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大正被嚇得愣住。


    忽然,異變又起。


    “你頭皮發麻了。”安道全一聲高唿,身形猛的一躍而起,穿進了郝老大全身乾藍光罩的防護,用手重重的在郝老大頭上敲了一下。


    安道全練體初境,郝老大後天後境,安道全敲的一下對郝老大傷害不大,但象征的意義很大。


    乾藍光罩防禦堅固,連攢心銀釘都無法突破,卻莫名被一個練體初境的人給突破了。


    這又是怎麽迴事?


    這又是發生了什麽?


    詭異,那個小乞丐邪修和這個神醫身上都透著詭異。


    郝老大本以為靠著乾藍光罩的防禦,可以穩操勝券,不想連乾藍光罩都被人突破了,而且還弄不清是因為什麽原因。


    連續發生莫名其妙的事情,內心中帶著不解與不安的郝老大不敢再進,而是選擇先退到安全之處。


    安道全能突破乾藍光罩靠的自然是地靈魔技,四人中,方馨和郝老大都不知道這具體的原因,況且他們前邊又都被林風手中的流山教掌教令牌給重重的嚇了一會。他們見林風手中那又黑又醜的東西能說話,能發出如此恐怖的聲音,已經夠瞠目結舌了,結果安道全莫名突破乾藍光罩,又一次讓他們瞠目結舌。


    一次瞠目結舌的反應都還沒過去,就又來了一次瞠目結舌。


    林風是知道安道全靠的是地靈魔技的,他再結合安道全高唿時說的話,問道:“這頭皮發麻也行?”


    林風問的簡單,他不想讓郝老大了解是地靈魔技起的作用,所以問的簡單。


    林風問的時候避開了提到地靈魔技,安道全答得時候,自然也一樣。


    “當然呀。小病也是病,不舒服也是一種病,平時可千萬不要忽視不舒服,扁鵲與蔡桓公的故事可曾聽過?”


    安道全用扁鵲與蔡桓公的故事來說明,不舒服與小病,小病與大病之間的關聯,不舒服沒得到重視,就會變成小病,小病不重視,就會變成大病,很多的大病的起因,不就是因為生活作息不規律導致的嗎?


    林風鬼才知道扁鵲是誰?蔡桓公是誰?不過當前形勢下,他不太好問。


    方馨也弄不懂林風、安道全對話說的是什麽,她聽得懵懵懂懂,她開口問道:“神醫,你是怎麽突破這老賊的乾藍光罩的?”


    “剛才他頭皮發麻,我就突破了。”


    剛才流山教掌教令牌的恐怖聲音一出,林風、安道全、方馨、郝老大不約而同的都被嚇得頭皮發麻。頭皮發麻便是一種不舒服,不舒服其實可算是一種最小的病,地靈魔技,有病必中,安道全便是利用這不舒服施展地靈魔技,突破了乾藍光罩的防禦。


    地靈魔技,有病必中,豈是乾藍光罩所能防禦的。


    “頭皮發麻?”


    方馨本來就聽得不懂,這下就更是一頭霧水了,這頭皮發麻還能與突破乾藍光罩有關?這真是天方夜譚,匪夷所思。想不通,想不通。


    其實想不想得通也無所謂,隻要能突破就行。


    方馨取出她身上的攢心銀釘,交給安道全,說道:“等下老賊頭皮發麻,你就用這個。”


    方馨的意思是,隻要郝老大再頭皮發麻,安道全便帶著攢心銀釘一起突破。


    安道全接過了方馨手中的攢心銀釘。


    如果郝老大接下來沒有頭皮發麻,安道全手中有攢心銀釘,也沒用,可如果有呢?


    接下來會不會頭皮發麻,郝老大自己也弄不清楚。


    郝老大在較遠的地方,也聽到了林風、安道全、方馨的對話,他也聽明白了,原來那個神醫能突破乾藍光罩,是因為自己剛才頭皮發麻了。


    頭皮發麻就能突破,這是什麽怪道理?想不通,想不通。


    郝老大和方馨一樣,也是想不通。


    剛才自己頭皮發麻,完全是因為那個小乞丐邪修手中那個又黑又醜的邪門東西給嚇出來的。


    要是自己再也不頭皮發麻就好了。


    可是自己也無法保證得了呀?


    郝老大臉色陰晴不定的看了看林風手中那又黑又醜的流山教掌教令牌,又看了看安道全手中拿著的攢心銀釘,他忽地一躍而起,轉身而去。


    這是郝老大要知難而退嗎?林風、安道全、方馨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郝老大並非是要離去,他隻是拉遠了與林風三人的距離。


    郝老大這次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他是絕不會輕言放棄的。他拉遠與林風三人的距離後,一揚手,一支支的風箭便發了出來。


    風刃的威力巨大,風箭沒有風刃那麽大的殺傷力,但強在可以更遠距離攻擊。


    一支支的風箭疾射而來,一些讓方馨的骨笛聲給擊落,一些則被林風用流山教的掌教令牌拍落。


    林風每一次用流山教掌教令牌拍落風箭時,又黑又醜的掌教令牌都要發出恐怖怪聲:


    “桀桀桀,誰打我?”


    “桀桀桀,誰打我?”


    郝老大在更遠之處聽著這恐怖嚇人的聲音,剛開始聽時,仍然免不了聽得頭皮發麻。雖然郝老大頭皮發麻了,可是因為距離足夠遠,安道全的地靈魔技,卻不能發動。


    郝老大一直遠距離的發射風箭,林風手中的流山教掌教令牌也一直發出恐怖的聲音。久而久之,郝老大在聽久了之後,漸漸習慣了,漸漸不再被嚇得頭皮發麻了。


    終於,郝老大完全聽習慣了,他再也沒被嚇得頭皮發麻了。


    哈哈,我再也沒有頭皮發麻了,該你們死了。


    郝老大再一次信心十足,他狂笑起來。


    狂笑結束後,郝老大迅速向林風、安道全、方馨所在之處逼近。


    差不多接近後,郝老大又是開啟乾藍光罩,接著連發三道巨大的風刃,隨後人快速前進,向林風、安道全、方馨所在加速而來。


    郝老大還是準備如上次一樣,用武力靠近戰解決林風、安道全、方馨。


    林風、方馨都是練氣中期的法者,用法力不易取勝,但用武力正好可以針對他們的弱點。他們是修士,本就不善於近戰,何況他們還攙扶著,就更不利於近戰了。


    郝老大相信隻要這次不再出現上次那樣的頭皮發麻,自己這次必勝。


    郝老大相信自己已經適應了那個古怪恐怖的聲音,是再也不會頭皮發麻的了。


    對自己絕對相信的郝老大就跟在他發出的三道巨大風刃的後邊。


    第一道風刃最終還是被林風用手中的流山教掌教令牌擊落。


    第一道風刃被擊落後,又黑又醜的流山教掌教令牌又發出了魔鬼般恐怖的聲音。


    “桀桀桀,誰打我?”


    “桀桀桀,誰打我?”


    然而郝老大已經習慣了這個聲音,他果然沒有頭皮發麻。


    郝老大沒有頭皮發麻,安道全手中拿著攢心銀釘,也無法起作用。


    第二道風刃也被林風手中的流山教掌教令牌擊落。


    第二道風刃被擊落後,又黑又醜的流山教掌教令牌仍然發出魔鬼般恐怖的聲音。


    “桀桀桀,誰打我?”


    “桀桀桀,誰打我?”


    然而郝老大已經習慣了這個聲音,他又沒有頭皮發麻。


    郝老大沒有頭皮發麻,安道全手中就算拿著攢心銀釘,也無法起作用。


    第三道風刃也被擊落了。


    第三道風刃擊落後,又黑又醜的流山教掌教令牌還是發出魔鬼般恐怖的聲音。


    “桀桀桀,你完了。”


    “桀桀桀,你完了。”


    郝老大就跟在這第三道風刃的後邊,他猛的就聽到了那又黑又醜又邪門東西第三次發出的聲音,天呀,它怎麽改詞了,它在說,我完了?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心髒猛的一縮,瞬間自己的頭皮就發麻了。


    完了,我頭皮發麻了。


    我怎麽會頭皮發麻呢?我明明是不想頭皮發麻的呀?


    郝老大真的不想頭皮發麻,可是當他猝不及防的受到了驚嚇之後,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嚇得頭皮發麻了。


    他用事實得出了一條屬於他的真理。


    他想控製自己不要頭皮發麻,可他控製不了。


    在猝不及防之間,這頭皮發麻,就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製。


    郝老大頭皮發麻後,就見安道全一聲高唿:“你頭皮發麻了。”


    然後安道全一躍而起,突破了郝老大身上乾藍光罩的防護,將手中拿著的攢心銀釘拍在了郝老大的頭上。


    這攢心銀釘是方馨給他的,目的就是在於這一刻。


    方馨見安道全突破成功後,當即一聲嬌斥:“攢心。”


    方馨一聲“攢心”後,攢心銀釘便從郝老大的頭頂直插郝老大的心髒,隨即郝老大一聲慘唿,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攢心銀釘,必然攢心。在攢心銀釘進入郝老大頭頂後,郝老大便已經死了,但攢心銀釘可不管郝老大死不死,它依然繼續的直插心髒。攢心銀釘,隻有攢了心後,才會迴頭。


    郝老大就這樣死了,他死得非常的不服氣。


    明明自己穩操勝券,盡在掌握,怎麽那個又黑又醜又邪門的東西還會臨時改詞的?


    郝老大就這樣死了,這是三人通力合作的結果。


    林風、安道全、方馨三人以極其奇葩的方式完成了合作,方馨提供攢心銀釘,安道全施展地靈魔技,林風手中又黑又醜又邪門的流山教掌教令牌專門負責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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