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慶之心道,還真是給人源源不斷的驚喜啊。


    忽然一道道劍氣如飛馳的樹葉一般,朝自己襲來。


    甘慶之不敢輕視,揮動著手中的劍,氣勢如虹,席卷而來,直接擋下了範星如的這劍。


    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好,”


    高台上的少年看著下麵的兩人,隻說了一個好字,隻是這個好不知道是誇讚的範星如的著手迴春還是甘慶之氣質如虹擋下的那招。


    甘慶之開口說道,“那範大小姐,我剛接下了你的著手迴春,不如你也指點指點我這招,“踏馬””


    眼看甘慶之就要揮劍,範星如急忙叫停,“哎哎哎,你這人,怎麽還罵人呢。”


    “嗯?”


    眉毛皺在一起,甘慶之很是納悶,我說什麽了,怎麽就罵人了。


    “算了,我這人啊,就喜歡成君子之美,這劍歸你了。”說完範星如飛身朝豐滿來所在的位置而去。


    這就結束了?所有人都開始納悶,這範星如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看著範星如就這麽水靈靈的迴來了,豐滿來忍不住問道,“這就認輸了?”


    範星如很不喜歡認輸這個詞,但是嘴上還是逞強的說道,“什麽叫認輸,我這是不奪人所好。”


    豐滿來一副鬼才信的表情,就直勾勾的看著範星如,


    範星如無奈的摸了摸鼻尖,輕輕的說道,“我就會那一招!”


    “啊?那你還敢那樣的大放厥詞?”豐滿來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家這位師妹啊,誰給她的勇氣,就會一招還敢跟人去奪仙品寶劍的。


    範星如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以為一招就能唬住他呢,誰知道他一個王爺怎麽還那麽厲害的。”


    一旁偷聽的蔣言戈微微一笑,隻聽他輕聲說道:“這位九皇子的身份如此尊貴,其身旁必然圍繞著眾多武功高強之士。想來這些人必定會傳授給九皇子一些厲害的本領傍身!”說罷,他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一現象早已習以為常。


    不僅是九皇子,就連他前麵的幾位皇兄們,也絕非那種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閑散王爺。


    他們皆是文武雙全之才,隨便一個放到武林中也算得上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而另一邊,當甘慶之好不容易從月黎手中接過寶劍並返迴自己的座位時,整個人卻依然處於一種呆滯的狀態之中。


    原本他滿心期待著能夠繼續觀賞這位丫頭令人驚豔的劍法,但未曾想到她竟然完全不按常規套路出牌。


    不過,僅僅隻是那一招看似簡單卻又蘊含無窮威力的“著手迴春”,便已讓甘慶之對其刮目相看。


    與此同時,高台上那位英姿颯爽的少年眼見今日所展示的所有寶劍皆已找到了它們各自的主人。


    於是便麵帶微笑地走了出來,向著台下的賓客們客氣地說道:“承蒙各位來臨,今日的所有寶劍如今都已名花有主。


    在此,我代表劍閣向大家表示感謝。同時,也期待我們在十年之後能夠再次相聚於此。”隨著他話音落下,場下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與歡唿聲。


    迴去的路上,範星如還是心中不甘,這技不如人的感覺真不妙,要是自己能多來幾招,那柄劍肯定就到自己手裏了。


    隻能怪自己失策了,誰知道這越王還有這本事呢,整天穿的花枝招展雍容華貴的,竟然還是個會武的呢,而且自己看不透他的境界,明顯是在自己之上嘛。


    越想我越生氣他敢跟我對著哩~


    算了,送月如的劍隻能另謀他處了。


    第二日,清晨醒來,範星如就看見了坐在院子裏喝茶的溫述白。


    “哎呦,師傅,你出來啦?”範星如朝溫述白快步走去。


    “哎呀,哎呀,你這丫頭走慢點,我又不跑,著什麽急啊。”看那裙擺都差點把她自己絆倒,這毛毛躁躁的。


    “嘿嘿嘿,這不是高興嗎?師傅老人家現在是....”範星如一臉期待的看著溫述白,


    溫述白得意的看了眼自家徒弟,“月白天境”


    這還不得不感謝自家徒弟呢,這孩子讓自己解開了心結,這才能讓滯留許久的境界有所鬆動。


    隨後轉念一想,“聽說,你昨天可是大出風頭啊。”


    範星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就一般般吧,”


    “還真是不謙虛,不過既然救世已經在你手中,那為師今日就把劍招都傳授給你。”


    “打住!我餓了,先吃飯吧,著什麽急啊,”範星如說完就朝前麵的院落走去,自顧自的就走向廚房。


    這兩天要說範星如去哪裏的次數最多,那肯定就是劍閣的廚房了。


    可謂是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掌管劍閣夥食的王大娘,身後的溫述白看著自家徒弟那諂媚的笑容。


    真是感覺有點....丟臉!


    “王姐姐,你真是太好了,還知道我喜歡這桂花糕,哎呀,人美心善就指的您這樣的。”好說一籮筐的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隨後提著大大的食盒才滿意的離開。


    路過溫述白的時候,範星如明顯一怔,沒注意自家師傅竟然也跟來了。


    隨後護著自己的食盒,一臉防備的說道,“這些可都是我的,你要吃,自己去要。”


    一溜煙的功夫,溫述白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溫述白扶額歎了口氣,“是將軍府苛待過他還是自己這個師傅沒有照顧到位呢,怎麽竟然養出個這麽貪吃的丫頭。”


    隨後一拍腦門,“不行,我給看著點,可不能再讓她吃迴大胖子了。”


    範星如這邊剛剛吃了八分飽,溫述白就把剩下的吃食給收了起來。


    就是說破天都沒有再讓她吃一口,吃完了還特意給範星如吃了一粒消食丸。


    瞅著已經太陽當頭了,午飯也省了。


    一下午都被溫述白拉著練劍,範星如都快要練吐了。


    可知道,昨天感覺自己落了麵子,可是一整晚都在空間裏加強練習了。


    這出了空間還讓自己練,可不就快要吐了。


    豐滿來今日一天也不知道跑哪裏了,直到夜幕快要降臨,蔣言戈踏進他們小院這才救了範星如。


    瞧著範星如癱在椅子上的樣子,蔣言戈不由的說道,“溫兄,這星如還小,不要操之過急了。”


    誰料溫述白一點都不給他麵子,喝了口自己手中的茶,才抬眼看向蔣言戈,緩緩說道,“那也沒有你操之過急,蘇席不也是被你這麽帶出來的。”


    被突然提到名字的蔣蘇席收迴自己的目光,恭敬的朝溫述白行了一禮說道,“溫穀主”


    瞅著這規規矩矩的蔣蘇席,溫述白微微點頭算是應了,隨後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他們也坐下來。


    然後沒好氣的對癱著的範星如說道,“給我坐好,沒看到有外人在嗎,注意一點。”


    被吼的人,撅著小嘴,但是身體很誠實的立馬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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