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敏這邊跑到藥房的時候,溫述白正在配新的藥方。


    而不合的範景程跟夜歌兩人也難得的合作研磨藥材。


    在看到這一刻時,汪敏淋濕雙眼,聽到動作的範景程抬頭就對上自家夫人濕漉漉的眼睛。


    心頭一緊,趕緊放下手上的石磨,朝她走過去。


    本打算嗬斥他的夜歌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已經梨花帶雨的師姐,隨即就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上前去。


    “這是怎麽了?”夜歌開口急忙問道,再聯想到剛剛師姐去看星如月如,又擔心的問道,“是她們姐妹兩人.....”


    後麵的話夜歌沒有說出口,但是麵上已經表現出現她此時的焦急,


    溫述白也在聽到夜歌的聲音時,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眼看著夜歌跟溫述白就要奪門而出,汪敏急忙擦了下眼淚,急忙開了口,“師兄師妹,她們姐妹兩人沒事。”


    兩人聽到這話,才停下腳步,又返迴到汪敏身邊,溫述白不滿的說道,“她們沒事,那你哭什麽啊,嚇死我了。”


    想起範月如乖巧聽話的樣子,這段時間相處,自己是越發喜歡這個孩子了。


    要是真的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自己肯定原諒不了自己的。


    聽到溫述白埋怨的語氣,平時喜歡跟他作對的夜歌這次也沒有替自家師姐反駁。


    汪敏看著夜歌冷著的臉,就知道,自家這個師妹也埋怨自己呢。


    範景程見此,從一旁倒了杯水,遞到汪敏手上,幾人知道汪敏肯定是有話要說,所以都找了位置坐下。


    喝了一口水後,潤了潤嗓子,汪敏這才開口,“我就是有點開心,他們姐妹兩人剛剛找我來說,要學醫。”


    聽到這話,三人之中溫述白的表情最為高興,畢竟這可是自家師傅的遺願啊。


    “好,好,好。”溫述白連說三個好字,足以表明他現在的心情是多麽激動。


    範景程倒是沒有多大表現,畢竟自家閨女的意思,自己肯定是支持的,更不要說這是自家夫人心頭的一塊石頭。


    這樣,閨女高興,夫人開心,自己樂見其成。


    夜歌倒是沒有多大表現,畢竟她想怎麽著都跟自己這個被逐出師門的人無關。


    不過心底還是會有些失落的,如果當初........那自己肯定也能收個師姐的女兒當徒弟的吧。


    汪敏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朝溫述白行了一禮後站直身子,“在這,師妹就拜托師兄了。”


    說完,溫述白也站起身來,“師妹放心,我定好好教她們姐妹兩人。”


    當然是姐妹兩人了,也不能怪溫述白這麽想的,因為汪敏說的就是她們姐妹兩人都要學,自然而然的就感覺兩人都要拜自己為師的。


    誰知道汪敏擺了擺手笑道,“師兄,您隻管教好星如就行。兩個的話肯定太費心神,尤其是星如一個就夠你頭疼的了。”


    溫述白微微一怔,心想難不成汪敏要自己教月如?這......也不是看不上汪敏的醫術,但是跟自己相比,還是差的有點遠了。


    從溫述白的臉上汪敏就看出來,這師兄怕是誤會了。


    也不著急解釋,而是朝斜對麵坐著的夜歌,又是一禮,“師姐在這就先謝過師妹多多費心了。”


    一聽這話,範景程跟夜歌都坐不住站了起來。


    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麽?”


    範景程看了一眼夜歌,著急的問道,“敏兒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要把月如交給夜歌?”


    聽到這話,本來還在驚訝中的夜歌就不樂意了,“喲,這是感覺我當不起你們將軍女小姐的師傅啊?”


    這語氣滿滿的嘲諷之意,也怨不得範景程吃驚,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畢竟剛剛汪敏說的是把星如交給溫師兄的,那麽拜自己為師的那就是月如了。


    那麽嬌嬌弱弱的小女娃,真的肯跟自己學?畢竟自己也是武林中讓人避之不及的毒娘子啊。


    雖然不解,但是範景程的態度就是有大大的問題。


    範景程沒有迴答夜歌的話,眼睛一直盯著汪敏,似乎是在等汪敏給自己個迴答。


    就連一旁的溫述白都有些不解了,汪敏這才將範星如跟範月如的對話說給三個人聽。


    溫述白雖然更中意範月如這個妹妹,但是自己也知道,藥師穀的傳承玉牌現在是在範星如手中。


    而且現在也是他們自己要求的,那自己也沒有什麽意見,雖然星如性子有點跳脫還有點膽小,但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也不難看出是個聰慧的孩子,好好教導的話也是個不錯的。


    反觀夜歌,本以為就算是拜師自己,也應該是星如,畢竟是現在自己為她解毒,接觸的最多。


    不過心中還是大喜,不管是誰,隻要師姐交付給自己,那就定然不會辜負師姐的心意,好好教導的。


    最不開心的可能就是範景程了,若是都是拜在藥師穀門下,那自己也能接受。


    但是,夜歌的話,已經被逐出師門,而且在當今武林之中名聲也不是很好。


    即便自己知道大多數都是謠言,但是一個女孩子整天跟一堆毒物在一起,還是不太好,況且想到自家月如那嬌小的身子,柔弱的性子就怎麽想怎麽違和。


    汪敏一直觀察三個人的反映,溫述白跟夜歌還好,這一看範景程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麽呢。


    所以在他開口得罪夜歌之前,自己就先開口了。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兩個孩子可是很期待拜師的。”後麵這半句語氣明顯加重,就是故意說給範景程聽得。


    一是表明,這是兩個孩子的意願,而是說明,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多說無益。


    範景程也不是傻子,自家夫人還是了解的,這是在警告自己呢,算了,在家沒有地位,不能為了閨女得罪夫人。


    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確定下來,在三日之後,範星如正式拜溫述白為師,為第三十七代藥師穀穀主的嫡傳弟子。


    拜師之後範星如才知道,藥師穀雖然名聲挺大的,但是穀中就隻有三人,一個就是他這個第三十代藥師穀穀主,另外一個是他的師弟,自家阿娘跟夜歌的二師兄薑一,以及薑一的徒弟豐滿來。


    而自己則是藥師穀的第四人。


    畢竟當初嫁給自家阿爹的時候,阿娘就被逐出穀了,而夜歌當初也因為一些原因被逐出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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