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正這麽想著呢，一聲嚎叫打斷了他的思路，「哥啊，我的哥啊！」
小馬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們攤子前邊，這會兒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著。
那天的事情一發生，他叔叔就立馬迴了他們村，讓趕緊把女人們藏起來，免得魏微出去了報警，連帶著他受了不少白眼。
這會兒他看著他哥和他嫂子兩個人高高興興的擺攤，完全不管他媳婦跑了這迴事，不由得心裏相信了他叔叔的話。
就像他叔叔說的，他哥就能自己找到媳婦，他怎麽就得靠著買呢，還買了一個撒腿就跑的，都是他哥一點都不希望他好過。
唐寧被這石破天驚的一聲嚇了一跳，多少人順著聲音看過去。
小馬毫不顧忌自己的臉麵在老馬的攤子前邊撒潑打滾，「哥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親弟弟啊。」
老馬愣了一下，看著周圍人投射過來的眼光，忍不住黑了臉，上前把小馬給拉了起來。
「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不管你了？」
他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他就這麽一個弟弟，當初給他娶媳婦，他家裏的那點家底都給掏出來了，還想讓他怎麽樣。
小馬毫不客氣的開口，「我現在連個媳婦都沒有，我都多大了，還沒有兒子，多少人背後笑話我。」
老馬使勁兒把他拉起來，避著人群把他拉倒僻靜處，看著左右沒有人，他才開口，「你現在就不丟人？還孩子，那女人買迴來多久了？你自己沒本事，怪的了誰？」
小馬畏畏縮縮的被踹了一腳，眼角眉梢都快要連成一片，嘴角的大痦子還長著毛，隨著他說話還一顫一顫的。
「哥啊，哥，你得幫幫我，咱們可都是姓馬的，哥，我不能沒有兒子。」
老馬擰著眉毛看他，「到底怎麽了，以前怎麽沒見著你這麽想要兒子？」
小馬朝著外邊瞥了一眼，從小到大，都說他不如他哥有出息，就連結婚生孩子，他哥都算是他們這一輩唯一一個自己找到的，不用買的，現在他連生孩子都慢了他哥一步，這…
看著小馬一下住了嘴，老馬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到底怎麽迴事？」
到底他是由老馬帶大的，積威之下，小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哥，小花跑了，我，她肯定要報警抓我的，我，我…」
「哥，村裏人說了，要是我敢把他們供出來，我就別活了，他們給我說，隻要我抗住了，他們給我想辦法，讓我坐上十幾年牢就放出來。」
他像一攤泥似的蜷在地上，揪著老馬的褲腳，「哥，哥，我，我，十幾年的牢，出來，我怎麽生孩子啊。」
「哥，隻要我現在有個孩子，等我出來了，剛好可以讓他來養活我，對不對，到時候就不用…」
聽著小馬的話，老馬神色不定的猶豫著，他知道這兩天村子裏肯定還努力著想要把人給抓迴來，但要是真的讓她給跑了，他弟弟肯定是要出來給村子裏頂罪的。
尤其是，他自己，當初買那個女人的錢是他出的，知道人跑了，他也睡不好覺，要是真的讓小馬把事情都給頂了，他們，他們就都可以沒事了。
老馬深唿了一口氣，接著開口，「你想怎麽樣？這兩天不是沒有人能買嗎？」
邊說著，他邊慢慢盤算著家裏的錢，那天確實賺了不少，但是買個人還不行，不然就得讓她媳婦迴娘家借一點了。
他還正盤算著，小馬已經顫顫巍巍的開口，「哥，我，我聽說，我聽說的啊…」
小馬咽了口口水，小心打量著老馬的表情，接著說，「人家窮山溝裏的，家裏沒錢的，都是兄弟共妻，兄弟倆一個老婆，生下來的孩子，兩個人一起…」
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來，老馬已經怒不可遏的一腳踹在了小馬的心窩。
「好啊你，你還敢打上你嫂子的主意，你嫂子對你多好啊，當初你買媳婦，掏光了家裏的錢，你嫂子可是什麽都沒說啊！」
他指著猥瑣躲著的小馬，幾乎不相信，自己從小一手帶大的弟弟，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了。
「哥。」小馬小聲乞求著拽著老馬的褲腳，「咱們可才是一家的啊，嫂子，她怎麽說也不過是一個外姓人，是吧。」
小馬臉上全是鼻涕眼淚，接著開口，「再說了，等著嫂子給我生個孩子，你弟弟以後也有個保障是不是？」
「難不成，你為了個外人，真的忍心你弟弟四十來歲從監獄裏出來，連個後都沒有？」
小馬打量著他的表情，其實村裏答應他了，等著他把罪頂了，就每年給他劃一份錢，等著他出來，靠著這些錢也能好好活。
但是，他從小到大都比不過他哥，他總不能到最後都比不過了吧，他哥比他強的，不就是自己娶了個媳婦嗎？
眼看著老馬眼裏的不為所動，他也不裝了，自顧自的往後一攤，「哥，你別忘了，我買媳婦的錢還是你給我掏的，你說，要是警察把我給抓我了，我要是沒忍住給說出來了，你這是不是就叫…」
等著老馬的臉越來越黑，他才緩緩的吐出了最後的兩個字，「從犯？」
老馬強自按捺住心裏的衝動，逼問著，「怎麽，你威脅我？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沒數？」
說著他冷笑了兩聲，「我他媽都是餵了狗了！」
小馬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他們攤子前邊，這會兒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著。
那天的事情一發生，他叔叔就立馬迴了他們村，讓趕緊把女人們藏起來，免得魏微出去了報警，連帶著他受了不少白眼。
這會兒他看著他哥和他嫂子兩個人高高興興的擺攤，完全不管他媳婦跑了這迴事，不由得心裏相信了他叔叔的話。
就像他叔叔說的，他哥就能自己找到媳婦，他怎麽就得靠著買呢，還買了一個撒腿就跑的，都是他哥一點都不希望他好過。
唐寧被這石破天驚的一聲嚇了一跳，多少人順著聲音看過去。
小馬毫不顧忌自己的臉麵在老馬的攤子前邊撒潑打滾，「哥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我是你親弟弟啊。」
老馬愣了一下，看著周圍人投射過來的眼光，忍不住黑了臉，上前把小馬給拉了起來。
「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不管你了？」
他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他就這麽一個弟弟，當初給他娶媳婦，他家裏的那點家底都給掏出來了，還想讓他怎麽樣。
小馬毫不客氣的開口，「我現在連個媳婦都沒有，我都多大了，還沒有兒子，多少人背後笑話我。」
老馬使勁兒把他拉起來，避著人群把他拉倒僻靜處，看著左右沒有人，他才開口，「你現在就不丟人？還孩子，那女人買迴來多久了？你自己沒本事，怪的了誰？」
小馬畏畏縮縮的被踹了一腳，眼角眉梢都快要連成一片，嘴角的大痦子還長著毛，隨著他說話還一顫一顫的。
「哥啊，哥，你得幫幫我，咱們可都是姓馬的，哥，我不能沒有兒子。」
老馬擰著眉毛看他，「到底怎麽了，以前怎麽沒見著你這麽想要兒子？」
小馬朝著外邊瞥了一眼，從小到大，都說他不如他哥有出息，就連結婚生孩子，他哥都算是他們這一輩唯一一個自己找到的，不用買的，現在他連生孩子都慢了他哥一步，這…
看著小馬一下住了嘴，老馬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到底怎麽迴事？」
到底他是由老馬帶大的，積威之下，小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哥，小花跑了，我，她肯定要報警抓我的，我，我…」
「哥，村裏人說了，要是我敢把他們供出來，我就別活了，他們給我說，隻要我抗住了，他們給我想辦法，讓我坐上十幾年牢就放出來。」
他像一攤泥似的蜷在地上，揪著老馬的褲腳，「哥，哥，我，我，十幾年的牢，出來，我怎麽生孩子啊。」
「哥，隻要我現在有個孩子，等我出來了，剛好可以讓他來養活我，對不對，到時候就不用…」
聽著小馬的話，老馬神色不定的猶豫著，他知道這兩天村子裏肯定還努力著想要把人給抓迴來，但要是真的讓她給跑了，他弟弟肯定是要出來給村子裏頂罪的。
尤其是，他自己，當初買那個女人的錢是他出的，知道人跑了，他也睡不好覺，要是真的讓小馬把事情都給頂了，他們，他們就都可以沒事了。
老馬深唿了一口氣，接著開口，「你想怎麽樣？這兩天不是沒有人能買嗎？」
邊說著，他邊慢慢盤算著家裏的錢，那天確實賺了不少，但是買個人還不行，不然就得讓她媳婦迴娘家借一點了。
他還正盤算著，小馬已經顫顫巍巍的開口，「哥，我，我聽說，我聽說的啊…」
小馬咽了口口水，小心打量著老馬的表情，接著說，「人家窮山溝裏的，家裏沒錢的，都是兄弟共妻，兄弟倆一個老婆，生下來的孩子，兩個人一起…」
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來，老馬已經怒不可遏的一腳踹在了小馬的心窩。
「好啊你，你還敢打上你嫂子的主意，你嫂子對你多好啊，當初你買媳婦，掏光了家裏的錢，你嫂子可是什麽都沒說啊！」
他指著猥瑣躲著的小馬，幾乎不相信，自己從小一手帶大的弟弟，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了。
「哥。」小馬小聲乞求著拽著老馬的褲腳，「咱們可才是一家的啊，嫂子，她怎麽說也不過是一個外姓人，是吧。」
小馬臉上全是鼻涕眼淚，接著開口，「再說了，等著嫂子給我生個孩子，你弟弟以後也有個保障是不是？」
「難不成，你為了個外人，真的忍心你弟弟四十來歲從監獄裏出來，連個後都沒有？」
小馬打量著他的表情，其實村裏答應他了，等著他把罪頂了，就每年給他劃一份錢，等著他出來，靠著這些錢也能好好活。
但是，他從小到大都比不過他哥，他總不能到最後都比不過了吧，他哥比他強的，不就是自己娶了個媳婦嗎？
眼看著老馬眼裏的不為所動，他也不裝了，自顧自的往後一攤，「哥，你別忘了，我買媳婦的錢還是你給我掏的，你說，要是警察把我給抓我了，我要是沒忍住給說出來了，你這是不是就叫…」
等著老馬的臉越來越黑，他才緩緩的吐出了最後的兩個字，「從犯？」
老馬強自按捺住心裏的衝動，逼問著，「怎麽，你威脅我？我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沒數？」
說著他冷笑了兩聲，「我他媽都是餵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