的呢?”


    緊張中的張菁繼續搖頭:“我,不知道。”


    朱武的眼睛在張菁身上巡視了一下,像是想要看張菁情緒的波動,然後說道:“這櫃子的移動痕跡,說不定就是找到你丈夫的關鍵,我們需要檢查一下。”


    張菁自然是讚同檢查,朱武對林風點點頭,林風手一伸,一陣風從林風手中飛出,穩穩的將高大的櫃子移到一邊。


    櫃子移走後,朱武在原先被大櫃遮住的牆壁上仔細檢查起來。


    忽的,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伸出手,在牆壁上某個地方一按。


    “吱呀”一聲,這麵牆壁上裂開了一個暗門。


    原來這屋子裏真有蹊蹺。


    但要想知道張蒙去哪裏了,還要看這暗門裏會有什麽?


    暗門一打開,朱武很自然的探頭進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死人倒在暗門內。


    朱武沒說話,不動聲色的將頭收了迴來。


    一邊的張菁神色緊張的問道:“怎麽?”


    朱武迴道:“有些線索,你看看吧。”


    張菁原本拉著小憐的手,她自己很緊張,小憐也很緊張,她將緊張的小憐交給林風,自己快步走到暗門前。


    張菁很是緊張,又很是期盼的將頭一伸,頓時一聲尖叫,人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顯然張菁被嚇著了。


    小憐本就緊張的抓著林風不敢看,張菁的一聲尖叫,嚇得小憐,整個人撲入林風的懷裏,頭緊緊的抵在林風身上。


    朱武問道:“認識嗎?”


    張菁好一陣才緩過來,說道:“這人好像不是我丈夫,我再看看。”


    張菁戰戰兢兢的重新走到暗門前,將頭伸出,看了一會,然後神色驚訝的說道:“這人……這人是吳鎮長。”


    “你確認?”朱武當即問道。


    張菁定神再看了看:“真是吳鎮長。”


    林風懷裏有緊張無比的小憐,自然不好過去查看,這時,朱武的目光主動過來和他對了對眼神。


    事情越來越蹊蹺了。


    張菁的丈夫張蒙失蹤了,然後在張菁的家中發現了暗門,暗門之中卻躺著吳鎮長的屍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個案子未了,一個案子又來。


    兩件事情之間的內在聯係是什麽呢?


    事情越來越怪異了。


    這想想就夠燒腦的。


    “吳鎮長怎麽會死在這裏?”朱武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昨天還見到了吳鎮長,怎麽今天他就死在了我的家裏?”張菁臉色發白的說道。


    “你真的不知道家中有暗門嗎?”朱武繼續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家裏怎麽會有一個暗門?我丈夫不見了,吳鎮長又死在了這裏,這到底又是怎麽迴事呀?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不會吃官司吧?”張菁臉色越來越白。


    “這裏出了命案肯定是要報官的。而且死的是朝廷命官,這事更不會小。武神鎮的事都是由吳鎮長負責嗎?”


    “是的。”


    “吳鎮長外,還有其他人負責嗎?”


    “婁叔是吳鎮長的副手,吳鎮長不在,就該婁叔負責了。”


    “出了命案,我們不能單獨處理,必須要報官,你去把婁叔叫來吧,等他來了再一起看如何辦。”朱武說道。


    “我這就去找婁叔。”張菁說道,臨走時她又看了眼小憐:“憐兒就麻煩你們照顧一下了。”


    張菁說完後,出門走了。


    小憐聽說有死人,躲在林風的懷裏動都不敢動,林風見小憐如此害怕,將小憐從裏屋帶到了外屋。


    裏屋就還剩朱武一人了,他重新進入到暗門之中,不過很快就退了出來。


    然後,朱武也從裏屋來到了外屋,到達外屋後,立即與林風對了對眼神。


    林風點了點頭,意思是我明白了。


    沒過多久,張菁就迴來了,她身邊還跟隨一人,這人應該是婁叔。


    張菁從林風懷裏領過小憐,然後向林風、朱武引見婁叔:“二位差爺,這位就是婁叔。”


    婁叔五十多歲,肉眼可見的精明,雙手抱拳:“在下婁敬,見過二位公差。”


    婁叔說話之時,眼睛有意無意的掃向林風、朱武的腰牌。


    林風知道這是對方想要看腰牌,當即取下腰牌遞上,說道:“林風。”然後以眼色示意:“這是我的同伴,朱武。”


    婁叔一邊接過林風的腰牌,一邊問道:“你們查出了什麽情況?”


    朱武在旁邊搖頭道:“我們還沒開始查呢。”


    婁叔有些愕然:“還沒有?”


    “死去的是朝廷命官,需要先報官,我們也自然要謹慎一些。”朱武迴道。


    婁叔不再說話,拿著林風的腰牌看了一眼,然後才說道:“二位公差並非是本地公差,若沒有縣裏同意,並沒有在此辦案的權限呀。”


    “所以,我們剛才沒有勘察現場。”朱武附和的一笑。


    婁叔將腰牌還給林風:“吳鎮長不在,武神鎮就由我負責,走,我們先一起去看一下。”


    眾人一起進入裏屋,婁叔進入暗門,站在屍身旁邊,看了之後,感歎說道:“還真是吳鎮長呀。沒想到你我共事多年,你竟然……”


    說著說著,婁叔老淚縱橫。


    悲傷過後,婁叔蹲下來稍作檢查,便從暗門內出來了。林風、朱武因為沒有在此辦案的權限,並沒有進入暗門中。


    婁叔對林風、朱武說道:“現場需要封存起來,吳鎮長是朝廷命官,需要上報朝廷,如何處理,由朝廷定奪。二位公差不具備辦案權限,可以先行離開了,不過,二位公差作為人證,還不能離開武神鎮,需要等待朝廷下派的辦案官員的問詢。”


    婁叔下逐客令了,林風、朱武隻能離開。這案子煩人的是,自己不僅不能查,還不能離開,還要等上麵派人問詢,鬼知道上麵派來的人什麽時候到來。


    林風、朱武就要離開了,臨走,小憐過來問道:“叔叔,還幫我找爸爸嗎?”


    “找啊。”林風笑著答道。


    小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叔叔,我們說定了喲。”


    還好,雖然不能查吳鎮長的案子,但還是可以幫小憐找爸爸的。不過,這兩案子之間,明顯是有關聯的,小憐的家要被封存了,無法在現場勘察,這調查難度無疑將會非常的難。


    林風、朱武從古怪的小院出來,又走過那條古怪的小巷,終於走到了武神鎮的人流密集處。


    林風說過要請朱武喝酒吃牛肉的,所以他們就要去找地方去喝酒。


    不過,還沒等他們走上多遠,就發現自己被許多人圍觀了,而且身邊的人越圍越多。


    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吳鎮長之死已在鎮上傳開了,自己二人作為首先發現吳鎮長之死的人,自然也被眾多的人圍觀。


    武神鎮幾乎人人習武,來此遊覽的遊客也大部分習武,所以圍觀林風、朱武的大部分是武者,這些武者的實力大部分是中武者、低武者,但也有到達先天境的高武者。


    一人徑自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攔在了林風、朱武的身前。


    來的這人甚是威猛,胡須拉碴,身材高大,背上背著一把大大的刀,先天高手。


    “我是丁猛,可是你們最先看見吳鎮長死了?”


    來人自以為名聲很大,上來就自報家門,然而林風、朱武二人,鬼知道這位丁猛是誰?曾經做過什麽事情?


    而且來人大大咧咧的,張口就問,問話也問得很沒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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