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違反約定,提前去咖啡館倒是能得到些線索,但如果被發現,恐怕就再難合作了,不過……安德不想放棄。


    他撥通屬下的光腦:「你現在帶幾個人去b611的幸福咖啡館蹲守,看到可疑的人拍下來給我。三天後再迴來。」


    掛斷電話,安德十指交叉:s,就讓我揭穿你的廬山真麵目吧。


    出租屋裏,宋言摘下眼鏡,眉眼鋒利得宛如刀尖的冰雪。他揉了揉發燙的大腦,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漂移的行星,閉上眼睛。


    ……


    時間來到早晨,叮鈴鈴,是光腦自帶的鬧鍾響了。


    宋言默默地洗臉刷牙,默默地喝完營養劑,默默地穿好鞋子……在出門的前一秒,他掏出光腦,默默地點開遊戲,裏麵小人睡得昏天黑地,腦袋上還冒著香甜的zzz。


    宋言看著小人眼底的青黑,關掉遊戲。他向來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以他往常的個性,他應該刪除遊戲了,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小人睡飽了再說。


    他提前買了些小餅幹放在小人房間,可到了中午,他還是上線了 。


    小人有些緊張地站在屏幕中央,那雙大眼睛轉啊轉,頭上冒出個粉紅氣泡:「中午好呀,阿言吃飯了嗎?」


    宋言動了動手指,發送:「被你氣到了,沒吃。」


    小人抿了抿唇,眉眼都耷拉下來。他旁邊氣泡的顏色更深了,像是沉重的心情:「不好意思啊阿言,我睡過頭了。」


    宋言稍大力度地戳了戳小人,小人懵懵地看著他,宋言心軟了:「氣消了,但是你的獎勵也沒了。」


    小人舔了舔唇,急迫地抬起頭:「什麽獎勵?」


    宋言抿了抿唇:「沒了。」


    獎勵是出於小人做的好才有的,可小人都沒有做,所以沒有理由嘉獎。


    小人央求地望著他,像是尾巴勾著主人的貓,冒出的氣泡一個勁兒寫著:「告訴我嘛,阿言。阿言,我錯了……」


    宋言有些不自在,他板著臉問:「為什麽睡過頭了。」


    小人眼神飄忽,似乎不知怎麽說。


    宋言心裏突然湧上股悶氣:「不說就沒有獎勵。」


    小人眉頭鬆開,吶吶地張了張唇,氣泡從他他嘴裏吐出來,上麵寫著:「不知道怎麽叫你,學習著學習著,就睡過了……」


    小人說完,不安地夾著兩腿,頭都沮喪地垂了下來。


    宋言望著動來動去的小人,覺得他的小人好像是有些笨笨的。


    他用食指摩挲了下那個小小的身影,語氣緩和道:「以後不會可以提前告訴我。」


    「好,好的。」小人點點頭,惴惴不安地瞥著他:「明天我會叫你的!」


    眼看工人都陸陸續續迴來了,宋言給小人點完飯便下線了。機械的流水線作業中,宋言腦中偶爾劃過他是不是表現得太兇了的想法,但意識到三心二意影響賺錢後,他又清空思緒,老老實實地組裝零件。


    下班,坐星鐵,迴家,一直到走進玄關的那刻,宋言才將遊戲打開。


    從前他上班是為了賺錢,下班做訂單是為了賺錢,偶爾有什麽例外也是為了賺更多的錢從來沒有過消遣。對於《夢幻戀人》這個遊戲他糾結了一路,覺得還是不能影響到錢,於是決定日後迴家了才能打開。現在他到玄關了,他能玩了。


    想起中午的對話,宋言露出個笑容。他翻找著商店的商品,看見想買的那樣,點擊購買,下一秒,一個東西便出現在小人手上。


    他緩慢地打到:「那這是報酬,我提前支付了。」


    小人睜大眼睛,臉蛋紅撲撲地望過來,頭上冒出蜜桃色的氣泡:「阿言,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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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理性節儉男x靈動紙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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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言臉龐發燙,愛什麽的,在他的過往中,很少有人對他說,他那對早已逝世的父母也吝嗇於表達。乍一聽,有種被衝擊心靈的感覺。但想了下,他花了那麽多錢,小人感謝他是應當的,便挺直了腰板,略微不自然道:「用起來怎麽樣?」


    獎品是一部手機。


    阮望初撥了撥手機,發現可以正常上網,又驚又喜。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被關在房間裏,都要無聊到發黴了,沒想到還有機會與外界接觸。在網絡世界裏上網,哈哈,好特別的經曆!


    「很好呀!」阮望初都不捨得將手機放下了,他仰起巴掌大的小臉,明亮的眸子宛如寶石般嵌在眼眶:「我好喜歡!」


    宋言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手機這種遠古工具幾乎沒人用了,他在遊戲商店看到時也意外了一番。


    印象裏最後見到別人用的手機,比不上光腦的下載速度,也無法加載光腦的虛擬世界,但它能上網、通訊,在遊戲裏應該也能——小人用它,暫時不會無聊吧。


    如果小人會用的話……


    看著小人這麽高興,宋言心中淺淺劃過以後給小人買個光腦的念頭,畢竟手機隻是淘汰品……但念及遊戲商城裏光腦的價格,宋言知道很大可能實現不了了。


    忽略掉心底的一絲遺憾,宋言打字道:「你喜歡就好。」


    眼見小人突然停下撥弄手機的動作,宋言疑惑道:「怎麽了?」


    那一邊,阮望初把自己繞進了死胡同裏,他小小地嘆了口氣,便見男主打的字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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