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將小巷映照得斑駁陸離,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名為「顫栗」的女子放鬆了警惕的姿態,目光在「恥辱」身上來迴掃視,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和責備:“你又在搞什麽鬼?”


    「恥辱」聞言,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委屈的神色。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無奈:“我哪裏知道會變成這樣?本來隻是來這兒尋個樂子,誰知道那個夜溟突然出現,非要逼我說出目的。”


    “你說,我能說什麽?”


    「顫栗」聽罷,目光再次在「恥辱」身上遊走,這一次更加仔細。


    她注意到「恥辱」衣衫襤褸,渾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活脫脫一個從垃圾堆裏撿出來的破布娃娃。


    她不禁皺眉問道:“那你又是怎麽搞成這副德行的?”


    「恥辱」聽到這個問題,神情驟然一變。


    他猛地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而警惕。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顫栗」不由得後退了半步,心中暗自驚訝於「恥辱」的反應。


    就在這時,「恥辱」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喂喂喂,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可是喜歡小鮮肉的,對你這種類型可沒興趣。”


    「恥辱」話音剛落,便注意到「顫栗」的目光正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仿佛在提防著什麽。


    他立刻反應過來,不由得輕哼一聲。


    還沒等「顫栗」開口詢問,「恥辱」已經湊到了她耳邊。


    「顫栗」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嘴上嗔怪道:“你幹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恥辱」卻不以為意,低聲道:“別多想,我有正經事要和你說。”


    「顫栗」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將信將疑地把耳朵湊了過去。


    「恥辱」的聲音很輕,仿佛生怕被人聽去似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隨著「恥辱」的話語,「顫栗」的表情逐漸變得驚訝起來。


    等「恥辱」說完,她忍不住驚唿出聲:“啊?這是真的嗎?”


    「恥辱」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一刻,小巷中的氣氛仿佛凝固了,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思索著剛才那番話所蘊含的深意。


    ……


    夜幕低垂,如墨般的天空中點綴著零星的光芒。


    皎潔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為迴孤兒院的小路鍍上一層銀白。


    這條路,陸塵已經走過無數次,但今夜,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陸塵獨自一人,步履蹣跚地向前挪動著。


    他渾然不知,此刻已有人在暗中議論著他。


    他的心事重重,思緒如亂麻般糾纏不清。


    每一次唿吸都牽動著身上的傷口,帶來陣陣刺痛,但這種疼痛與內心的煎熬相比,卻顯得微不足道。


    夜風輕拂,帶著初秋的涼意,吹過陸塵的傷口,引起一陣陣刺痛。


    然而,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這些外在的疼痛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對當前處境的焦慮。


    就在即將抵達孤兒院門口的時候,陸塵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的直覺告訴他,周圍似乎有什麽不對勁。


    陸塵閉上眼睛,釋放出精神力,如同無形的觸角般探向四周。


    這是他常用的手段,用來確保自己沒有被跟蹤。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


    林淺!


    此刻她正坐在孤兒院的門口等他。


    這個發現讓陸塵皺起了眉頭。


    他對林淺的感情早已消逝,更何況現在的他,渾身傷痕累累,狼狽不堪。


    他不想被林淺看到這副模樣,因為那樣估計很快,院長爺爺和院長奶奶就都知道了。


    他更不希望因此讓二老擔心。


    正當陸塵猶豫該如何避開林淺時,他的精神力突然捕捉到了另一道存在。


    這個發現讓他瞬間警惕起來。


    他緩緩轉過頭,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陰影中。


    那裏,一個人影靜靜地佇立著,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


    月光太暗,陸塵隻能隱約辨認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讓他全身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


    多年的戰鬥經驗告訴他,這個人的出現絕非偶然。


    陸塵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分析當前的局勢。


    是敵是友?是來幫助他的,還是想要趁他虛弱之際下手?


    無數的可能性在他腦海中閃過。


    就在陸塵猶豫要不要上前詢問時,那個人影突然開口了:“沒有加入淨夜司和其他民間組織就能靠自己摸索突破到了''淵啟巔峰'',是根好苗子。”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陸塵定睛一看,此人他不認識,但對方身上的肅殺之氣自己卻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淵啟巔峰''?”陸塵眉頭微皺,心中疑惑頓生。按理說,自己現在應該已經達到''初入淵湧''了才對。


    這個突如其來的判斷,讓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認知。


    夜溟似乎看穿了陸塵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怎麽?不請我進你房間坐坐?”


    陸塵沉默片刻,微微頷首。


    然而,他並未走向正門,而是徑直朝著院牆走去。


    “為什麽不走正門?”夜溟不解地問道,隨即目光一凝,輕笑出聲,“小情侶吵架了?那姑娘好似在門口等你呢……”


    “你都知道了還問,”陸塵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還有……她不是我女朋友。”


    說罷,他雙腿一蹬,身體騰空而起,輕巧地越過了院牆。


    夜溟見狀,也不甘示弱,雙腳一點地麵,輕盈地躍入院中。


    此時的他已經換下了那身威嚴的軍裝,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普通的休閑裝。


    這次造訪,他的目的並非強迫陸塵加入淨夜司,而是想與這個特別的少年好好談談。


    進入院子後,陸塵直奔窗邊,熟練地拉開窗戶,從外麵翻入房間。


    “嗯?有意思的小子。”夜溟輕聲讚歎,隨即也跟著翻了進去。


    “您剛剛說,我是''淵啟巔峰''。”陸塵開門見山,直指問題核心。


    夜溟略顯驚訝,他沒想到陸塵會忽略自己的身份,直接詢問境界問題。這份專注和求知欲,讓他對這個年輕人更加欣賞。


    “是的,你現在還隻是''淵啟巔峰''。”夜溟肯定地說。


    “但是我的精神力已經從露珠化作水流了……”陸塵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判斷存有疑慮。


    夜溟的目光在陸塵整潔幹淨的房間內掃視一圈,不禁對這個少年的生活習慣暗自點頭。


    “喂,隨便看別人的隱私不太好吧?”陸塵略帶不滿地提醒道。


    夜溟輕笑一聲,轉而問道:“你還記得''淵啟''和''淵湧''的境界描述嗎?”


    陸塵點頭,緩緩道來:“精神力如晨露初凝,微弱而靜止,為淵之始境,被稱為''淵啟'',而……”


    夜溟接過話茬,補充道:“精神力如泉水湧動,波瀾起伏,為淵之動境,被稱為''淵湧''。”


    “那請問,陸塵同學,”夜溟目光如炬,直視著陸塵的雙眼,“你的精神力,會流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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