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懷榮冷笑一聲，「他應該沒有作弊，要是作弊，這消息根本傳不出來。」
杜權書擔憂地看著他：「我聽說……他跟老師說，是你幫他補習功課，所以他才能考這麽高的分。」
「你信？」趙懷榮諷刺道，「我早該知道的，他當初跟我說他被誣陷作弊，說自己想要成績變好，隻是想讓我為他補課當託詞罷了！我才不信就兩周的時間他能進步得這麽快，不過是拿我當擋箭牌而已。」
杜權書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所以……」趙懷榮陰沉著臉，緊握著欄杆，手背上青筋暴起，語氣冷硬道：「他也是重生的？」
杜權書想了片刻，搖了搖頭。
「如果是重生，他不會死那麽多次，屍體也沒有『活』過來。」杜權書說，「我記得他上輩子成績確實挺好的，尤其是文科。」
「哈。」趙懷榮手拉著欄杆，身體卻往後仰，天台上的風很大，吹亂了他的碎發，仰頭看去，天總是陰沉不已。趙懷榮低聲笑著：「原來是扮豬吃老虎，哪怕淪落到了那種處境，也不是個善茬啊……」
或許是風太大的緣故，他們都沒聽見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個人輕輕地推開鐵門，也不走進來，隻是站在門口，望著趙懷榮和杜權書的背影，輕聲道：「趙同學……你們真的在這裏啊。」
趙懷榮渾身一僵，轉過頭去時，看見了聞淺緩緩張開的微笑。
「你怎麽在這兒？」趙懷榮並不信任他，語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聞淺被兇了一頓，委屈道：「我想來謝謝你。」
「謝我什麽？」
聞淺這才走了過來，一步步緩慢地走到趙懷榮麵前。看著聞淺一步步走進，趙懷榮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是哪裏不對勁呢？
趙懷榮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一隻手正緊張而用力地握了起來。
聞淺站在了他麵前。
趙懷榮望著聞淺似笑非笑的臉。聞淺的笑容總是扭曲的，眼底沒有笑意，因為他從未體會過快樂，所謂的笑也隻是努力地勾起嘴角，拉扯到一個有些誇張的弧度，看著既可憐又滲人。
趙懷榮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原來是這樣。
——聞淺的背挺直了。他不再駝背的時候，竟然和趙懷榮一樣高了。
聞淺笑著說：「我這次能考得這麽好，全虧了你幫我補習功課。我想來謝謝你，但是你不在教室，所以我就猜你會在這裏。」
趙懷榮隻覺得他在挑釁，冷聲道：「你高看我了，我給別人補課可沒你這麽好的效果！」
聞淺裝作不懂，以為趙懷榮在謙虛，連忙道：「沒有沒有！是你教得太好了，不過、可能……」聞淺看了眼旁邊的杜權書，有心在「心上人」麵前炫耀一番，於是害羞道：「可能我確實有這方麵的天分吧，哈哈……老師、老師他們都這麽說，嘿嘿。」
趙懷榮：「……」
趙懷榮咬牙切齒道：「是嗎？他們都說你有天分？」
聞淺連忙點頭，笑道：「對啊，老師說我是個好苗子，不過我覺得，最大的功勞應該是你，趙同學，謝謝你幫我發掘出了我的天分。」
「不用謝！」趙懷榮說。趙懷榮根本笑不出來，他現在更想敲碎聞淺的腦子，讓他那張討厭的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聞淺看到了他猙獰的神色，嚇了一跳，驚唿道：「趙同學，你怎麽了？」
趙懷榮冷靜下來，問：「我怎麽了？」
聞淺往後退了幾步，大概是在害怕他：「你、你剛剛表情好可怕……」聞淺望著趙懷榮，眼神真摯得像一頭膽怯的小鹿，「趙同學……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趙懷榮深吸一口氣，試圖擠出一個微笑，「我當然很喜歡你，我們是朋友啊。」
「真、真的嗎？那可太好了！」聞淺說，誇張地舒了口氣，不經意道：「不過你剛才的表情真的好嚇人，我還以為你是在嫉妒我呢。」
趙懷榮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來，「我嫉妒你什麽？嫉妒你考了683？」他本意想說自己已經是全年級第一了，而聞淺根本沒有進前一百，他有什麽好嫉妒的。隻是語氣太生硬，反倒應了聞淺那句話似的，說他是小心眼的人。
聞淺不打算再跟趙懷榮糾纏，隻是看了眼杜權書，仿佛對趙懷榮的陰陽怪氣毫無辦法，隻好向杜權書尋求幫助。
「杜同學，我真沒有這個意思。」聞淺內疚地說，「趙同學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討厭我呀？我、我沒有惡意的……」
杜權書隻是冷冷地看著他，而趙懷榮則氣瘋了，語氣有些歇斯底裏：「你什麽意思？你在這裏裝什麽裝？」
聞淺被他拽著衣領，整個人都有些懸空，他不安地抓著趙懷榮的手臂，求饒道：「趙同學，趙同學你在做什麽呀？我、我好不舒服……你快放開我啊！」
趙懷榮大概也覺察出了自己的失態，將聞淺扔在地上，咬牙切齒道：「聞、淺！你真是好樣的！」
聞淺懵懂道：「什麽意思？」
趙懷榮剛想說什麽，身旁的杜權書便抓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冷靜。杜權書冷眼俯視著聞淺，終於開口道：「懷榮是什麽樣的人，不勞你操心。」
意思就是，他很清楚趙懷榮的本性。
啊，真是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
趙懷榮冷笑一聲，「他應該沒有作弊，要是作弊，這消息根本傳不出來。」
杜權書擔憂地看著他：「我聽說……他跟老師說，是你幫他補習功課，所以他才能考這麽高的分。」
「你信？」趙懷榮諷刺道，「我早該知道的，他當初跟我說他被誣陷作弊，說自己想要成績變好，隻是想讓我為他補課當託詞罷了！我才不信就兩周的時間他能進步得這麽快，不過是拿我當擋箭牌而已。」
杜權書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所以……」趙懷榮陰沉著臉，緊握著欄杆，手背上青筋暴起，語氣冷硬道：「他也是重生的？」
杜權書想了片刻，搖了搖頭。
「如果是重生，他不會死那麽多次，屍體也沒有『活』過來。」杜權書說，「我記得他上輩子成績確實挺好的，尤其是文科。」
「哈。」趙懷榮手拉著欄杆，身體卻往後仰，天台上的風很大，吹亂了他的碎發，仰頭看去，天總是陰沉不已。趙懷榮低聲笑著：「原來是扮豬吃老虎，哪怕淪落到了那種處境，也不是個善茬啊……」
或許是風太大的緣故，他們都沒聽見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個人輕輕地推開鐵門，也不走進來，隻是站在門口，望著趙懷榮和杜權書的背影，輕聲道：「趙同學……你們真的在這裏啊。」
趙懷榮渾身一僵，轉過頭去時，看見了聞淺緩緩張開的微笑。
「你怎麽在這兒？」趙懷榮並不信任他，語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聞淺被兇了一頓，委屈道：「我想來謝謝你。」
「謝我什麽？」
聞淺這才走了過來，一步步緩慢地走到趙懷榮麵前。看著聞淺一步步走進，趙懷榮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是哪裏不對勁呢？
趙懷榮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一隻手正緊張而用力地握了起來。
聞淺站在了他麵前。
趙懷榮望著聞淺似笑非笑的臉。聞淺的笑容總是扭曲的，眼底沒有笑意，因為他從未體會過快樂，所謂的笑也隻是努力地勾起嘴角，拉扯到一個有些誇張的弧度，看著既可憐又滲人。
趙懷榮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原來是這樣。
——聞淺的背挺直了。他不再駝背的時候，竟然和趙懷榮一樣高了。
聞淺笑著說：「我這次能考得這麽好，全虧了你幫我補習功課。我想來謝謝你，但是你不在教室，所以我就猜你會在這裏。」
趙懷榮隻覺得他在挑釁，冷聲道：「你高看我了，我給別人補課可沒你這麽好的效果！」
聞淺裝作不懂，以為趙懷榮在謙虛，連忙道：「沒有沒有！是你教得太好了，不過、可能……」聞淺看了眼旁邊的杜權書，有心在「心上人」麵前炫耀一番，於是害羞道：「可能我確實有這方麵的天分吧，哈哈……老師、老師他們都這麽說，嘿嘿。」
趙懷榮：「……」
趙懷榮咬牙切齒道：「是嗎？他們都說你有天分？」
聞淺連忙點頭，笑道：「對啊，老師說我是個好苗子，不過我覺得，最大的功勞應該是你，趙同學，謝謝你幫我發掘出了我的天分。」
「不用謝！」趙懷榮說。趙懷榮根本笑不出來，他現在更想敲碎聞淺的腦子，讓他那張討厭的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聞淺看到了他猙獰的神色，嚇了一跳，驚唿道：「趙同學，你怎麽了？」
趙懷榮冷靜下來，問：「我怎麽了？」
聞淺往後退了幾步，大概是在害怕他：「你、你剛剛表情好可怕……」聞淺望著趙懷榮，眼神真摯得像一頭膽怯的小鹿，「趙同學……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趙懷榮深吸一口氣，試圖擠出一個微笑，「我當然很喜歡你，我們是朋友啊。」
「真、真的嗎？那可太好了！」聞淺說，誇張地舒了口氣，不經意道：「不過你剛才的表情真的好嚇人，我還以為你是在嫉妒我呢。」
趙懷榮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來，「我嫉妒你什麽？嫉妒你考了683？」他本意想說自己已經是全年級第一了，而聞淺根本沒有進前一百，他有什麽好嫉妒的。隻是語氣太生硬，反倒應了聞淺那句話似的，說他是小心眼的人。
聞淺不打算再跟趙懷榮糾纏，隻是看了眼杜權書，仿佛對趙懷榮的陰陽怪氣毫無辦法，隻好向杜權書尋求幫助。
「杜同學，我真沒有這個意思。」聞淺內疚地說，「趙同學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討厭我呀？我、我沒有惡意的……」
杜權書隻是冷冷地看著他，而趙懷榮則氣瘋了，語氣有些歇斯底裏：「你什麽意思？你在這裏裝什麽裝？」
聞淺被他拽著衣領，整個人都有些懸空，他不安地抓著趙懷榮的手臂，求饒道：「趙同學，趙同學你在做什麽呀？我、我好不舒服……你快放開我啊！」
趙懷榮大概也覺察出了自己的失態，將聞淺扔在地上，咬牙切齒道：「聞、淺！你真是好樣的！」
聞淺懵懂道：「什麽意思？」
趙懷榮剛想說什麽，身旁的杜權書便抓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冷靜。杜權書冷眼俯視著聞淺，終於開口道：「懷榮是什麽樣的人，不勞你操心。」
意思就是，他很清楚趙懷榮的本性。
啊，真是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