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薛仁貴就一直沒能名正言順的加入軍伍。


    雖然隻有十五歲。


    但是薛仁貴從他開始識字的時候,就在母親的督促下,開始兵法的學習。


    他自信自己在兵道上的能力,並不弱於天下任何人。


    哪怕是軍神李靖……


    薛仁貴也隻是認為李靖暫時要比自己要強。


    而且比自己強的原因,是因為李靖活的要比自己久,有更多的人生經驗。


    隻要自己能活到李靖的那個歲數。


    薛仁貴自認自己在兵法上的修行,必然是要超過李靖的。


    薛仁貴他有這個信心。


    可是……


    對於說書先生口中的說的那場戰役。


    薛仁貴自己捫心自問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兩千兵馬勝五千兵馬,薛仁貴能做到。


    正麵克敵,薛仁貴自認自己也能勉強做到。


    但是,幾乎沒有什麽戰損……


    這就萬萬做不到了,薛仁貴在迴來的路上,心裏演武了一番,他認為自己能做到的極限,就是付出一千的兵卒作為代價,才能夠慘勝下來。


    薛仁貴真的很好奇,那個楚王,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


    如果真的。


    他想要拜師,把這種方式學到手裏。


    薛母放下筷子,皺起眉頭,歎了口氣:“學成文武藝,賣予帝皇家……你也年紀不小,想你這個年齡,你薛家先祖在你這個年紀,也早上了戰場,闖出赫赫威名。”


    “那楚王也是厚有仁名,你若是能拜入他門下,也是臉上有光。”


    “既然有這個想法,那便去吧。”


    薛仁貴麵露喜色,重重點頭:“謝母親。”


    薛母瞥了他一眼,厲聲說道:“不過長安是酒醉金迷之地,你去了之後,要修身養性,別往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去。”


    薛仁貴重重點頭:“孩兒明白。”


    薛母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薛家雖然落寞,但總歸還是關西望族,前些日子,柳家的姐姐有過來說親……”


    “他那女兒金花也是個清秀的姑娘,為母就替你定下這樁婚事,等你及冠便去完婚,你覺得如何?”


    薛仁貴麵色一紅,輕輕一點:“孩兒但聽母親安排。”


    薛母滿意的點點頭,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周之後。


    處理好家中的諸多繁瑣事,薛仁貴就帶著三兩銀子,前往長安。


    五百多裏的路,車勞馬頓,等薛仁貴趕到長安,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


    薛仁貴手裏銀子還有不少。


    但他沒敢去悅來客棧這種大客棧,隻是隨便尋了個簡單的客棧住下,路上買了個胡餅,找了家茶樓坐下。


    就著清茶,吃著胡餅,薛仁貴小心翼翼的聽著一旁的茶客們,開始討論起長安城裏大大小小的八卦。


    繞來繞去,話題還是落在了林深身上。


    薛仁貴聽了小半會。


    翻來覆去,就是誇獎楚王是如何如何仁義高潔,那些世家大族是多麽多麽的不要臉。


    沒一個人說起林深打侯君集的那場戰役。


    薛仁貴腆著一張臉,湊過去,輕聲說道:“幾位兄台,那位楚王大人,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麽好?”


    一個人重重點頭:“當然!”


    “楚王殿下絕對是古今第一完人!”


    這個評價……


    讓薛仁貴挑了挑眉毛,他是沒有想到,林深在長安城百姓心裏的地位,竟然會這麽高。


    薛仁貴又問道:“我是從河東道那邊過來的,之前有聽說楚王殿下,以兩千兵馬勝了五千兵馬,還沒多少戰損,這事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說起這個,茶客眉飛色舞,“我跟你說,楚王殿下當天過去,當天就迴來了!”


    “全長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我跟你說,你是沒看到楚王殿下手裏的兵,那家夥真的太可怕了,兩千個人,連走路都是同一個聲,特別的幹淨利落!”


    “當時我就在朱雀大街那,陪我家婆娘出來耍,眼睜睜看著那兩千人從我麵前經過。”


    “你是不知道,楚王殿下的軍隊有多嚇人,殺氣凜然!就那種氣勢,沉甸甸的把我壓的都喘不過氣。”


    連走路都是同一個聲?


    殺氣就能把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這也太誇張了吧。


    薛仁貴半信半疑,跟著附和著幾句之後,甩下幾文茶錢,就離開這家茶樓,趕去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三天之後。


    薛仁貴坐在客房的床榻上,皺著眉頭,看著紙張上,自己整理出來的東西,麵帶驚疑之色。


    無論他在哪個地方打聽情報。


    那些地痞流氓也好,普通的長安百姓也好,讀書人也好……


    甚至一些勳貴,他也偷摸著去問了。


    他們對林深的評價卻都是差不多的。


    一個聖潔的人。


    有關之前那場戰役的事,這三天來,薛仁貴零零碎碎,聽了有二十多個版本,但無論故事怎麽變化,其中他最關心的東西,卻都沒有什麽變化。


    戰損極低。


    兩千人的兵卒,走路的腳步聲,都是同一聲,連一點雜音都沒有。


    若是幾個、十幾個人這麽說就算了。


    可上到勳貴、讀書人,下至地痞流氓,這些階級相差極大,一輩子都沒有交集的人,口音都是如此的統一。


    這件事怕就是做不了假……


    這個楚王真的有這個本事。


    在這幾天的打聽情報之後,薛仁貴終於確定了這個說法。


    是值得自己拜師的。


    薛仁貴把紙張貼身收起來,眯著眼看著窗外。


    這幾天他也打聽到了,這位楚王殿下,似乎正因世家大族不知廉恥的手段,感到困擾,每天下午,都會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點,出現在如意超市。


    這是直接接觸的好機會。


    薛仁貴草草的收拾好東西,向著如意超市走去。


    他心情有些忐忑。


    能不能拜師,是留在長安,還是灰溜溜的迴家,就看今天。


    兵部。


    林深處理好一天的公務,按照往常的規矩,一路向如意超市溜達而去。


    隻是還沒走到西市超市的門口。


    一道黑影突然從街角闖了出來,站在林深麵前,一臉沉重的看著自己。


    還沒等林深發問。


    這人影就直接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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