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裏,他的情緒異常激動:


    “王主任,這件事並不是今天我們會議結束後才發生的,而是發生在之前很久的事。”


    “我不認為這是在最壞的時間行徑!”


    王主任眉梢輕挑,他對閆埠貴突如其來的聲明感到意外。


    易中海腦中像閃電劃過,睜大雙眼望向閆埠貴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麽?不是今天?”


    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於是急忙將目光轉向方家兄妹,發現他們正在冷冷地注視著自己。這一幕令易中海心頭一凜。他轉頭對王主任說道:“王主任,你看他這樣說著……”


    話未說完,方嚴開口了:“王主任,他在詭辯,事實上事情就在今晚發生的。”


    “昨天這個時候,我們根本沒有在煮東西啊。”


    聽到這裏,閆埠貴似乎有所領悟,


    他的每一根汗毛仿佛都豎立了起來,內心湧起無盡恐慌:‘這方家的人在設局啊!’ 於是他急促地說:“哎,不對啊…”


    “你們怎麽能隨便胡說呢!”


    他麵向方嚴辯解道,“方老三,難道是你家的人都錯把日子給記混淆了嗎?”


    方嚴則反問道:


    “三大爺,您犯了錯,感到事情嚴重後就開始編理由了嗎?”


    其中大哥方陽接嘴道:“是呀,你之前還表現出一副敢做敢擔的樣態啊?”


    更何況老四 fang ning 也不甘落後地喊起來:


    “閆埠貴,你的這種抵賴有意思嗎?”


    “你怎麽還好意思自稱是老師啊!”


    麵對質問,閆埠貴全身都在顫栗,他指指點點方家兄妹,語無倫次地說:“他們……他們在……”


    隨即迅速迴頭拉住了妻子和兒子,轉向王主任解釋道:“不……不是的!他們說的是假話。王主任,我家兒子、夫人可以為我作證!”


    他的家人也立即出來聲援,紛紛點頭:“沒錯沒錯,我們確實可以作為證人!”


    “這件事真的沒有發生在這晚!”


    甚至連弟弟閆解放也出聲幫忙道:


    “是我爸爸在前天晚上做的那事!”


    閆埠貴用力地點頭稱是:“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


    接著他又轉向王主任辯解說:


    “主任,您誤會了,這件事!”


    “我被誣陷了!”


    然而王主任卻眯起眼看著他,神色中透出了幾分猶豫。


    但緊接著方嚴便將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彭所長詢問道:


    “彭所長,我能問一下——親屬提供的證言可以作為有效證據嗎?”


    直到此刻,彭所長才開了口:“不可以。”


    他同時提醒王主任:“我幾乎忘記了,在法律程序中,家庭成員或好友所提供的證明都不能被視為有效證據。”


    對此王主任恍悟,點了下頭表示認同。


    這時,閆埠貴終於明白過來,他知道,自己上了當!他不由驚唿:“我的天!”


    隨即將憤怒的目光射向方嚴,大聲指責:“方老三,你們幾個小家夥合謀暗算我?”


    那張臉因氣憤而扭曲得幾乎認不出。


    從未曾設想,會有如此一日被人精心算計的局麵竟發生在自己身上。


    見狀,方嚴退了一步,躲到了彭所長的背後,嘴角上揚起一抹冷笑。


    這一係列反應都被易中海、劉海上,以及閆埠貴的人看在眼裏,


    瞬間,他們感覺汗毛直豎,心頭泛起莫名恐懼。


    漸漸地,他們意識到眼前的情況遠比想象中複雜得多。


    此時,彭所長也適時介入,嚴肅地對方嚴和其他人說:“各位請稍安勿躁。閆埠貴,聽清楚——你的行為本身就涉嫌違法!”


    “若你還繼續偽造偽證的話,等待你的隻會是更嚴重的懲罰期限延長而已!”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嚴厲指責,閆埠貴瞬間呆立當場。


    “之前你向警方告發方家人時的真實動機,如果仔細追究的話,我相信你也十分清楚。”


    閆埠貴一時語塞:


    “我並不是…我當時….”


    彭所長毫不留情麵地加大了力度:


    “你在這裏坦白比日後少受點苦。”


    “如果實在記不起來了……”


    “等進了我們派出所的大門,自然有辦法幫你迴想起來。”


    說著,彭所長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到時候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相信你會記得一清二楚。”


    閆埠貴聽得目瞪口呆,這種 ** * 的恐嚇讓他無言以對。


    此時,易中海與劉海中的目光同時轉向方氏一家人,心中暗忖,剛才方嚴臉上的笑意著實耐人尋味——這個年輕人似乎真的做了些什麽手腳。


    不過二人都選擇了緘默不語,畢竟局勢已超出了他們所能掌控的範圍。眼前這位成為主控局麵的關鍵人物的是彭所長。


    閆埠貴麵向彭所長急忙表白:“所長大人,我真的被冤枉了!”


    他又指控道:“那些方家的孩子設計陷害我!”


    他嚐試緩和氣氛,“按理來說這事兒也不算是個大事吧?”


    “小事?”


    彭所長冷笑,“在你看來這就能輕易糊弄過去嗎?”


    還沒等到答複,彭所長已經大聲反駁:“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就是件嚴重的違法事件。”


    “無論何時何地,這種行為性質都是重大的!”


    彭所長繼續講:“你若主動交代問題,可以依法從輕處罰。”


    “既已承認錯誤,則更應該正視自己的行為後果。”


    見狀,站在一邊的大嬸已是臉色蒼白,幾乎是泣不成聲地懇求起來:


    “彭所長,王主任,懇請你們行行好…”


    她解釋道:“老閆對我們家太重要了!”


    接著情緒激動地說:“如今孩子們即將開學,家裏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將他送到勞動營改造,家裏豈不要垮了嗎!”


    她絕望地喊出:“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閆埠貴亦連忙應和,連聲稱是:“是是,我知道錯了,請領導再給個機會。”


    他低聲哀求:“這事能不能私下再好好談一下…”


    對於這樣的請求,王主任則冷言道:“談?讓一個家庭破敗,甚至失去唯一的生活來源,當初你們對付方家時又何曾想到這一點?”


    轉而質問:“難道因為方家遭遇困境你們就有理嗎?”


    彭所長插話說:“他們雖然麵臨艱難處境,但依然堅持下來並沒有倒塌。”


    大嬸支吾著:“不…我不是這意思…我們一家就靠老閆掙錢過日子啊…”


    接著訴苦:“我們的生活也很不易,希望二位大人能夠體恤我們的困難!”


    對此,彭所長輕蔑地冷笑幾聲,反問:


    “隻有傷害降臨到自己身上才覺得疼吧?”


    然後他嚴厲宣告:


    “這件事不容商榷。”


    “現在沒有討論空間了,而是要求立即承認犯罪事實!”


    “在法律和社會公眾麵前,你們必須麵對並接受審判。”


    整個談話過程充滿了彭所長堅定且不可動搖的態度,他的決定比王主任的更為決絕——他是來解決閆埠貴的問題的,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聽了王主任對案件背景的簡述後,他清楚表明:既然閆埠貴承認了自己的不當行為,那麽此事就會按規定的程序嚴格處理。至此,閆埠貴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無法挽迴的境地。


    人家壓根不在意事情到底發生在什麽時候,隻要他認罪就行,立馬上手處理。倘若再敢胡攪蠻纏,便送去派出所“恢複記憶”


    ,糟糕的是,此刻閆埠貴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冰窟,全身僵硬如同被鐵鏈鎖住,連骨頭裏仿佛都注入了冰冷的鉛。


    原本他心中充滿了樂觀,未曾預料過會有今日的下場。從前最大的擔憂不過是丟人現眼而已,而今看來,那種擔心真是令人嗤笑不已。若真隻是丟了臉皮,受到了一點責備,相比於眼前,簡直就像是微風拂麵般輕微。可如今卻是即將踏入勞改隊的大門!


    無奈至極!他的目光投向方家的兄弟幾人,猛然間醒悟,曾經那份檢查書寫出的竟成了如此鋒利的武器,使他付出了難以估量的代價。


    一切完了,徹底失去了翻身的機會!不僅如此,家裏的其他人——三大媽與閆氏兄弟姐妹也陷入了一種說不出的驚慌失措。過去,他們常拿方天寶不料理家務,搞得家裏像個活生生的例子,讓方家陷入了近乎絕望的狀態。


    而家中最大的支柱——方家老大哥也隻能苦苦支撐殘局。而今天,卻輪到了自己一家人落入同樣的困境。


    同樣的情形下,自己的境況絕不可能比之前的方家好到哪裏去。仿佛是方家那股晦氣從天而降,降臨在了閆家之上。這一切,對她們而言,根本無法承受。隨著方家的舉報成功,兩大家的命運仿佛進行了翻轉,悲慘、更加悲慘!


    從此以後家裏沒有人賺錢養家,楊瑞華與閆解成肩上的擔子瞬間加重,但他們完全沒有準備接受這一切,一整個家族陷入了無盡的悲痛與絕望之中。


    “彭所長,我爸這樣,要被判勞改多久?”


    閆解成聲音顫抖,謹慎地詢問道。


    彭所長答道:“這要看他的認罪態度了,態度好些,積極配合,因為他的行為 ** 並未完成,所以處罰可以輕一些。”


    “但如果頑固不化,那時間就長多了,也更受苦。”


    彭所長繼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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