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炊餅?


    這個比喻很接地氣,同樣它也很形象。


    至少圍在這邊,沒有讀過書的人,都能非常清楚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老漢的眼中漸漸泛起炙熱的光芒。


    這筆賬他也能算的過來。


    如果大唐真的能夠保證,這個所謂的“專利權”的利益,那麽的確就像是這位官員說的這樣,把這項技藝分享出去,才能夠賺大錢。


    至於大唐能不能夠保住“專利權”?


    他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楚王殿下拿出來的東西,還能有問題?


    這條政令推行的異常順利,那些勳貴還有商賈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將會給大唐帶來多麽巨大的衝擊。


    專利權。


    還有林深,以及唐律的名聲作為擔保。


    工匠們並不是很抵觸把自己的技藝交出來。


    工部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麽熱鬧過,來來往往的工匠們,幾乎都快要踏平工部的門檻,他們甚至從禮部、吏部抽調了一批官員過來幫忙。


    饒是如此,也是用了足足五天的時間,才把長安城這些工匠們的“專利”一一登記上。


    就在長安城,都因為這件事如火如荼的時候。


    大唐的軍隊,已經悄然開撥。


    長安城外。


    李世民勒馬看著不遠處的大唐雄師,滿麵紅光。


    渭水之盟後,大唐終於再一次展露出他的獠牙,要狠狠的撕裂,這個曾經給李世民帶來巨大屈辱的國家。


    隻是,當他的目光掠過一支百人的小隊時,麵色不由得變得有些古怪。


    穿著和大唐雄師,截然不同的迷彩服裝。


    滿身零零碎碎的裝備,甚至在腦袋上,還掛著琉璃打磨成,被林深稱唿為“眼鏡”的東西。


    還有那種白虎。


    李世民以為林深隻是說說而已,當這隻白虎真的出現在軍列中,甚至還一板一眼的,按照軍伍中的規矩行動時,還是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看著這群意氣風華的將士們。


    李世民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頓了頓,看向林深,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個主意。


    “楚王。”在外人麵前,李世民還是喚著林深的尊稱。


    林深一愣,轉過頭看向李世民,他正和薛仁貴吩咐一些細節上的事,李世民這一聲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有什麽事?”林深問道。


    李世民笑著說道:“楚王,你詩詞雙絕,冠絕天下,不如你現在做一首,來給這些將士們送送行?”


    李世民這番話一說出來。


    柴紹和薛萬均的目光瞬間炙熱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林深。


    他們兩個最愛將近酒,柴紹甚至每天都要誦讀一遍將近酒,以正精氣。


    李世民開了這個口。


    他們自然是十分樂意,讓林深給他們做一首詩或詞。


    林深輕輕笑一聲,抬起頭,越過麵前的柴紹和薛萬均,看向他們身後數萬的大唐將士們,微微一頓,緩緩點頭。


    柴紹他們的目光,就更加炙熱起來。


    “我雖然說,科技力和經濟力是決定一個國家是否強大的決定性因素。”林深緩緩開口,語氣莫名感慨。


    “但對於一個國家而言,我之前提的七樣東西是一樣都不能缺少的。”


    “大唐的百姓為什麽會發自內心的崇敬大唐,是因為你這個千古一帝嗎?”林深轉頭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沒說話。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


    不過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很清楚一點。


    大唐之所以受到這普天之下百姓們的喜愛,和李世民這個千古一帝的關係不大。


    “因為他們吃得飽、穿得暖。”林深也沒有否決李世民存在的重要性,隻是有些生硬的改口,繼續說下去,“最主要的是,他們能看得見和平。”


    “因為大唐有現在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


    “那些異邦人,不敢侵犯大唐,百姓們都過著和平的日子,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崇敬大唐。”


    “這一切的功勞,恰恰就是你們這些,衝在最前線,拋頭顱灑熱血的士兵們。”


    林深一頓,加重了語氣。


    “我希望你們在作戰的時候,能夠謹記一點,你們打仗,不僅僅是為了大唐,最關鍵的,你們是為了大唐的百姓,你們的親友,還有你們的後代。”


    林深沒有扯著嗓子嘶吼,他的聲音並不算大。


    但足夠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那些軍隊中的士卒,他們麵色上的神情更加嚴肅起來,林深如此直白的話,深深植入他們的內心裏。


    “吃糧當兵、當兵吃糧……”


    這個根植在他們腦海中的思想,在此刻似乎有了一些小小的改變。


    林深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陛下讓我做一次詞來給諸位送行,那我也就賣弄一下筆墨。”


    似乎是受到這份龐大、沉重的情緒感染。


    本就不那麽明朗的天色,越發陰沉起來,深秋絲絲冰涼的小雨,胡亂拍打下來。


    沒有人受到這份天氣的影響。


    隻是顯得林深的聲音,越發的悲壯起來。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渭水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嶽飛將軍的滿江紅,恰恰最適合此時此情。


    林深隻是把其中的靖康恥,換作了讓李世民這一輩子都足以刻骨銘心的“渭水之盟”,這並沒有讓李世民覺得難堪。


    他隻是覺得,隱藏在他身體裏,那好幾年,似乎已經消失不見的憤怒,再一次湧動了出來。


    他恨不得抽出長劍,同柴紹他們一起,起兵發往突厥,踏破賀蘭山,把突厥的屍體狠狠撕咬,飲盡他們那肮髒、罪惡的血。


    柴紹他們也不覺得林深這一首詞有什麽過分的地方。


    甚至……


    當林深把李世民這塊傷疤揭露出來之後,整支軍隊的氣勢,也發生出來龐大的變化,氣勢如虎。


    恰此時——


    白虎仰天長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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