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溫述白皺了眉頭,一旁的豐滿來先開了口,“你這人怎麽說話呢,現在是你們求來的,若是不信任我們穀主的醫術,趁早滾蛋!”


    溫述白一般是不喜歡豐滿來這樣說話的,但是今天這人自己惡心,還不得不看在以往的麵子上醫治。


    索性豐滿來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不吭聲。


    這時候方父站出來說道,“怎麽可能不信任穀主的醫術呢,若是穀主沒有辦法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第二人敢說能醫好的。”


    溫述白聽到這話很是受用,可是腦子此刻卻是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小徒弟。


    思索了之後,迴答道,“你們先在這住一晚吧,明日再醫治。”


    豐滿來有點不開心了,本以為醫治過後就趕緊打發人走的,這怎麽還留下了?


    這也不是很複雜的病吧。


    豐滿來再三確認了一下,盯著方子城看了一會,心想著,“估計是這人還有什麽大病,穀主才這般小心翼翼的。”


    “既然穀主說了,那你們就先跟著我去後麵休息吧。”


    說完也不管身後的人跟不跟上,就先一步朝外麵走去。


    方母就是再不滿,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被方父用眼神警告一番,也就扶著方子城跟了出去。


    畢竟進來的就他們四個人,一個方父,她不敢讓他幫忙,一個就是方時越了,這也不好開口。


    好在方時越看她艱難的樣子,伸手幫了一把。


    “謝謝方公子了。”方母客氣的說道,


    “嬸嬸客氣了。”方時越溫柔的笑著迴道。


    次日太陽公公剛上班,溫述白就敲響了範星如的大門。


    範星如將壓在範月如身上的腿抽了出來,吧唧了兩下嘴,迷迷糊糊的對身邊的人埋怨道,“這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範月如在溫述白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這會看著滾到一旁的範星如,無奈的先起身穿好了衣服。


    這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煩,裏三層外三層的,不過來了這麽久了,也算是整明白了。


    利索的就穿戴好了,這才打開了門,


    門外的溫述白往裏瞅了一眼,沒有看到範星如,就問道,“星如那丫頭呢?”


    “師伯怎麽了?她還沒有起床呢,”昨天方子城找來,這大早上的溫述白就來了,想想就知道是為什麽。


    自己那毒說好解也好解,說難得話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讓她趕緊起來,去藥師堂找我,”說完拂袖而去,


    範月如這才重新關上門,床上的範星如坐了起來,朝範月如問道,“怎麽了這是?”


    “估計是找你來醫治方子城的吧,”範月如給範星如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邊。


    睡眼朦朧的範星如,此刻在心裏又罵了八百遍方子城,上次打的太輕了,竟然還來擾她好夢。


    等範星走到藥師堂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範星如邁著歡快的步子就踏了進來,這一看,不得了,一屋子的人呢。


    “哎呀,這不是小少年嘛,好巧啊,又見麵了。”範星如朝一旁站著的方時越打著招唿,


    方時越抬了一眼,隨後就低下了頭,“是啊,又見麵了呢。”


    一旁的方父問道,“十公子認識這位姑娘?”


    方時越點了點頭,“有過一麵之緣,”


    一麵之緣,那沒啥可攀談的,隻盼望著這位姑娘真如溫述白所說醫術了得。


    範月如也朝方時越笑了笑,剛抬起頭的人,瞬間又低下了頭,耳朵都要紅的滴血了。


    “師傅,喊我來幹什麽?”範星如也猜到了,尤其是看到薑一跟豐滿來也在,就知道這小老頭打的什麽主意。


    溫述白抬眼衝她指了指在一旁的方子城。


    範星如走了過去,看了一會,衝他說道,“我治?”


    溫述白也不說話,點了點頭。


    範星如站直身子,扭了扭脖子說道,“那行,開始吧。”


    方母不解的問道,“你都不仔細看看的嗎?”


    這丫頭這麽年輕,能不能行呢,但是方母被方父警告之後,也不敢說什麽話了。


    “不需要!”


    這大話說的,不過溫述白喜歡,他的徒弟就是要有這份自信才行。


    屋裏一共就這麽幾個人,也不需要避開他們,直接讓人把方子城的上衣扒了。


    雖然自己師兄告訴自己他的這位徒弟如此如此了得,但是也隻當是誇大其詞了。


    可是現在這人就在自己麵前,隨著範星如一聲,“起!”


    冰魄十三針刺穴,針針準確無誤,帶著內勁而出,下手快準狠。


    狠狠地震驚了薑一與豐滿來兩人,看著他們驚掉下巴的樣子,溫述白更是得意了。


    收針之後,範星如走到案前,拿出範月如給自己自製的鉛筆,寫了一張藥方。


    遞給一旁的豐滿來,“這方子抓兩副藥,早晚各一副,三碗熬成一碗服下就行。”


    然後站起身來,扔了一瓶藥膏給方母,囑咐道,“早晚各一次,在眼的四周塗抹均勻就行。”


    方母雖然對剛剛發生的感到驚訝,但是“這就好了?”


    “不然呢,讓你兒子躺在這裏十天半個月的再好?那也不是不行,”


    說完就像是在思索的樣子的。


    方母急忙說道,“不用不用,多謝了。”


    這要是十天半個月的才好,那她兒子還要繼續遭罪。


    自從施針之後,她眼看著兒子的雙手已經不再流膿,隱隱有結痂的趨勢。


    方時越的目光雖然被範星如施針的過程吸引,但是一直也都在觀察著範月如的神情。


    心中不禁想到那傳說中青麵獠牙身高八尺的“瘟神”


    他在範星如在醫治方子城的時候,感受到了範月如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悅,當然他不感覺這是範月如對範星如的不滿,而是對治好方子城這件事上的不滿而已。


    等範星如跟範月如出了藥師堂,方時越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你說這是誰下的毒呢,我敢說要不是他求到藥師穀來,恐怕還真就沒人能治的了他。


    不過這下毒的人也是心狠,這毒不要命,但是夠折磨人的。”


    範星如想起那雙滿是膿瘡的手,忍不住惡心了一下。


    隨後又說道,“哎呀不行了不行,我給趕緊吃點東西壓壓驚。”


    說完就朝外麵跑去,範月如直到看不到她背影了才小聲的說道,“出來吧,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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