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嗯,是你的」


    「我的」


    「嗯,是你的」


    「我...的...」


    兩個人幼稚的重複到李澤微的迴話越來越淺,直到最後隻有均勻的唿吸,蘇遲依然抱著她,手上的拍動沒有停下,低頭望向李澤微的側顏,蘇遲大著膽子送上一個淺淺的吻。


    ****


    這應該這幾個月李澤微睡得最香的一夜,若不是要趕著上早朝,蘇遲都不忍心將這人喚醒。


    「唔...」


    「快些起床吧,四公主的人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嗯....嗯?四姐...」本還有困意的李澤微瞬間爬了起來,腦海中朝華拿著戒尺的模樣揮之不去「快...把外衫給我....」


    「嗯」蘇遲將手腕上搭著的衣服拎起來,屋外的婢女也已經端著熱水走了進來,見她急匆匆的樣子「還有一個時辰,來不及」


    「還...有一個時辰?」李澤微看著麵前人為她繫著腰帶,轉而望了眼窗外,果然還沒亮「嚇死我了...」


    安了安焦躁的心,才平靜的看美人含笑將香包掛在自己腰間的匕首旁,右手舉起望了眼一點補修的痕跡都看不出來「遲兒手真巧」


    「上次就想給你的,奈何事情太多耽誤了」


    李澤微接過婢女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這次剛剛好,之前因為父皇的事情,六妹沒有注意到,這下我不用提心弔膽了」


    「我聽玉兒說六公主比你隻小一歲,但是溫柔賢良,秀外慧中,而且與你少時情誼濃厚,也從未像四公主一般約束著你,你又為何如此害怕」


    透過銅鏡,李澤微能看見站在她身後專注望著別人給她束發的蘇遲「幼時,她時常會跟四姐來無緣山,她總像個跟屁蟲一樣,我到哪她到哪。」


    「十二歲我迴宮,她或許長大了,不像在宮外總跟在我身後,直到十三歲那年,她送了我一支竹雕羊毫筆當做生辰禮物,可沒兩日我在禦花園遇見大哥,離開的慌張下撞到一個小太監,那筆也因此意外折斷」


    「她知道後對我沒有一句責備,反而花了好幾日又尋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筆,送我時還好聲好氣的安慰我,可是後來我才得知那個小太監不知犯了什麽事,被打發去了監刑司,出來後去做了低等的灑掃太監」


    束完發後,蘇遲為其戴上發冠「會不會隻是巧合?」


    李澤微見屋裏人退了出去,才低聲說道「我曾夜裏入過朝辰寢宮,站在屋頂,我聽見她生氣的摔了花瓶,我很擔心便躲在窗外,竟看見她蹲下身用那花瓶碎片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嘴裏的話卻是因為那筆在責怪自己,幸好有宮女看見攔住,我沒有現身」


    「可也是那時才知道她竟如此重視,我對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的禮物,而愧疚,從那後她送我的東西,我都會好生護著,以免朝辰再生氣傷害自己」


    穿戴整齊後,李澤微親了親還沉浸在故事中的蘇遲「我先走了,你們若有什麽缺的盡管跟他們說,我抽空就會出來」


    見阿方從外跑進,李澤微都沒時間繼續說話,便轉身出了房間與阿方二人前後腳出了院子。


    獨獨留下蘇遲站在原地駐足,她聽完李澤微隨口的話,卻陷入沉思,她覺得不對,卻有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待一旁婢女喚她去前廳用膳,才恢複思緒,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


    早朝後,跟在林長街身後一同去幹清宮看望李晁常,見他每天狀態都越來越好心下也放心不少。


    「聽小雲微說了,皇兄身子好了大半,已經能下床了,我終於不用早起再為你主持朝政了」林長街感覺自己如釋重負。


    李晁常似乎都習慣了,也沒接話,看向李澤微「你可知尊藍國新國主與風越簽了百年協定,互相通商、絕不進犯」


    「額...知道」能不知道嗎,那合談書還是自己送去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皇爺爺與尊藍國先國主司徒燕是摯友」


    李澤微低著頭迴憶起那日暗衛所說關於司徒家的事情,似乎有這個影響,微微點頭「知道」


    「過幾日是你皇爺爺的生忌,尊藍國每年都會派特使前來,這次使團早出來了幾日,大概七八日後就會進汴京,這事全權交於你安排」李晁常麵色紅潤不少,沒有剛迴來時的蒼白,說話如此多也不會再咳嗽,隻是還能聽出一些虛弱「小五...大堇需要長治久安」


    「小五明白」李澤微知道這事在給他表現的機會,她作為癡兒,突然變好,又是風越國的皇夫,無任何功績的坐上這太子之位,本就不少閑言碎語,若她藉機促成大堇與尊藍國的邦交,增功績平不滿。


    李澤微皺著眉頭接下此事,可心裏卻覺得此事比登天還難。


    如今司徒婭已經坐上那皇位,而她則是殺了她心愛皇夫的人,尊藍此次上汴京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能還會因此發難,實在棘手。


    「父皇」李澤微突然想起另一件事「舅舅現在...」


    知道她昨晚見了何綰玉,今天一定會提此事,李晁常到也不意外「看在你舅舅並沒有與李明豐一起連手做什麽事情,所以已經從牢裏迴何府了,以後隻要安分守己,隻要何綰玉還是你的女人,到也不會虧了他們」


    何振羽父子倆與顧家勾結,做了李明豐的黨羽,一同下牢的事全汴京的人都知道,前一晚迴去,雖然沒和何綰玉說多少話,但是她知道她幾次欲言又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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